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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苏这么一喝，墨舞不由得吓了一跳，一时间竟不敢说话。

苏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中一软，叹了口气道：“对不起墨舞，我刚才说话语气重了些。可是，你要记住，我们不许别人害我们，但也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去伤害别人，如果我们真的这么做了，与圣教的那群人又有何区别？哎……你自小生活不如意，有这样的心思原本也不能全怪你，不过以后记住，不能再这样了。”

苏如今虽成了半魔，可终究不忍心去做那些残害同胞的事情，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九兵伤害了自己，自己去找九兵算账就是，如果打不过，大不了就死在九兵手上罢了，为了报仇连累无辜的大荒百姓，这种事苏做不出来。

何况，叶家人尚且知道忌讳，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自己如果真打开了虚空宝塔里的禁忌，岂不是连叶家的那群神棍都不如？

“我知道了，哥哥……”

墨舞突然抬起头，面朝苏，脸上罕见的泛起丝丝潮红，道：“以后……以后你别在叫我墨舞，你就叫我妹妹吧。”

“我……”

苏犹豫了一下。

苏怎么会不明白墨舞的意思。

如果是在一个时辰以前，苏自然不会拒绝墨舞，但现在自己已经是半魔之人，不久之后，必将遭到天下人的追杀，自己的命运去往何处，无从得知，如果此刻选择接受墨舞，反倒会连累了她。

苏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任何人，特别是自己最亲的人。

魔这个身份，可能会带给自己意想不到的力量，但得到力量的同时，也注定了自己今后一生孤独。

“哥哥，你……你不喜欢我，对不对？是不是因为我……我曾经是圣女的身份？所以你才……”

墨舞低着头，神色中满是失落。

“其实，哥哥，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如果你没有出现，或许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选择自杀，结束这一场人生苦旅，看起来我是不是很懦弱？”墨舞苦笑着。

苏摇摇头，道：“不……”

“你先别说话，先让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