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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仇卿心急如焚。
下了戏以后去个卫生间的功夫,焦一航便不见了踪影。
根据陶苒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她的航班应该在一个半小时之前就落地了,可为什么现在还不肯接电话?
仇卿再次尝试,这一次好不容易接通,刚兴奋地“喂”了一声就被陶苒挂断了。
天哪,不会是焦一航这会儿正跟她表白呢吧?
仇卿在酒店和片场周围寻了一大圈,唯恐被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捷足先登。
这话说得好像也不太准确。
她还没想过表白的事情。
曾经以为只要能重新和陶苒说上话、见上面就会心满意足,可欲望渐渐膨胀,如今她的眼里容不下任何挡在她们中间的人。
哪怕那个人的年龄小到根本不足为惧,也会令她心浮气躁,害怕下一秒便会再次失去陶苒。
可她又何曾拥有过呢?
仇卿把小男孩当成对手,却不及他半分勇敢,从与陶苒重逢的第一天起便总是患得患失,每提防甚至讨厌他一次便在心底印证一次。
印证着自己还在疯狂地喜欢着陶苒这件事。
仇卿来到酒店后身碰碰运气,终于在隆隆作响的洗衣房拐角发现了那两个人的身影。
果然不出她所料,莽撞的男孩在第一时间发起了猛攻…不过看样子已经战败了呢?
仇卿摸到很近的地方刺探敌情,仅一墙之隔,稍微探出一点头就能瞧见焦一航沮丧的背影。
洗衣房的噪音给她造成些许影响,不过依旧能听个大差不差。
“你才几岁啊?”陶苒的说教换了个对象听起来依旧令仇卿窒息,“你现在应该把重心放在演戏上,无论是今后的学业还是事业都得靠它…再说你现在还没有彻底从那些麻烦事里解脱出来,不要总惦记着谈恋爱处对象。”
仇卿不知道陶苒口中的麻烦事是什么,情急之下也记不起陶苒曾明示过不愿她参与太多免得受牵连。
她只想叛逆。
哪怕是情敌受挫,她也没能感到有多畅快,不如说与此同时照见了自己的未来。
爱而不得的人同样如丧家犬般凄惨,谁又能比谁更高贵呢?
陶苒数落一通后停下来喘了口气,也许是瞧见焦一航垂头丧气的才有些心软:“你刚才说你买花了,花在哪啊?”
焦一航老实答到:“刚才你也在,我怕你的鼻炎对花也过敏就没拿出来。”
到目前为止仇卿还没听出有哪里不对。
“嗯,还知道惦记我有鼻炎呢。”陶苒似乎感到欣慰,上前半步拍了拍焦一航的肩,“我劝你还是别送了,小妤也不喜欢花。”
男孩顿感失望:“啊,那我不是白买了,我特意找花店赶工的”
女演员就地石化。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温柔的人,做什么都轻手轻脚的,一涉及到工作又超级有气场,推进力好比那个呜呜往前冲的火车头。”
“我劝你还是别送了,小妤也不喜欢花。”
焦一航和陶苒的话倒灌进仇卿的脑子里,如果说有什么方式方法可以看到她大脑的横截面,上面一定写着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字——蠢。
她怎么就没想到“推进力”这三个字更像是在形容一个执行者呢?
还“我还知道你暗恋谁”呢,谁给她的勇气啊???
在墙后藏着的人独自社死,前方两个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陶苒谈起了仇卿几天前就开始好奇的事:“我刚才听说了,你觉得身后跟两个保镖太扎眼想撤掉。”
焦一航点点头:“最近没再觉得有人跟踪我了,再说大半夜的两位大哥站在墙角那,那天卿姐瞧见差点报警”
陶苒沉思了几秒:“我还是建议保留,你要是害怕影响到别人可以说他们是团队里的人,你也可以尽量少和别的演职人员同行,免得哪天真遇到什么事了给人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男孩不情不愿:“我都已经克制快一年了,平时也不敢交什么朋友,不过卿姐也是你的人,你应该会保护好她吧?”
陶苒觉得他问了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这还用说吗?公司是你们的靠山,遇到困难会保护你们的。”
仇卿默默听着这似曾相识的答案,一时竟有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也许陶苒从来都没有变过吧。
陶苒忽然有些纳闷:“可是你平时都和她聊什么话题啊,今早她连我们要来探班都知道。”
“就恋爱问题嘛,光我一个人在这里苦思冥想心里没底啊,需要找个人来给我指点一下迷津呗。”男孩开始难为情,却也不回避。
陶苒觉得匪夷所思,说着说着就笑出了声:“就她?她能知道什么啊自己还总是毛毛躁躁的呢。”
“我还以为你俩关系有多好呢,这么一看你一丁点都不了解人家,”焦一航对此嗤之以鼻,绝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的偶像,“卿姐诶,那是什么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