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章赏赐128章来得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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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开口，孟副统领只得回话，把刚刚他和太子看到事情说了一遍，他说到红鸾神勇时鼻尖上冒出了几粒汗水。

红鸾听完才知道，太子和孟副统领比自己所想来得还要早：这没有什么，只是听到她刚刚自己那么无畏生死举动，实是有些脸红。

她把头低到了脑前，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此时她才记起自己可是个姑娘家；几年小乞儿生活，生存残酷让她变得和原来那个活泼小姑娘太不相同了。

但是，她活下来了。

福王闻言看向红鸾，咳了两声：“小渔翁，呃，还真是看不出来你有如此、勇气。”任谁也听出来他想说不是“勇气”二字。

此时红鸾安安静静跪地上，除了衣裙有些乱、头发也半散开，样子有些狼狈外，可半点也看不出她刚刚神勇来：现她怎么看都很娴静。

红鸾假作没有听出福王话中暗指轻轻叩头：“奴婢看到宫奴们生乱，身为女史当然要责，把别有居心人拿下或是……，反天不能让她们出去冲撞了贵人；万一生乱人冲出宫奴院惊到哪位贵人，奴婢就是万死也难赎其罪。”

她顿了顿努力做出为乖巧、为顺从、奴颜卑膝样子来：“依然惊动了太子殿下和福王殿下，奴婢已经是罪该万死；请太子殿下和福王殿下降罪。”

福王真正来意红鸾并不知道，但是他是丽贵妃儿子却是人人皆知；今天针对她事情是不是和丽贵妃有关，她不能确定但不敢去问去查、也不能去问去查；所以小心仔细为上，是她眼下能做事情。

让红鸾如此小心翼翼还有一个原因：这里是皇宫，不是天朝某一处城镇；她是宫中女史，也不是小乞儿。规矩，宫中重就是规矩，就是为了让每个人都柔顺听命；而红鸾今天虽然“平乱”算是有功——当然，是功还是过并不是红鸾如何做，而要看贵人是如何想；但是她今天所为已经犯了贵人们忌讳，她太过勇猛了。

所以她要弥补，要让太子和福王相信，她会那样“神勇”只是护主心切，只是为了维护宫规。

“奴婢，奴婢当时吓坏了，现想想依然是极为后怕。”红鸾说着话继续叩头：“是奴婢失职，奴婢该死。”

福王听完红鸾话笑了，笑声轻轻浅浅：“说起来倒真是忠心护主，该赏。”他说完看太子：“皇兄，你认为女史是不是很应该厚厚赏赐？”

赏赐可并不一定就是好事儿，宫中金银之物是赏赐，但是一顿板子同样是赏赐：领赏人都要好好谢恩，这倒是相同。

太子平平答道：“嗯，她还是不错。”他看看院中宫奴：“事情也听了大概，这院中大半人都是被人蒙骗，也不必太过深究；皇弟你看呢？”

今天太子看起来和平日里有一点点不同，不，应该是此刻太子和平日里有不同，就是和刚刚太子都不同。

福王微微眯起眼睛，细长双眼因为笑意弯了起来：“全凭皇兄做主。”

红鸾不敢抬头，但是太子和福王话落入耳中说不出来别扭，并不是哪一句话不对劲儿，她也说不清楚。

太子兄弟二人话听着还真没有什么要紧。红鸾忍不住偷偷看一眼孟副统领：孟副统领一副雷打不动样子，太子身侧立得笔直，只是脸转到一旁去不知道看什么看得极为入神，让人根本看不清楚他脸。

太子一笑：“皇弟既然是自贵妃那里来，贵妃是什么意思？”

红鸾耳朵支起来，福王会来就是因为丽贵妃，今天她生死安危可以说全丽贵妃身上。

不过皇帝重病，现事情演变成眼下样子，丽贵妃应该不会赶杀绝才对；虽然红鸾这样想，但她心依然还是高高提了起来。

福王笑得不止是眼睛弯起来，连嘴角都上翘了：“母妃并不清楚这里事情，只是因为得知宫奴院有人用她名义生事，所以才让我过来瞧瞧，狠狠整治那些无法无天东西。不过，皇兄既然，小弟自然也就省了一番心力。”

他取起茶来放唇边：“皇兄处置吧，完事你我兄弟正好去给父皇请安，今天御医们说要换药。”

太子点点头：“我也累了，孟统领，你来问吧。”

仨儿继续说，这次没有再打断她话，她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事情自二丫她们到这个院子就已经开始，是春花她们故意不让二丫两人开口说话，原因仨儿并不清楚；然后就是大秀几个人鼓动，再加上得了春花之命容她们取当差工具，这些宫奴才相信任女史想要把她们一齐杀掉。

仨儿说完后，红鸾又把春花请求调人手事情源源本本说出来，不需要她加一句评断，人人都能明白前后两件事情有什么关联。

太子脸沉了下来：“胡闹。”

红鸾连忙叩头请罪：“梅宫女三人都被奴婢绑了起来，塞、塞屋里桌子下面。”

孟副统领挥手让人把梅宫女三人带出来，却并没有解开她们，没有取下她们口中东西。

孟副统领连问了几个宫奴，所言都和仨儿一样，他才命侍卫们让所有宫奴们画押：春花三人心腹此时也知道回天无力，便没有再敢分辩乖乖说出了实情来。

“你们三人有何话要说？”孟副统领让人松开了她们。

梅宫女三人哪里还能说出话来，事情败露后如此多人指证她们所为，她们就是想分辩也无从分辩来；现死亡逼近令她们连恨红鸾都没有时间，只是叩头求饶。

红鸾看着梅宫女三人身影陷入了沉思，事情绝不会这样简单：三个宫女而已，哪里来胆子敢谋算她这个女史？就算她是宫奴出身，就算她是上任，但她可是太子亲简人。

但是孟副统领没有问，梅宫女三人也没有说；此时红鸾是没有资格开口问话，就算是有资格，她也不打算问。

128章来得巧

孟副统领没有问，那太子和福王会不会问呢？红鸾并没有抱太大希望，福王她眼中不是好人，太子又只是会独善其身，事情到此怕是算水落石出了。

红鸾也没有想过能牵出什么贵人来，就算是牵出来也不会因为她一个女史，宫中就会把贵人如何；当真牵出贵人来，她死期也就不远了。她以为可以牵出其它人来，比如一名宫中女官。

她盼着太子或是福王能多问上那么一句，只要能让梅宫女三人咬出她们背后某人就好：她们还不配亲见贵人被面授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