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宪伟接着道：“我答应她用完以后再找我要。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谭小容的可人之处，就是她虽然爱钱，但她知道分寸，她不是贪得无厌的女人。当然，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是那种让男人心甘情愿在她身上花钱的女人。”

“你手上还有多少钱？我指的是赃款。”

“还有将近三十五万——包括古念翔那六万块钱——古念翔的密码箱里面除了九幅字画、银行卡，还有十六万块钱，十万块钱，我给了谭小容。”

欧阳平在笔记本上做了备注：谭小容——十万块钱。

谭小容提到了这十万块钱，但没有提及这十万块钱的去向，案发时间是一九九四年的国庆节之前，到一九九五年十一月，时隔一年多一点，这十万块钱应该还剩下一些。如果再考虑蒙宪伟平时补贴的生活费，那些钱应该没有动。

“蒙宪伟，古念翔遇害以后，你平时给谭小容生活费吗？”

“我经常给她钱，我给她的钱足够她们母女俩生活的了。”

“那些赃款在什么地方？”

“和九幅字画、古念翔的银行卡放在一起。还有九张发票。”

“是九幅字画的发票吗？”

“是的，九幅字画都是在‘四方斋’买的，‘四方斋’出手名人字画，都出示发票，除了仿品。如果顾客发现字画有问题，可以凭发票退货。”

“如果有人拿仿品讹‘四方斋’的钱呢？”

“这不可能，即使有人想讹，也不会得逞。”

“这是为什么？”

“这是人家的商业秘密，如果没有一点门道和诀窍，’四方斋’也不敢做这种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