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我们北国如你们所愿要乱起来了。”

庄将军期待道：“乱就乱吧，不破不立，我们北国也该浴火重生了，就像凤凰三式这本武术功法中的最后一式一样。”

山将摇了摇头，不想实话实说道：“凤凰三式中的涅槃重生，普天之下无一人见到过，我们北国又内忧外患，你这个比喻......很合适。”

冷不丁吃了一个哑巴亏，庄将军语塞半晌，道：“正因为没有人见到，我们才要做一个先行者。你不出兵也好，如果我们真的败了，你的军队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为我们北国留存一些实力。”

“你挺会想的。”

庄将军惨淡一笑迎风而立的身姿，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无所谓的闲散姿态，如果不是身着军装，完全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军人应该有一点气质。

“会想的人，运气往往不差。”懒散的坐在山将军身旁，庄将军怀旧道：“其实我并不想从军的，我以前对你提起过。”

“提起过，但终究抵不过造化弄人。这么多年，你还从未放弃游山玩水的梦想。”放弃争端，山将军同他一起回忆道。

山将军伤感道：“更准确的说，这是我心中的一个执念。其实这就是我选择效忠太后的原因，因为只有太后当政，才最可能不让我们北国的大好河山受到涂炭，我效忠的是北国，而不是太后或者陛下。”

“原来这才是你投靠太后的目的。”

“对。”解释清楚原因，庄将军庆幸道：“你不帮我，其实我并不怪你，我们有不同的路要走，没有成为仇人已经是万幸，所以我不会怪你的。”

既然他理解自己的行为，山将军也不再多言，道：“此番与卢将军对战你必败无疑，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庄工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道：“山崇，你知道在我眼里，我把有些东西看的比生命还重要，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性命之忧的，因为我还指望你给我收尸呢。”

“让我随军，这也是你的目的之一吧！”

“当然，你是我的好兄弟，你不给我收尸，谁给我收尸？”山崇神色凝重的看着自己，庄工还是头一次看到他的脸色这么难看，以为他还要劝拦自己，庄工有些不知所措，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可提前跟你说，你劝我没用的，我已经决定好这样做了！”

“我不会拦你的。因为我知道在你的心里，你把价值看的比生命还重要。你放心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尸首。”生怕自己的话会加重庄工的担忧，山崇便以开玩笑的口吻言道。

“这才是我弟兄。”随后给山崇松了绑，庄工提议道：“和我走走吧。”

“好。”

“你说我这个闲云野鹤的心态，死了之后埋在哪里合适呢？”自己想去未去的地方还有很多，这几日一直拿不定主意，所幸趁这个机会庄工把这个决定权交给了山崇。

“把你的骨灰分别撒向你去过的地方和没有去过的地方，如何？”

庄工蹙着眉，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吗？”山崇挑着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