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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雅间宁静温馨,隔绝了一切喧嚣,夏侯烟浮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只有在这儿,她才能暂时忘掉那些“震撼”自己的事。
梳理好纷乱的思绪,夏侯烟浮率先入座,拉住季显荣的手,让他坐到了自己身边,翠翠和两名侍卫侍立一旁。
老鸨招呼小厮奉上上好的茶水,端来新鲜的水果,口味绝佳的糕点,并热情的询问夏侯烟浮的喜好,她咬着一块荷花酥,嘎嘣嘎嘣的吃完之后才道:“要不算了吧,我就在这儿喝喝茶吃吃菜得了。”
老鸨先是一愣,随即堆笑道:“哎呀呀,姑娘真是说笑了,哪个女子来这儿不是找乐子的,哪有单纯喝酒吃菜的?莫不是……您相公不同意?”
季显荣啪一声把茶杯按到桌上,生气地对老鸨道:“这是我和我娘子的事儿,你插什么嘴?就算我不乐意,你能怎的?”
老鸨好声好气道:“哎呀公子呀,不是我说你,既然你嫁了人,就应该随妻家,岂能由自己胡来?你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啦,平常精进精进厨艺,练练房中术,再带好孩子,这样才能留住女人的心。”
季显荣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教训老鸨出出气,夏侯烟浮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又对老鸨道:“依您看,我来这儿应该干什么呢?”
老鸨笑道:“姑娘是聪明人,应该不用我说太多吧?”
她一口气把白瓷盏中的温茶饮下,淡淡的道:“您打算给我介绍什么样的?”
老鸨道:“这就看姑娘您的诚意了。”
“翠翠。”
夏侯烟浮吩咐了一声,翠翠会意,给了老鸨一千两金票,直把他看的目瞪口呆。
“怎么样,阿爹,我的诚意够不够?”
老鸨收起金票,对财神爷越发的恭敬:“姑娘请稍等,今儿个必不会让您失望!”
不出一盏茶的工夫,老鸨就回来了,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位身材高挑衣袂飘飘的公子,他以轻纱遮面,怀抱古琴,美目流转如光,只消望一眼,就会沉醉在他的眼神中。
美,实在是美,光眼睛就这么勾人,整张脸还了得?
不过夏侯烟浮想到在穿越前某音上的某些视频,就停止了胡思乱想,可能他也就眼睛好看,其他地方实在没法提。原本她还想看看面纱下的他,这么一想,也就打消了念头,保持一丝丝幻想也不是坏事。
不等老鸨开口,公子便对夏侯烟浮施了一礼,温温文文道:“这位姑娘,参商这厢有礼了。”
“参商?你叫参商?”夏侯烟浮问道。
“正是。”公子彬彬有礼的作答。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听到他的名字,夏侯烟浮立刻就想到了这句诗,其为何意,自不必多言,公子为何唤参商,她也不欲多问,总之在青楼者,皆是苦命之人。
老鸨满脸堆笑的对夏侯烟浮道:“姑娘,参商可是我们解意楼最出众的公子了,有他服侍您,保准您满意!”
夏侯烟浮眯着眼,一脸花痴的望着参商,翠翠则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家主子,她什么意思,翠翠心知肚明,两个侍卫古井无波的凝望前方,看不出表情,季显荣则不住吃瓜果糕点,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老鸨把人带到后,就识相的离开了,参商莞尔一笑,对夏侯烟浮道:“姑娘,在下为您奏一曲可好?”
夏侯烟浮第一次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参商怎么说,她便怎么应:“行,你弹琴吧。”
她笑着又吃下一枚荷花酥,目光却粘着参商不分离。
参商从容的把古琴置于琴架上,盘膝而坐,拨弄琴弦,泠泠琴音幽幽响起,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痴缠哀婉,动人心弦,夏侯烟浮虽不懂音律,但也被琴音打动着,一开始她的注意力只在参商的颜值身材上,后来,就全然被琴音吸引,醉在音律中,流连忘返。季显荣的心被泠泠的琴音荡涤的不再烦躁,一点点宁静下来。
曲罢,夏侯烟浮欣喜的鼓掌道:“好,弹的太好了!”
鼓掌完才发觉自己这么做有些尴尬,遂清咳两声,对参商道:“公子弹的真不错,请问是什么曲子?”
参商道:“回姑娘的话,是《半山听雨》。”
“这首曲子有意境,不错,不错。”
夏侯烟浮实在不懂音律,只能“好啊好”的说着,参商在面纱下微微一笑,已然明了。
气氛又陷入了沉默,女帝大人觉得此刻干什么都不合适,如果她懂音律,尚可与参商切磋一番,但她对此一窍不通,只能和参商干瞪眼;不谈琴谈情也可,只是季显荣在此,她就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想了想,还是扯呼算了。
夏侯烟浮起身对参商道:“公子,时辰不早了,我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改日再来与你谈论音律。”
参商恭敬一礼道:“恭送姑娘,愿改日再会。”
几人刚下楼,老鸨就快步迎了上来,有些惊讶道:“姑娘怎么下来了?有什么唤丫鬟小厮便是。”
夏侯烟浮道:“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老鸨小心翼翼道:“是不是参商他伺候的不好?我这就上去教训他,让他好好服侍您。”
“别别别。”夏侯烟浮拉住老鸨,对他嫣然一笑:“参商公子伺候的很好,你莫怪他,我家里真有事,不能在外逗留太久,有空我再来。”
她抛给老鸨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老鸨会意,笑逐颜开,心里甜蜜蜜地想:“这是位财神爷,可得套牢了啊!”
离开解意苑,季显荣的脸色由阴转晴,挽着自家媳妇胳膊道:“烟儿,我们去状元楼吧?在解意楼我都没吃饱。”
夏侯烟浮望着笑得欢喜的季显荣,点了点他的额头,和他开玩笑:“你呀,在解意楼时嘴也没停,却还说吃不饱,你又不是孕妇,也这么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