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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念最后是逃命一样逃回自己房间的。
她狼狈地关上门靠在门上,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手指尖都在抖。
如果照镜子的话,她会看到自己嫣红的嘴唇和红扑扑的脸颊,像熟透了的水蜜桃,甜美多汁。
我一定是在做梦。
池念心想。
她不期然想起了沈宴那时的眼神,浓黑的眸子看不清神色,望进去像坠进了深渊。
是了,他是喝醉了,醉鬼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
但是沈宴为什么要亲她?
池念舔舔嘴唇,红肿的嘴唇传来轻微的疼痛,她跌进床上,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大脑乱成一片。
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池念闭着眼睛,却一点儿也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换了衣服蹑手蹑脚下楼。
琴姐刚起来准备出门买菜,看到池念有些吃惊:“池小姐,你这么早就起床了?”
池念食指放在嘴边:“嘘。”
她匆匆忙忙出门,像背后又鬼在追:“我去上学了。”
熬夜过后的滋味不好受,池念一整天没精打采,头疼胃也疼,全身都难受,脸色苍白如纸。
宋思宁很担心:“要不我帮你请个假,你让你哥来接你回家休息。”
她没说这话还好,说了之后池念拒绝地飞快:“不要,我……不想回家。”
宋思宁:“你跟你哥吵架了?”
池念反应很大:“你别提他。”
宋思宁:“那就是吵了,好了好了,你趴着睡一会儿吧,我帮你看着老师。”
第二节课上到一半,池念忽然间一阵晕眩,失去了知觉,从椅子上差点滑了下去。
宋思宁手疾眼快抓住了她的胳膊,站起了报告:“老师,有同学晕倒了。”
教室里一阵兵荒马乱,好在池念几分钟后恢复了意识,不过她太虚弱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就再一次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鼻尖就是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眼前是一片茫茫的白色,池念动了动手指,输液的针扎在手背上,有一瞬间池念以为自己回到了几年前她住院时候的日子。
池念嗓子很干,按了按床边的铃,护士来之前,琴姐先一步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保温饭盒:“池小姐,先喝点粥吧,医生说最近要吃点清淡的。”
差不多每一次入院医生都这么说。
池念认命地抬起另一只手去接碗,房间又一次打开,护士进门,后面跟着沈宴。
池念“刷”一下飞一样躲进被子里,动作幅度之大差点把输液的针飞掉。
琴姐吓了一大跳连忙按住她的手,护士也上前检查针头有没有问题。
池念倔强地躲在被子里,只肯露出一只手。
琴姐哄她:“池小姐别怕,护士只是过来看看你的情况。”
池念还是不肯露头。
她怕的哪里是护士,明明另有其人。
奇怪,过了这么久,他居然也没有出声。
池念心里惶惶然,七上八下,心脏跳个不停,听着护士把琴姐叫出去交代事情。
脚步声从近到远,又归于一片平静。
池念还是死死抓着被子,像一只把头埋在沙漠里的鸵鸟。
过了好久,她感受到有人抬起自己扎针的那一只手,轻轻放在床沿。
池念内心挣扎了半天,闷闷道:“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众所周知,人总是喜欢言不由衷。
池念话说出口又有点后悔,干脆不做声了。
“啊?”清脆的女声疑惑不已,“池念,你怎么了吗?”
池念掀开被子,看到房间里宋思宁坐在她床头咔哧咔哧吃苹果。
她气不打一处来,抢过苹果狠狠啃了一口:“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