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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碗中的水面上荡起一圈圈波纹。

小囡囡眉毛微微皱起，肉乎乎的小脸上满是认真。

程帆眉毛舒展开，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小囡囡这么认真地去做一件事情了。

小囡囡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练气五层的法力随着她的意念而动，缓缓汇聚向石碗。

嗤！

水温快速升高，咕咚咕咚地冒起了泡泡。

小囡囡竟然把这碗水给加热到沸腾了！

显影术自动失败。

程帆顿时哭笑不得。

真正的显影术只需要耗费少量法力值，正确施法就可以将记忆中的形象浮现在水面上，是一种十分简单的小法术。

程帆刚要安慰她，却发现小囡囡没有失望和沮丧，而是继续尝试释放显影术。

程帆意外地眨了眨眼睛，这还是平日里偷懒贪玩，喜欢萌混过关的小囡囡吗？

这一次小囡囡空前的认真，少量法力缓缓融入水面。

沸腾的水面荡出波纹，尽管还有一些气泡，但程帆已经能够看清楚里面的人影。

正是那位被执法人员带走的老人。

“师父你快看看，是你看到的那个老爷爷吗？”

小囡囡拉住程帆的手，满心焦急地问道。

她竟然丝毫没有为自己成功施展了一个小法术而激动。

如果是平时，她肯定会激动地站起来转几圈，然后跑去向大虎和徐欢吹嘘。

这一次，囡囡她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程帆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似乎隐隐把握住了什么。

“是这位老爷爷没错，让为师来看一看他到底有没有冤情。”

程帆微微颔首，看在小囡囡的面子上，他也会调查一番。

在小囡囡满怀期待的眼神中，

程帆拿起老人送给小囡囡的蝴蝶发卡，开启天眼，试图查看老人的生平。

却没有看到老人的经历。

或者说，他看到的是蝴蝶发卡原主人的生平。

蝴蝶发卡的原主人，正是那位流浪老人的亲孙女，年龄与小囡囡相仿。

但老人却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宝贝孙女了。

程帆从发卡中看到，断腿老人靠着拾荒为生。辛辛苦苦攒了一个月，才买下了这枚精致的蝴蝶发卡。

本想着把发卡送给孙女，却没想到被自己的儿子无情地赶了出去，没过多久一家人就搬到了他也不知道的地方。

从那以后，老人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宝贝孙女......

老人悲苦交加，一路饱经风霜流浪到了五镇山，在拾荒的时候偶然间遇到了天真无邪的小囡囡。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宝贝孙女在对着他笑......

这便是小囡囡手中这枚蝴蝶发卡的由来。

虽然不知道老人为何怀里抱着那只价值不菲的女士包，但他的经历告诉程帆，他应该是被冤枉的。

“师父，怎么样？那个老爷爷是好人对吗？”

程帆微笑着点点头，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

“做得非常好，囡囡！这一次你的显影术帮助了老爷爷哦。”

“耶！太棒了！”

小囡囡兴奋地蹦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开心极了，和以前所有的开心都不一样！

这种开心，不是大虎在一起偷懒贪玩的那种开心。

不是和朋友一起分享果果时的开心。

也不是被师父夸奖时候的开心。

小囡囡说不出来，但她就是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