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尴尬一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好大筒木羽衣并未在意，继续说道：

“尾兽都是我创造出来的，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也是你们的父亲，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们。”

“掠夺我们的查克拉，修改我们的记忆，把我们当作工具使用，必要的时候将我们合并成十尾的父亲？”九尾忍着冲动，咧嘴问道。

大筒木羽衣侧头望了眼洁白的月亮道：

“这是必要的牺牲，我有责任保护忍界不受到其他族人的伤害！”

族人？九尾瞳孔微缩，这个世界还存在其他大筒木吗？

“是的，一千年前大筒木辉夜降落到忍界，在遥远的宇宙深处，还生活着其他大筒木一族。”

九尾努力地不让自己有异常表现，平淡中略带好气的问道：

“那些大筒木一族什么时候回降临忍界？”

“不知道，”大筒木羽衣摇了一笑，紫色瞳孔与面孔都背对月亮，藏在阴影里：

“或许已经来了，或许是明天，或许永远都不会再过来。”

“我得积蓄力量，呵，母亲一直畏惧的存在，你应该能够想象到，我那从未见面的族人的可怕。”

听起来很可怕....连大筒木辉夜都畏惧....九尾陷入了沉默。

“九喇嘛，不要担心，我会出手！”鸣人的话，就像是一剂镇定剂打在了九尾的胸膛。

大筒木羽衣见状，笑了笑道：

“九喇嘛，如果大筒木一族没有降临，你们依旧可以快乐自由的生活着，但当忍界面临危险的时候，有时候需要必要的牺牲。”

“不要着急选择，九喇嘛，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不管你如何选择，结果都不会变。”

“平静一下，询问自己的心灵。”

说完，大筒木羽衣杵了一下手里的权杖，缓缓消失。

九尾没有说话，没有立刻给出反驳，沉默着目送。

虽然他之前因为大筒木羽衣掠夺查克拉以及修改记忆感到仇恨，但当毁约忍界的危机近在眼前时，他似乎能够理解大筒木羽衣的选择，充满犹豫，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道：

“鸣人，我该牺牲自己，来保护忍界吗？”

“九喇嘛，什么时候开始，你认为你的牺牲可以保护忍界了？”鸣人嘴角上翘，缓缓地说道，

“你的牺牲，不，你们九个尾兽的牺牲，只能成全大筒木羽衣的一己私利。”

“大筒木羽衣在忍界隐藏了千年，吞噬了千年来所有人的查克拉，你可曾见到忍界变得更好了？”

“保护忍界，单单只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他扼杀了所有人成长的空间，就是一头猪修炼了千年，也该有六道级别的实力了吧，你们九只尾兽修炼了千年，还不如一个人类忍者，短短几十年，你们是从十尾中分离出来的，上限不会这么低！”

“九喇嘛，与我共同进退，不管是哪个大筒木，都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鸣人躺在那里，睁开眼睛，静静看着沾染了淡淡银色的床面。

九尾的情绪沉淀了下来，想起了千年来的记忆，想起了无数次战斗，与不同的人杰或合作，或争斗，想起了从小一块长大，又分崩离析的九个兄弟，这些记忆就像沉静流通的河水，没多少涟漪，没太多伤感，却无声无息淹没了心灵。

“好，鸣人我相信你。”九尾侧过脑袋，看着鸣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