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清从出生起身份就尊贵无比，嚣张跋扈习惯了，没有她得不到的人或者东西，殷离就是那个例外。

所以才让她如此的刻骨铭心。

殷离胳膊用了点力，直接甩开了苏乐清，他一个大跨步，就离开了。

而苏乐清僵在原地，手维持方才拉着殷离的姿势，似乎还在找寻独属于殷离的那点温度。

平南侯实在看不下去，宽慰苏乐清：“等杀完祁景毅，爹爹帮你把殷离绑来，让他只能看着你一人。”

苏乐清像是丢了魂儿，“我不。”

“那你这样堕落一辈子？”平南侯无奈。

“我不想毁掉他，我想看他意气风发的活着，看他笑着，看他过得舒坦，而不是我人生不如意就毁了他。”苏乐清双腿有点软，自顾自把额头贴在了平南侯的肩膀上，她低低的呢喃，“爹爹，我是不是该试着爱屋及乌也喜欢穆婉宁一点，殷离那么爱她，她肯定值得殷离豁出一切。”

苏乐清这番话让平南侯大跌眼镜。

他自己的女儿他了解的很，到底是最近颠沛流离的生活让她心里产生了巨大的落差，现在竟然生出了一丝大局观来。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你不能有软肋，这样会毁掉爹爹的大计。”平南侯拍了拍苏乐清的后背。

苏乐清站直了身子，一双眼睛已经变得湿漉漉的，“我女扮男装会露馅的，爹爹，复国很难，而且前朝皇子这么多年不知所踪，或许早就被祁家的人赶尽杀绝了，你这样……”

“那也不能看着祁景毅继位，他名不正，言不顺。”平南侯固执的叹一口气。

……

殷离抱着穆婉宁上马车，怀里的小女人一直小心翼翼的抓着他的胳膊，时不时的还当小坏蛋，用指尖挠他的掌心。

“阿宁，别使坏，你现在有身孕，我不欺负你，但都攒着，等孩子出生，慢慢还。”殷离低头，嘴唇几乎咬上穆婉宁的耳垂。

他说话时，嘴里呵出的热气悉数往穆婉宁耳廓里钻，又热又痒，那种感觉一下蔓延到四肢百骸。

穆婉宁不安分的动了动，殷离按捺住她，“别动。”

她嘟了嘟嘴，乖巧的不动了。

“你是怎么敢戴上茹仙的人皮面具去宝殊当铺的？我让你问问上官若信件内容，没让你涉险，与虎谋皮，今天要不是明风跟着，你就危险了，你知道不？”殷离数落穆婉宁像数落小孩子一样，又宠溺又无奈。

穆婉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错了。”

她觉得，认错态度很诚恳，殷离就不追究了。

但这次，殷离大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告诉我，人皮面具哪来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殷离声音低沉了几个度，仔细听还带着冷意。

穆婉宁一双清澈的眸子注视着殷离，她软绵绵的撒娇，“就有备无患嘛。”

“别插科打诨，阿宁。”殷离语气柔和。

他满心满眼都是她，尤其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像是把星辰大海都洒了进去，面对穆婉宁的时候熠熠生辉，她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

殷离有一种魔力，穆婉宁决定缴械投降，她如实道：“是盛老制作的，他觉得我能用得到，我这不是没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