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的时候常常穿着宽松的睡衣,都是很可爱的款式和颜色,比如今天穿的就是粉白色小兔子的睡衣,两只长长的耳朵耷拉在背后。
要正式出门的时候,池念当然不会穿这个,她换上了一条漂亮的黄蓝色格外短裙,领口略低,裙摆蓬松,还有白色的长筒袜快到膝盖的地方。
裸露的大片肌肤白皙,手腕细细的挂着银色的手链,长长的头发烫成微卷的弧度,有一缕挂在锁骨。
池念察觉到目光,嘴角勾起,站到沈宴面前:“怎么,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吗?”
她故意离得很近,近到能看到阳光照耀下她脸上细小的绒毛,皮肤白皙几近透明,像个脆弱又完美的瓷娃娃,套上华美的衣裙。
这种反差在她身上糅合得刚刚好,让人忍不住看一眼,再看一眼。
沈宴淡淡收回目光,不置一词。
池念有点不服气地又凑近了一点,漆黑的长睫毛扑闪,裙摆几乎要触碰到他的腿,长卷发的发梢荡在脸颊,像一只刚化成行,对人世不通一窍的小妖精,眼睛里映着沈宴棱角分明的脸庞。
“哼。”池念忽然盈盈一笑,天真得意,“就知道我最迷人了。”
沈宴移开目光,不紧不慢道:“适度自信是一件好事,希望你能把握好这个度,过度自信就不好了。”
切,就知道大魔王嘴里说不出好听的话。
池念嘟着嘴往后退了两步,拎起包出门。
周洲开车送池念去了市中心的商场,宋思宁一家在奶茶店门口等她,老远就看到池念。
“这里。”她惊喜地挥手,“念念!”
池念也兴奋起来,回头跟周洲说:“再见。”
周洲点头:“池小姐,您什么时候结束,打电话我来接你。”
“好。”
周洲还没走,他迟疑了一下,手里拎着一个漂亮的袋子,硬着头皮说:“小姐,先生让我带件外套给你。”
池念很果断的断言:“他有病。”
周洲:……
他不敢跟着附和。
池念看他实在为难,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把袋子接到了手上,薄薄的外套并不沉,她塞进了包里:“好了,你走吧。”
周洲松了一口气,轻快地离开。
宋思宁越过人群走过来:“念念,刚刚你在跟谁说话啊?对了,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出门了,之前叫你都不出来。”
池念扬了扬手中的音乐会门票:“你想去看□□的音乐会吗,有两张门票,晚上我带你去看,不过我们要先吃顿饭。”
宋思宁立刻抱住池念尖叫出声:“啊啊啊!爱死你了。”
池念朋友很少,她常年身体弱,要三天两头进医院,性格中又有一种少见地孤僻和娇气,和班上的同学关系都淡淡的,没几个熟悉的人,毕业之后就没什么联系。
宋思宁是她大学的舍友,开朗活泼,第一天报到就跟她混熟了,两个人奇异地一见如故,几乎后面天天黏在一起。
池念对于亲近的人还是相当包容的,大方的让宋思宁来选吃什么。
宋思宁看着池念化妆后依旧苍白的脸,就随便选了一家安静又离得近的餐厅。
刚点好菜,她就迫不及待说道:“念念,齐文函找我问你的情况,我就跟他说了,没关系吧。”
池念有些迷茫地反问:“齐文函是谁?”
宋思宁大惊,叽叽喳喳解释:“就是我们学院的学生会长呀,我们之前还上过同一门课呢,你不记得他吗?”
池念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一个清晰的面孔,捧着脸好奇问:“他最近怎么样?”
“齐学长现在就拉了朋友一起在准备创业了,听说学校的老师都很看好他的项目,私下里夸他是天才。”宋思宁一脸羡慕,想到自己又叹了口气,“我现在还在头疼怎么考试过关呢。”
说起创业,池念忽的想起了沈宴,要说天才,沈宴才应该当仁不让。
她第一次见沈宴,就是池青松和李兰君在一起后组的见面会。
池念当时高二,身体不好,学业繁重,打不起什么精神,直到李兰君接了电话,说她儿子沈宴也快到了。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池念下意识重复了一遍:“沈宴?”
池青松笑呵呵介绍:“你沈宴哥哥可厉害了,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是眼光锐利的投资者,听说现在进了沈氏也做得很不错。”
池念有点出神地想,听起来又是一个无趣的工作狂。
她不愿意听别人家孩子的好听话,也对这个人毫无兴趣,刚想打断池青松,门就开了。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握着门把手,一晃眼进入她的视线。
轮廓冷漠凌厉,眼睛深沉,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在灯火通明的背景下,像带着一身浓黑的夜色冷淡而至。
他的目光扫过池念时,池念忽然下意识捏紧了手上的餐巾,有一瞬间差点忘记呼吸。
“沈宴。”
他冷淡的介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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