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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殿下并非铁石心肠,只是从来没人教过他''''……”

李嬷嬷虽没有往下说,但赵清姿还是懂她的意思了,用现代的话说,那就是没有人教过燕王怎么去爱,他无法与人建立亲密关系。

“嬷嬷,即便燕王内心深处渴望着母子之情,那又如何呢?除了贵妃娘娘以外,他根本不把其余人当人看,只是视为猪狗、草芥罢了。”

“更何况,故作情深是燕王的惯用伎俩,人人都以为他待赵清漪情深义重,到最后,也不过是利用一场,骗过了天下人,当真高明得很。”

唱戏唱得年深日久,连自个儿也当真了。

真要比惨的话,原主比燕王惨多了,但她到生命的最后,还想着豁出性命让其他女子免受杖毙之苦,进了小黑屋还心心念念着要把遗产分给碧荷和陈嬷嬷。也没人教原主如何去爱,她却好像拥有爱的本能。

至于燕王,除了长得好看以外,一无是处。

“老身觉得,能够改变殿下的人,是你。”沧桑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笃定。

她不懂李嬷嬷为何会说这样的话,连赵清漪都不能改变燕王,她又如何能做到她不是什么真菩萨,即便有能力,她想救赎的也是原主罢了。若有余力,还要叫天下太平。

“嬷嬷,此言差矣,我志不在此,改变不了燕王,也不想跟他再有纠葛。”

缺爱的人有救,缺德的人没有。

她要真有的选,也不会想做燕王生命中的一道光。

要做就做一道天雷,不劈死他,也要劈服他。

李嬷嬷也无心再说下去,又叹了口气,事情本不该这样,赵嬬人在时,她隐隐察觉殿下有细微的不同,只是人的际遇难以预料,以后会怎样,谁也不能分明。

她也是老糊涂了,赵嬬人与殿下能否有重逢之日,还未可知。

“嬷嬷往后也多为自个儿打算,有女承欢膝下,多享清福,有些人不值得挂心。”

李嬷嬷沉默了片刻,似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赵清姿察觉到气氛有些许尴尬,她与嬷嬷本不算亲厚,一时也找不到话头,便掀开车帘,看车外的景况,再说与李嬷嬷听。

延秋门已被起义军控制,沿途有起义军把守。烽烟过后,地上和壕沟里处处堆积着尸体,有羽林军的,也有起义军的,断肢残腿、尸体上的刀叉剑戢构成人间地狱,宽大的驰道上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挥之不去。

赵清姿眸子一沉,心里有说不清的滋味,想起余信说,“权力掌握在庸人手中,将是一场灾难。”

路上奔逃的多是平民百姓,权贵豪强恐怕少有逃出来的机会。

可怜见的,有马车、牛车、驴车算是好的,许多人全靠两条腿,破布包装得鼓鼓的,露出铁锅的半个手柄,拖着身家性命往前走。

男子背着年迈的父母,女子则用一块缝着系带的粗布背起孩子,稚子啼哭,也不能停下脚步去哄。

逃难初期,还能有余粮糊口,到了后期,这些人恐怕要沦落到啃草根树皮的地步。

不知道长安这场战役要持续多久,不幸中的万幸,倘若王全忠所言非虚,还不至于要重现黄巢占领长安的惨状。

李嬷嬷听她描述,好意提醒到,“三小姐还是将身上的首饰摘下来,换身破衣裳。”

他们这马车虽寒碜,但穿着打扮实在有些显眼,人心难测,尤其是乱世中的人心,还是要小心为上。

赵清姿点了点头,取下钗环首饰,装进包裹里。挪到马车边上,小声跟余信说话,“先生,恐怕过些时候,需换下天水碧的衣衫,出了长安,渡渭水,寻一个尚未起烽烟的所在,替先生买身粗布麻衣。”

余信左手抱着那盆虎头茉莉,右手驾车,不见疲态,依旧是神色自若,对着她淡然一笑。

“好,听你的。”余信近来事事顺着她,自然不会拒绝,声音也更柔和一些。

同余信一说,赵清姿忽然意识到,他们今日离开长安的路线,竟与唐玄宗逃蜀一致。老杜的《哀王孙》里写“长安城头头白乌,夜飞延秋门上呼。”

她抬头看夜空,想看看有没有乌鸦飞过。只见皓月临空,却是只有孤星相伴,显得有些许凄凉。低头时,见月光照在余信身上,染上了碧色,似乎才有了几分温度。

赵清姿环顾四周,低声叹了口气,微不可闻。

“到时候,你我换身白衣,也算为天下披麻戴孝。”

马车驶到延秋门,余信将王全忠给的令牌递给了守门的兵卫,便免了搜查,一路畅通无阻,往城外驶去。

夜色深浓,赵清姿和李嬷嬷说了会儿话,两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沁人心脾的幽香借着夜风传来,暂时掩盖了沿途的血腥味。虎头茉莉的香味果然要馥郁一些,倒有几分安神的作用,她不由犯起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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