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苏家，你什么都不是。”

苏衍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样，一边开车，一边说：“你这些假设，倒是不怎么像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能说出来的。请问你这是唯心主义论吗？永远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那种。”

“听说苏总高冷的很，今天倒是话多的很啊！教育起我来了？”卓景轩面色暗沉。

“那倒不是，就是突然觉得，你好像白活了这些年，觉得有些可惜，就多说了几句。”苏衍不紧不慢地说着。

卓景轩：“闭嘴好吗？哪有的这么多话？”

顾茗溪夹在中间，默默地感受着这两个人之间浓浓的火药味。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很想笑。

真的有一种看着菜鸡互啄的感觉。

到码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空无一人。

海浪暗沉汹涌，路灯恍惚，码头处停着一艘船只。

卓景轩在看见那船的时候，面露喜色，还有一丝期待。

“卓叔叔他们已经在船上了吗？”顾茗溪好奇地问。

卓景轩看了她一眼：“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可以交换了？”

苏衍将车靠边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向卓景轩。

卓景轩的手，还抓着顾茗溪的手臂。

他扬了扬下颌：“我现在人都在你车上了，你先把钱给我。我拿钱就走。”

“好啊！”

苏衍无所谓地说着，将放在副驾驶上面的黑色大包拿起来。

同时，卓景轩空余下来的另一只手摸向了兜里。

蓦然，他脸色瞬间变了。

眸中染着一丝迷茫和不解。

苏衍已经将黑色的大包递到了他面前。

笑着开口：“是不是很好奇，你身上的炸弹，为什么不管用了啊！”

卓景轩瞬间抬起眸子死死地盯向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苏衍这会儿绝对分分钟被凌迟了。

“是你做的？你做了什么？”他从牙缝内，恶狠狠地挤出几个字。

苏衍慵懒地扬了扬唇角：“就许你做，不许我们做啊？”

“我们？”

卓景轩愣了一秒，将目光转移到顾茗溪身上。

顾茗溪望着他，很是惋惜。

“卓景轩，你刚刚，是想点燃炸弹，让我们三个一起死吗？”

她缓缓又平静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失望。

“你之前说的那些，其实也都是骗我的对吧？什么离开这里什么带着全家人一起……你其实就是想，带着我和苏衍一起死。”

看着卓景轩从错愕变成了逐渐平静。

她就知道，她说对了。

其实，早在顾振云来找到京都的时候，苏衍就将卓景轩盯上了。

卓景轩这些年的手脚一直不干净，两年前从国外回来后，他的所作所为，都多多少少有一些黑暗势力的存在。

走私军火这种事情，苏衍找一些曾经军区的前辈一查，就很容易查出来了。

包括和卓景轩合作的那些同伙，证据之类的。

苏衍早就掌握了一切，却没有打草惊蛇。

他有跟顾茗溪说过这些，顾茗溪想着，如果卓景轩不来找他们麻烦，那就算了吧。

谁也不是圣人，自己事情还没管好呢，故意去找别人的不爽？

更何况，卓氏没落的事情，已经够卓景轩操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