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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寝宫。

皇后怒不可遏,“他这分明是在针对我们。”

大荣腐败成风,没有几名官员敢说自己是清白的,不说一查一个准儿,可也相差无几。

而查抄的官员全都是太子一脉,这很难不让人想到是在针对他们。

“您都要杀他了,他能不针对我们吗?”太子在一旁抱怨,“说起来这都要怪母后您,儿子这边正拉拢他呢,你倒好找人袭杀他,你这不是拆儿子的台吗?”

“说的什么混账话。”皇后瞪视。

太子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无奈叹息,“这还需要儿子说吗?现在民间都传开了,说我们跟苍宿关系匪浅,苍宿之所以杀宋谕,正是受了我们的指示。”

“这些人怎么知道我们跟苍宿的关系?肯定是有人从中作祟,找出来,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皇后猛地坐起,面容狰狞。

太子再次叹气,“晚了,早传开了,即便找出来也堵不住悠悠之口,再说,也未必找的出来。”

皇后看过去。

“很显然,这事是宋谕指使人干的,而指使的很有可能是灵渊的人,灵渊行事作风,又岂会让你找到把柄?找到了也就不是灵渊了。”太子口气中透着无尽的遗憾。

皇后皱起眉头,什么叫找到了就不是灵渊了?

“听你这意思好像很推崇灵渊,反倒看不上苍宿了?”

“也不是这么说。”

“那是怎么说的?”

“没什么。”

在母后的注视下,太子最终还是把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说再多也没用,索性不说,最近的一系列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灵渊和苍宿是不可能共为一主。

以母亲跟苍宿的关系,又不可能让他弃苍宿而选灵渊。

但是,在他内心深处,他想选的是灵渊,神秘莫测是一方面,最主要他不喜欢苍宿的行事作风,尤其是那个掌教,每次见到他,都浑身不自在,感觉像是有无数的小蛇在身上爬似的,阴寒,冰冷,恐怖至极。

就这么个人,母亲却对他极为推崇,真是无法想象。

“宋谕和灵渊你就不要再想了,他们是不会为你所用的。”皇后语气严厉。

“是。”太子低头应声。

皇后看他一眼,叹声气,语气放缓了些,“无论是再有才的人,还是再强大的势力,不为我们所用,说再好都没用。”

“儿子知道。”

“你知道?”皇后凝视着他,“那你说说对这些人该怎么做?”

“不为我们所用的人,那就是敌人。”太子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尤其是生在帝皇家,在还没学会走路之前,就已经先学会了冷情和冷血。

皇后欣慰地点了点头,“你是大荣朝的储君,也是大荣朝未来的皇帝,反对你,那就是大逆不道,都该死。”

太子热血上涌,“儿子知道,只是眼下要除去宋谕已经不容易了。”

皇后踱了两步,“岂止不容易?是很难,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他呢。”?“不过也不能不管,在儿子看来,这人并没有收手的打算,若任他下去,后果真不敢设想,并且老四还一直虎视眈眈,一个弄不好,就被他给钻了空子。”?处境很棘手,到了这个时候,皇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出手暗害有些冲动了,但是她也没想到,宋谕那个小子能那么奸诈,竟然用药粉追踪人。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眼下最主要的是遏制事态的发展。

思索一番,皇后吩咐心腹,“让国舅过来一趟。”

等国舅来了之后,三人商量一番。

决定明天朝上,联合官员对宋谕发难。

“这些官员肯定会站出来发难的,身上都不干净,早忐忑不安,睡不着觉了,不管是咱们这边的,还是老四那边的,巴不得宋谕这尊瘟神早点下台。”太子犹疑,“可这行吗?父皇看起来很器重宋谕,如此折腾,父皇都不说什么,反而像是一直在支持他。”

皇后冷哼了声,“器重?他不过是你父皇手中的一把刀罢了,有这么个不按理出牌的人出现,你父皇乐的看戏,我知道他,他一直都想改变些什么,想打破目前的平衡,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任有宋谕折腾,也不过是徒劳的折腾罢了。”嘲讽不言而喻。

父皇和母后之间的事,他这个做儿子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从内心里他是倾向于母后的,母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而父皇……在他眼里,或许没他这个儿子会更好。

姚丞相摸摸下巴上的胡子,思索一下,“你母后说的对,你父亲再想改变,可也不能不顾及国之根本,尤其在领土这一点上,那些领土可都是他一点一点打下来的,被他看做是自己的功绩,是不会允许丢失的,任何风险都不会冒的,况且……”

“况且,北边边境一直不稳,本就有开战的可能,是赵将军一直压着,那些外族才不敢,刚好赵将军的亲戚也被抓了,他回来,也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事。”皇后说。

太子毕竟年轻,有些紧张,“万一外敌真入侵,打起来了呢?”

皇后说;“不可能的。”

姚丞相也说不可能,“打战不是一句话的事,放心吧,不等他们打起来,赵将军就回去了。”

“那赵将军?”太子还是忐忑不安。

“赵将军再忠心不过,不会出卖我们的,太子放心好了。”姚丞相一点都不担心。

他们大多都认为,皇上设个官职给他,就只是个官名,并不需要他做任何事。

这也附和皇上对定远侯府一贯态度。

可谁曾想,宋谕竟拿鸡毛当令箭了,扭头就查了一大批官员,这是真把自己当本朝第一监察使了。

负责监察百官的都察院都不敢这么干。

他这简直把自己横架在都监察院之上了。

要知道突然间查这么多的官员,而且个个还都是位高权重,这可不是小事,弄不好可是要动摇国本的。

一直都在平衡四方势力的皇上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很多人在震惊之余,也在等着看宋谕的笑话,看皇上怎么收拾他,或者是怎么收拾他们定远侯府。

别以为给点颜色,就以为可以东山再起了,事情若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还是年轻呢。

可让大家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是,皇上惩罚的不是宋谕,反而是那些被查的官员。

该下狱的下狱,该抄家的抄家,朝野瞬间炸开了锅,风云激荡,人心惶惶。

更有意思的是,那些被拉下的官员,几乎清一色是皇后太子一方阵营的,若说这里面没点什么,那是谁都不信,毕竟太子和宋谕之间的恩怨,并不是什么秘密。

可以说,这是赤裸裸地报复,而且还是光明正大,不得不说一句,这宋谕真够有胆。

就是鼎盛时期的定远侯都不敢这么干。

也难怪定远侯听说了之后,再也不装大尾巴狼了,立马赶了回来。

当然了,除了宋谕的胆大妄为,皇上的举止也是谜之迷惑,使得大家是越发看不透皇上的想法了。

这是看不顺眼皇后太子了?

要给予警告和消弱了?

还有对定远侯的态度。

此举是不是意味着有所改观了?

对于最后这一点,很多人是持怀疑态度的,皇上对定远侯的态度是不会轻易改观的,站在宋谕这一边,说不定是在借宋谕的手来警告皇后太子。

毕竟皇后太子一方的势力这些年是越发强大,私下里都在传皇上在很多地方都要受制于皇后和太子。

虽说太子是储君,按道理来说,这天下早晚是他的,但是皇家毕竟不同于普通人家,位子可以给你,但你不能伸手要,伸手要,那就犯了忌讳,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行,在皇家,君在前,臣在后,亲情最为淡薄。

除了是在利用宋谕,别的也想不出来理由。

要说看重宋谕,着力培养他,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除非他不是定远侯府的,那还有一定的可信度。

这样认为的显然是不知内情的,知道内情的皇后和丞相等人或许就不那么认为了。

但不管如何,大家目的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在今天的朝会上拿下宋谕,并不是说他们跟宋谕有什么仇恨,是不拿下这个搅屎棍,下一个倒霉的就有可能是自己。

早朝。

宋谕到时,已经来了很多官员。

宋谕微笑着上前,一一跟人打招呼,看上去,像是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有人敷衍回应,有人连敷衍都懒得做,直接冷哼一声走开,但心里无不都在冷笑,笑吧,尽情的笑吧,等朝会开始,你就笑不出来了。

面对那些爱搭不理的人,宋谕也不计较,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

这些人的心思,她岂能不知?

早在昨晚,灵渊的人就已经告知她了。

她也是最近才了解到,在这大荣朝,极少有什么事情能逃过灵渊的眼睛,他们的耳目几乎遍布天下各个角落。

可即便是这样,在她眼里,已经是极为恐怖存在的灵渊,在二十年前,依旧在苍宿手里吃了闷亏,这才不得不改头换面,成了今天的灵渊。

虽说没伤及根本,但也足见苍宿的厉害。

是的,宋谕已经知晓当年发生了什么,在她上次被人暗杀之后,灵渊的人就已经告知了她事情的全部经过。

当年,灵渊虽然不赞同皇上的所作所为,但也没想反叛,有退隐之心倒是不假。

一心想置灵渊于死地的苍宿一直在旁虎视眈眈,岂能让灵渊轻易脱身,于是,伙同皇后,精心策划了这一切,使得荣妃及其女儿身死,灵渊也成了反叛组织,与之交好的定远侯也被牵扯,成了弃子。

这些人虽然精心策划,但还是错估了对手。

荣妃在那种情况下,仍神不知鬼不觉地保全了自己的女儿,武玄更是很快就销声匿迹,让对方无处可寻,因为他们早就改头换面再次出世。

这也是他们最为擅长的。

根扎于百姓,岂是那么容易就倒下的?

这样以来,相当于苍宿成了在明处,而武玄隐藏在了暗处,行事更为有利,这些年,给苍宿制造了不少麻烦。

当然了,之前或许还不知道,在暗杀事件之后,也肯定知道了。

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宋谕才大动干戈,先下手为强,抢占有利地势,即便他们不这么做,苍宿也会把枪口对准灵渊。

在过去,宋谕肯定不会插手这些事,只要不涉及自己,她才懒得插手,可在知道了这一切之后,就没法不管了,灵渊的宗主是她外祖,那就相当于自己的势力,有人要针对自己的势力,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了。

皇上到后,太监宣布早朝,话音还没落,就已经有人急不可耐地走了出来。

这人先是冲宋谕的方向冷哼一声,接着面朝皇帝,义正词严地,慷慨激昂地指责宋谕的不是。

说宋谕草率行事,胡乱给人定罪不说,还利用职位之便,大报私仇,广行冤狱,搞得朝野上下一片哀鸿。

在他嘴里,宋谕成了祸乱朝纲的十恶不赦之人。

说完,挑衅地看了宋谕一眼,仿佛在说,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蹦跶不了多久了。

宋谕脸上不见恼意,反而冲他一笑。

这一切可都是皇上他老人家默许,没有皇上默许,她敢如此行事吗?她又不是真的愣头青。

宋谕没有出声,有皇上在用不着她为自己辩解,随便一个不悦的举止,那人就不敢造次。

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上面有所反应。

宋谕不由抬头,只见那位正好整以暇的坐着,不相帮不说,反倒有看戏的嫌疑。

这都什么人啊,宋谕腹诽了句,皇帝果真没心没肺。

“无话可说了吧?你一个没参加过恩科的人,能得陛下赐官,这是多大的恩赐,搁别人身上,肝脑涂地都不足报恩,可你呢,不思报效不说,反倒肆意妄为,胡乱诬陷,手上沾满了无辜者人的鲜血……”

这人以为宋谕心虚了,气焰更加高涨,直接指着宋谕的鼻子骂。

“像你这样毫无人性的人,就不该站在这里。”

宋谕反问了句,“那我该在那儿?”

“该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宋谕脸上了,把她恶心的不行,“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我入不入地狱也不是你说了算。”

“你……”

“你什么你,手给我放下,咱两品级相当,你还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你倒是参加恩科了,可连个人话都不会说,参个人只会说些没人性,下地狱之类的虚话。”

“你还别不服气,我问你什么叫胡乱诬陷?你是调查过啊,还是过问过啊?本官办事,随时欢迎监督,我可不记得你来找过我,你这才是无中生有的诬陷。”

宋谕一把拨开那人,冲上面那人,义正词严道;“皇上,臣要参他诬陷朝廷命官。”

局势斗转,参人的被参,这是谁都没想到的。

“你,你满口胡言,皇上,臣冤枉啊。”那人跪地喊冤。

“参人之前,是要拿出证据的,没有证据,那就是诬陷,我何曾冤枉过你,陛下,您倒是给评评理。”宋谕把皮球踢给了皇上,想独善其身,门都没有,就是自己亲爹也不行。

被打扰了兴致的皇上,狠狠瞪了宋谕一眼,这才清了清嗓子,“宋爱卿说的没错,你不能光说,你要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神仙也断不了案,行了,你下去吧。”

那人悻悻退了下去。

宋谕没有任何胜利者喜悦,说白了这人就是被人怂恿出来的愣头青,不过是个打前站的炮灰罢了,重头戏在后面呢。

果然,没过多久,又有人站出来参宋谕。

这人倒是没参宋谕办案不利,而是把着重点放在了百姓身上,说朝堂动荡太剧,百姓惶惶不安,假日时日是要出大事的。

这人倒比刚才那人聪明多了,知道拿百姓说事,这是每个皇帝都不敢忽视的,弄不好,那可是要引起民乱的,历史上也不是没有民乱引起的皇朝倾覆。

关系到百姓,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全看怎么圆。

宋谕可不敢贸然开口,一个说不好,那会引起群起而攻之的。

可都这个时候了,皇上还没主动站出来,反倒询问起宋谕,“宋爱卿,你意下如何?”

意下个毛啊!她算是看出来了,上面这位纯粹是难为她。

她那里惹他了?就是有惹他,那也不是有意的,有必要如此斤斤计较吗?

其实之前,她是有想过这个爹如何,要不要透露一二,可现在看来,自己当初不打算告诉,是多么的明智。

她这怎么说也算是给他做事,都如此,可见是个冷心肠的,面对亲生女儿,也未必有几公感情。

宋谕叹了声气,转头面对参她的人,“办下的那些官员,无不是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人,做这些也不过是为了他们,就算是有人心惶惶,那也是一时的,什么好什么坏,我想他们还是分的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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