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的车就停在门口，甚至都没有熄火，看起来他根本就没想多逗留。

“我是支持你的特派员，你是专员，我是支持者。”

“没搞错吗，我把事情搞砸了啊。怎么我还是专员。”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的职责就是协助你。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啊，三点我要回去安装马桶圈。然后要切菜。”

“好的。这就是你的计划吗，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不去吃个饭？”

“吃什么啊吃，没有心情了。我们该怎么拿回文件呢。”

楚子航沉默了一下，车里回荡着一首爱尔兰风情的对唱民歌。

“我刚才在包间外停了五分钟，从那个女孩进去开始。”楚子航忽然说。

“哦。谢谢你给我长脸。”

楚子航说，“那女孩是陈雯雯？”

“不是，后进来的不是，坐在我旁边那个白色裙子的才是陈雯雯。你这么还关注这个？”。

“我还知道那是你喜欢陈雯雯。”

“日，怎么你也知道。”

“可能全校都知道了。”楚子航又说。

路明非险些没被楚子航的大喘气憋死。

“别逗了师兄，要是全校都知道，我早就被教导主任拉去检讨啦。”路明非似乎脑子突然转过来了放松了些。

“我看着你跟着陈雯雯跑来跑去的样子就知道了，”楚子航说，“教务主任不拎你，是因为一看就没希望，他不可能管你想入非非。”

“那也不至于全校都知道了吧？”

“因为还有别人喜欢陈雯雯，就会把你喜欢陈雯雯当笑话说，所以全校都知道了。”

路明非一愣，“赵孟华？”

楚子航没有回答。

路明非把自己蜷缩在副驾驶上，思考着如果全校都知道这件事，那么陈雯雯也该知道了，不过幸亏他没和陈雯雯表白，不然阻挠自己睡觉的尴尬史就又多了一条。

“我不介意你踩在真皮座椅上，但我想告诉你以这样的车速这样不安全。”楚子航淡淡地说。

他急忙恢复了比较体面的坐姿，用手擦了擦椅上的鞋印子，尴尬的笑。

“知道了你还会帮陈雯雯吗？”

“诶？当然。”

“为什么？”

“这能有什么为什么，我喜欢她，至少曾经喜欢她，恨有惰性，爱有惯性，这和她又没关系。”路明非说完还是缩了缩脖子。楚子航的车其实开的并不快，似乎有意在放慢速度。

“嘿，你要不要请陈雯雯吃饭。”

“你在说什么啊，师兄。我们不是还有事情要办吗？”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或许我们都该果断点，任务可以交给我，你只需要在报告上签字，我知道一家意大利餐厅，大概率比赵孟华的那家好。”

“别逗了。我真的没那个……师兄你要干什么啊。”路明非急忙去拉安全带。

忽然减速，在十字路口甩尾掉头，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

“师兄你在干什么？”

“当面约不是更好吗？趁他们还没散。我们还能来个回马枪。”

“那你开……慢点啊。”

路明非记不住当时陈雯雯究竟是一个什么表情，只知道苏晓蔷也跃跃欲试的表示自己想要蹭饭。不明所以的路明非居然还答应了。就连楚子航看路明非的表情里也添加了些许疑惑。

“师兄。那我们接下来呢。晚宴的钱我会转给你。”

楚子航紧握方向盘，思考了一下，好看的眉眼被墨镜盖住。

“钱就不用了，当你欠我个人情吧。我们先解决马桶圈。然后一样一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