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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揍敌客家的衣服,质量颇好,从山上滚落都毫发无损。
蓬松的露肩长裙裙尾旋了一整圈,阿莱塔撑着地面站起,高跟鞋的鞋跟略微嵌入了土地里。
从她的身上哗啦啦掉下了一堆落叶,厚得将她整个人都堆了起来。
她这才睁眼,打量起周遭。
阳光漏过薄叶缝隙,杂乱矮草丛生,成串树木延往远处,遮蔽了视线。方才附近鸟群也一同扑腾着翅膀,大约是察觉到这附近的氛围不大好,纷纷离开了。动物总是如此敏感。
方才这人的话没进脑袋,阿莱塔开口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今年是几几年?”
女人满脸无辜,对于在小村庄中长大、几乎与外界没太多交流的青年来说,是他从未见过的存在。他没能寻找到合适的词,脑袋里却有警铃作响,但又想同她说话。
青年叫道:“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阿莱塔:“……”
她怎么完全听不懂?!
“你不会说通用语吗?”她问。
青年:“口口口口!”
阿莱塔沉默了一下,一只手平摊,掌心向上,另一只手深处两根手指,在手掌上做出行走状。接着,她双臂往外一开,摇了摇头,张开嘴巴,努力做出满脸疑惑的样子。
“迷路了。”她重复道:“我,迷路了。”
……什么,外国人?
青年从没听过这种语言。不过从对方的表演中,他隐约能猜出一点儿意思。
“口口口?”青年问。
看他的神色比方才缓和,阿莱塔觉得他应该是听懂了她的话。
“穿着晚礼服和高跟鞋在山里。”青年自说自话,更是怀疑,握紧了锄头,往上方一指:“你说从天上掉下来,我才会信。”
阿莱塔歪了下头,好长一串话,听着越来越熟悉了。
逐渐清明的脑袋像是抓住了闪光之处,阿莱塔吐出几个字:“日文?”
眼前的人脑子好像不大对劲,然而年轻人到底容易被外表蛊惑,还是配合地伸手指向自己:“我,说,日语。日语,懂吗?”
在沼泽地里时,两个同学用日语嘀嘀咕咕,阿莱塔每次都提醒两人用通用语说话。
森鸥外却说“全世界的人都会说日语,你也学学才好”,一副说教的口吻。
她当然没有学,不过也听了不少,能懂只言片语。
“太好了。”总算知道自己的所在地,阿莱塔朝青年笑道:“连语言都不通,还以为到了完全不认识的地方。知道具体位置就放心了。”
对方又蹦出一连串外语,根本没法交流,却在对他笑。
青年想了想,虽然大家都说这东西不好用,还是试试吧。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然而试了好几种语言,女人都听不懂。
还真的没用,青年有些泄气。
在回村通知大家和继续做事间,青年还是选了后者。
他今天要修木屋,忙得很。
对女人指了指村子的方向,他往林中走去。
他好像是要她走的意思,但人生地不熟,她的身体还是没恢复过来,先和他一起更稳妥。
“你要去哪儿?”阿莱塔将碎发绕到耳后。
好,好近……!
从不曾有这样好看的人靠近过,余光瞥见女人走来,青年跑出去两步,又挥了几下手,要她别跟过来。
阿莱塔认为这是保持距离的意思,于是走在一段距离后。
青年回头看她还在,走着走着,跑了起来。等他到了河边,大口喘气,女人却已蹲在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