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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这一晚,苏芠做了好多梦。

最可怕的一个梦是回到了巴西某个混乱的街头。

霍经年就像记忆里一样,如天神降临般救下了她,却没有像记忆里一样,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甚至在下一秒,将枪口对准了她,抵住她的额头,仿佛她是陌生的敌人。

梦里的触感那么真实,连那开火后的炙热都似点燃了皮肤,很烫,很痛,很难受,很害怕。

她在梦里向这个恶徒求饶,或许哭了,还哭得很厉害。

可是那个恶徒并没有任何放过她的意思。

恶徒的枪口从她的额头往下滑,从眉心到鼻尖,最终落在她的嘴唇,用那坚硬如铁的枪口蹂躏着柔软的嘴唇,她感觉嘴唇已不再属于自己,成了对方可以随意塑造的玩物。

“张嘴。”

她听到恶魔般的低语。

她看着枪管,不敢挪动分毫。

“张嘴,芠芠。”

恶魔咬上了她的耳尖,疼痛得颤抖中,她不自觉地喘息。

满是硝烟味的枪管借着双唇的缝隙,深深抵入,填满她整个口腔,让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与邪佞的动作不相称的是,恶魔的声音温柔缱绻,就像对待最心爱的情人:“晚安,芠芠。”

梦里的她竟然相信了这样的温柔,愚蠢地沉溺于恶魔对她的玩弄。

全然不知玩够她的恶魔会扣下扳机,微笑地送她一颗冰冷的子弹,就在她唇齿之间引爆。

最后听到的,大约是脑花爆炸的声音。

苏芠猛地惊醒,后背湿透。

她拿过床边的橙汁,灌了一大杯,鲜甜的果味盖过了可怕的梦魇。看着香薰台里熄灭的烛火,她划开火柴将它重新点燃,嗅到了安宁的香味以后,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又有了睡意。

这一次,依然有梦,却不再是噩梦。

梦里,她和霍经年饿着肚子,在巴西暴雨的街头开车找吃的,最后哪里也去不了,两人在车里拥吻。很深很深的吻,就像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食物,恨不能彻底的拆吃入腹。

车窗外哗啦啦的暴雨,车内的她却觉得很温暖,那是彼此交换的体温……

再次醒来,已是天色大亮。

苏芠伸了个懒腰,奇异的竟然感觉睡眠质量不错。

不过,她的心情并不算好,昨晚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这是第多少次失败的分手,苏芠已经记不清了。反正每次都失败。

她在恋情上的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于分手很有经验,也不是没和男人分手失败过。

只是从没分手失败过这么多次。

在霍经年身上,苏芠的一切经验都失效。

有一次她又过了热恋期,想分手,刚好得知霍经年应酬时的绯闻,把握住时机,借此发挥。

后来霍经年就带着她“上”了一个月的班,在总裁办公室的休息室里装着一面透明一面全黑的镜子,随时让她看到,也随时让她睡到,以此来表“忠心”。

苏芠当时还觉得很刺激,很好玩,分手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又和那个男人黏在了一起。

现在想来她怕是个傻子。

就像昨晚,某人心平气和看她笑话。

享受着猫捉老鼠的快感。

充分见识过霍大公子的恶趣味后,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分不了手事小,搞到离不成婚才要命,到时候脑花爆炸就不会只是梦了。

幸亏只是老爷子提联姻,苏芠还有机会把苗头掐死在摇篮里。

情情爱爱那套太小儿科,对他们这个阶层来说,要毁掉联姻只能靠利益,没了利益自然完蛋。

“三姐在哪?”

天刚亮,苏芠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从佣人那打听三堂姐的动静。

苏家一共六房,如果说她这个二房是权力的边缘人物,那长房的三堂姐是家里的实权派。

即使大伯早已不在,三堂姐身为独女,却从一群堂兄弟里杀出重围,在老爷子跟前很有脸面。

苏家子孙众多,竞争激烈,能者上位。

所以现在,三堂姐还在和二堂兄打擂台,前者深耕内地,后者经营港城。

差不多就是“夺嫡”的剧本。

苏芠在这种环境里长大,多少有些生存本能,知道谁会帮她,谁能帮她,谁帮得上她。

长房和二房是老爷子原配所出,她和大堂姐、三堂姐总比其他堂兄妹更亲近几分。

得知三堂姐在外晨跑,她换了波鞋就跑出去。

倒不用担心难找,外边全是私家路,为了安全,一般不会跑出苏家的范围。

苏芠运动能力强,没一会儿就追上了往回跑的苏梓菲。

她比苏芠大几岁,留着带点小卷度的利落短发,浓颜系的深眼窝,看着艳丽,精明又干练。

“三姐。”

苏芠旋身与她并排跑,笑得比花儿还灿烂,“听说lng那边爷爷要让二哥参与?”

苏梓菲面不改色,“你都要当霍太太了,还管这些事干什么,总之你家小霍总吃最大那份。”

“我看不一定,要是换个人当霍太太……”

苏芠开门见山,边跑边抛饵:“比如七姐,或者小十一小十二,三姐说不定也能分一份吧?”

她当霍太太,按理说这个项目她这房要占更多好处,可是她爸早就退出了竞争。所以这颗桃子毫无疑问地由老爷子分配,分给三堂姐最大的对手二堂兄,可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苏芠不当霍太太,换成其他任何一个孙女,二堂兄都要输一局,他已经没有未婚的妹妹了。其他几个适龄的堂妹,可是有亲哥哥的,没有损自己这房肥别人的道理。

二堂兄落下风,三堂姐想分一杯羹就很容易了。

即使分不到,光是让二堂兄落下风,也是一步好棋。

苏芠笑出两个梨涡,语气一派烂漫:“三姐,我们双赢好不好?”

苏梓菲并没着急接话,只是挑着眉,“怎么,你又腻了?”

“我——”

苏芠觉得大家对她有误解,真的,她只是个比较忠于直觉的人,心动来得快去得快。可她从来不欺骗别人的感情,还特别宽容,就连霍经年做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她都不记仇。

最多是有些后怕,那是动物的直觉。

“我和他真的不适合。”

苏梓菲看了一眼身边的妹妹,有点怀疑这世界上有跟她合适的人吗?

苏芠跑得轻松自如,蓬松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耳后,笑着说话时,语调和梨涡就能让人着迷。没表情的时候,精致五官间的留白,以及犀利的嘴角又透出一股天真的无情。

“小九,你胆子真肥。”

苏梓菲停下来喝了口水,“知道霍家是做什么起家吗,小心人家把你当烟花炸上天。”

苏芠的小心脏颤了颤,却很坚强:“三姐,别告诉我你不动心。”

苏梓菲终于还是笑了,“你脑子这么灵活,不来公司上班,多可惜。”

苏芠眨眨眼,“你别吓我,我嘛,最多是兔子急了跳墙,你们可是大口吃肉的狮子老虎。”

“就怕小霍总非你不娶,拖黄lng也不松口。”

苏芠笑出了声,“别逗了,三姐,我看上去像值几百亿美金?”

苏梓菲也觉得不像,所以只是开个玩笑。

两姐妹相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说起了下文。

-

苏芠如秋后的蚂蚱,并没蹦跶多久,很快又被老爷子叫去书房。

她预备了要挨骂,挂着笑脸进去,撒娇的话还没出口,就见着一张大报纸,一双大长腿。

苏老爷子年轻时也没这么长的腿,光看这腿的长度,身高没个一米九可打不住。

米色的意式西裤,复古的孟克鞋,两条腿随意地叠起,散发出一种闲适自如的优雅气息。

苏芠忍不住多看两眼,直到对方将遮去上半身的大报纸折了下来,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不是她的混蛋前任是谁!?

“午安,芠芠。”

霍经年翘着唇角,笑微微地看着她,声音好听得很,顺便吩咐佣人:“端杯橙汁给九小姐。”

“不用了,我不渴。”

苏芠斜了他一眼,随即转开目光,显然不想搭理他。

可见他待在老爷子的书房,还大大方方地看报纸,一副主人做派,又不免恼火。

“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不是说过了,我会在港城多待两天。”

霍经年将报纸翻到另一页,似是随意地说:“忙完了正事,我们再一起回去。”

苏芠对他的正事毫无兴趣,正如对他也不敢再有兴趣,绝不可能跟他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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