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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里面坐着三桌人,我们进来的时候全部盯着我们。

一个吟游诗人无精打采的吹着一枝笛子,居然是斯瓦迪亚人的曲子《剪狼毛》。

桌子上面污迹斑斑,有人在上面吐过,两个萨兰德人喝得烂醉如泥,一个瓦兰佣兵模样的人一边弹着三弦琴一边唱着那首曲子。

歌声独自响了一会,酒馆里面才恢复了我们进来之前的热闹。

我看了一眼壁炉,上面架着火叉,上面有几条肉烤的滋滋作响。一边的两个木桶装满了骨头。当一个老头子看见了我的目光的时候,就把一件大衣丢到了那木桶上面,把那些骨头和碎肉盖住。至少我看见了一溜肋骨排:山羊排的没有那么粗,牛排没那么细。

歌声传了过来。

“一个男人喝醉了酒”

“东倒西歪像个皮球”

“路上遇到了一头狼”

“掏出剪刀剃它的毛”

桌上的人用酒杯拍起了桌子,大声地喊着“剃它的毛!”

瓦兰佣兵继续唱着

“农夫摸着狼的后背”

“说它滑得像女人腿”

“比娘们的胸脯还软和”

“比娘们的胯下还黏哒”

人们开始笑了起来,有个维基亚人对那个唱歌的瓦兰人喊道,“这话不对,你老婆下面我摸过,干得像树皮。”

人们哄堂大笑。

瓦兰人哈哈一笑,自己改了后面的歌词。

“农夫扛着狼回了家”

“他的老婆是维基亚人的老妈”

“她的下面像片海”

“每天起来像尿床”

“农夫脱裤就胡来”

“维基亚人的老妈爽翻了天”

人们又笑起来。一起喊着‘爽翻了天’。

瓦兰人正准备唱后面农夫起来发现厨房里绑着一头狼,吓尿了裤子的时候,那个维基亚人就丢了个酒杯过去,瓦兰人放下了自己的琴,在地上摸到了酒杯,又丢了回去。

笑骂声乱哄哄的。

那个打火把的人把火把插在了门口的一个石坑里,然后走了进来,领着我们走到了屋角。这个时候瓦兰人和维基亚人已经抱成一团。在一边打来打去,周围的人一边拉架,一边喝彩,有人的帽子被丢到了我们这边的桌子上面,然后又飞过来了一个木头盘子。保尔风度翩翩的把桌子上的东西抹到地上去,然后找了个最好的凳子坐了下来。黑人士兵们都安静无声地坐到了他的身后的石头台阶上。这石头台阶的尽头有一个楼梯,楼板上面血迹斑斑,扶手上面伤痕累累,有刀剑砍过的痕迹。

箱子被放到了黑人的脚边。排成了一排。

那个打着火把的男人脱了自己的皮甲,煞有介事的把佩剑摔在桌面上,戴斗篷的那个人掀开了斗篷。原来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这个男人秃了顶。目光炯炯,逐一的盯着我们看。他接过了打火把的男人给他递过去的两个皮袋子,装金币的那个他用手拨弄了一下,就丢到了一遍,好像丢了一块破布。保尔把那个袋子捡回去的时候,对面的两个人一点表情都没有。他们显然对于盐袋更有兴趣。秃顶的家伙也尝了尝保尔给他的盐,最后也忍无可忍的吐了一口口水,骂了一句沙子都比这强。

保尔不等对面开口,就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吃的。我们一路都吃自己带的面包,硬得像木头。没有吃的。就给我们点热水,我好把面包泡开了吃,省的咯坏了我的牙。”

对面的那个秃头的脖子非常长,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保尔,“我们有肉。”

“好的,不管什么价,给我的人一人来一块。”

“我们不给黑佬吃肉。”

“他们是奴隶,”保尔说,“帮我搬货,没他们我可走不到这个地方。给他们点边角料的烂肉就行。”

“他们吃肉得给双份的价。”

“那就给他们的肉少一半,”保尔完全不在乎这些人怎么说,好像一个饿极了的商人,“快弄点吃的来,再弄点酒来。”

打火把的人立刻站起来说,“我去酒窖。”

“我可买不起整桶的酒,”保尔身边的维基亚人站了起来,走到了一个空桌子边上,桌子上原来的人打成了一团,纷纷离开了桌子,他把那边的酒桶搬了过来,“我们喝残酒就成。”

打火把的人皱着眉头,却没说什么话。秃顶的男人吸了吸鼻子,“你们是盐贩子?”

“盐,皮子,椰枣”,保尔似乎在憋着笑。谁都知道,盐是用袋子装的,皮子是捆成捆的,椰枣是装在柳条框子里的,这三种东西没有一个是要用箱子装的。我好奇的看着对面两个人的表情,试图从里面发现被激怒的表情。但是那两个人只是愣了一下,却没有什么反应,他们似乎在努力避免激怒我们。保尔继续吹嘘:“什么都卖!”

“很好。”秃顶的家伙挤出了一句话。“我听说你得白送我一袋盐。我不想占你的便宜,但是今天晚上你的人住在这里,这袋盐就是我的了。你们吃的东西另算。”

“当然,公平的很。不过等我们安顿一下,明天出发的时候我找来给你。”

“恩,明天出发的时候给就行。”秃顶的男人挤出了一个笑容。

坐在壁炉边上的老头子被喊去拿肉,他冷漠地看了看我们,然后慢慢地走到了另外的一个房间,过了一会就空手抓着几条肉,随手撇在了的火叉上面。

对面的两个人说我们今天就在楼梯下面的隔间里睡,此外哪里也不准去。保尔抿了下嘴。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又给他身边的维基亚人倒了一碗,我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捏碎了自带的干面包喂自己。

那些闹哄哄的男人这个时候已经打完了,闷闷地坐着喝自己的酒,其中一桌发现自己的酒不见了,静静地看了我们一眼,却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打发了其中一个人去地窖搬了一桶新的上来。几乎每一桌都有人悄悄地打量我们。却没有一个人走过来和我们聊天。别的酒馆里面可不是这样,那里总有好奇的居民会前来喋喋不休地套近乎,找准机会就要揩点油水。这酒馆的人似乎都规矩的很,只是对我们有点过分好奇罢了。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那个老头从火叉上面收了烤肉,装在一只大木盘里,蹒跚前来,他把木盘丢在了我们的桌子上,接着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这肉没有抹油。外面已经烤干了,但是闻起来特别香。

保尔扭过头对我说,“维多。你想吃这肉吗?”

我嚼着面包摇了摇头。

他从盘子里抓了一条肉。放在自己的面前,又给维基亚同伴递了一块。

“如果是我,就不会吃。”保尔说,“我劝你也不要。”

“我明白。”我喝了一口酒。这酒兑了太多水,喝起来一点都不辣,只是味道极其古怪。

保尔把装肉的盘子递给了身后的‘奴隶’们。被割了鼻子的黑人士兵接过了盘子,仔细的看了一眼里面的肉,然后就毫无顾忌地吃了起来,周围的黑人都开始吃起肉来。我和两个维基亚人用切肉的刀子把眼前的肉切得稀巴烂,实际上却都一口没吃。

酒馆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大厅。骂骂咧咧的回自己睡觉的地方去了。

瓦兰佣兵模样的人拨弄了一下琴弦,唱了一句。“我的胸膛飘着雨,嘴里流淌着清泉”,他唱错了词,但这里不是瓦兰军营,没有人会出来指出他的错误,我当然也不会。

酒馆里面很快就空荡荡的了,只留下那个老头,嘀嘀咕咕的用一把大毛刷子刷桌子上的垃圾,把骨头、盘子还有酒杯和吃剩下的馅饼统统扫进那个桶里。

我们坐在角落里面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身后的黑人士兵也在嘀嘀咕咕。

老头子清理完了别的桌子,又耐心的等了我们半个小时,发现我们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就对我们说他不会等我们一整个晚上,然后他就拖着那只大桶离开了。

在远处,传来了连续许多声的狗叫声以及人的喊声,这狗声粗烈得吓人。

我忍不住回头去看哪个被割了鼻子的黑人,他做出一副可怜相说,“主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身边的几个黑人都嘎嘎地笑了起来。

不久之后,我们最后离开了厅堂,走到了楼梯下面。原来这里是一个石头储藏室,里面只有一个倒下的衣柜,除此之外,里面什么都没有。那个紧张兮兮的弓箭手过来给我们抱来了几捆干草,似乎非常害怕我们。

他帮保尔铺好了垫子,恭敬地称呼保尔为大人。

“大人,您在这里休息。”

“谢谢。”保尔拍了拍自己的腰间,似乎准备找点小东西送给这个弓手,但是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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