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不是您的亲人吗？”小马尽量用善解人意的口气提醒。

“珠珠是我外甥女，但她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我的父辈过去……唉，这些以后再说吧，小马，人有时候站得太高，就体会不到地气了，那种感觉其实没着没落的。”

小马心想卖惨就卖惨吧，讲什么哲学啊。

“嗯，”她继续善解人意地附和道，“我可以想见，那是很寂寞。我敬您一杯。”

她把酒一倒，终于一点不剩了。

权龙赤默默地喝了最后半杯酒，继续感叹苍凉人生。

小马先把自己的小白手藏好，然后让自己尽可能地做出认真聆听状。

权龙赤道：“下边做事的人，他们怕我、敬我，但是……都恨不得远着我，我真真像是一个孤家寡人呐。”

小马心中别地一跳，反应很快地说了句：“这话……让我觉得您不像您，您像是山顶上那位。”

“你为什么老想着他，他不好，他不如我，我懂得温柔，他不懂。”

小马吓了一跳，因为这语气让她感觉到浓重的醉意，她连忙打量对方，但模样还是一派优雅得体。

“权先生，您……是不是醉了？”

“又叫您哈！”

小马连忙改正：“权先生你是不是醉了？”

“不要叫您，不要叫权先生。”

呃……福子说男人勾引小姑娘时还有一道必不可少的环节——卖萌！

好吧，要做就做全套是吧。

不过他到底醉没醉啊，离神志不清、任我摆布还得有多久啊？

“权先生您不是想喝清酒吗？要不我再敬您清酒？”

“不要叫权先生。”

他说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样子无比宠溺。

她吓了一跳，连忙改称：“权总……”

“不要。”

“那……”她怕他再刮她的鼻子，把身子往后收了收，但后面是窗棂，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