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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船在颠簸。
她整个身体都在随着船身不稳定地晃动。
这是温沛宜穿到这艘船上的第三天,一些有关原主的记忆早也不再陌生,原主与她同名,是本大男主民国文里的女配,既不是他热恋的留洋玫瑰,也不是才情出众的他小青梅,更不是娇软可人无助时的慰藉,只是他可有可无的名义上的夫人。
而此时,这位夫人正谨小慎微地守着出嫁的钱财,试图为这位未来的商业巨子省下发家的钱,让丈夫与管家享受一等舱,而自己则在人挤人的潮湿昏暗的三等座上。
陆峪默认了她的选择。
原主发了烧。
她仍然坚持不去打扰这位有学识的新婚丈夫,幸亏管家的及时询问才让船上的外国医生瞧了瞧,配了西药,退了烧。
原主在这场高热里没能熬下去,醒来的便是21世纪的温沛宜。
她独自漫步在甲板上,迎着海风,看着小孩手中的纸风扇随风转动,木柄质地有些年代了。
小孩见她喜欢,就主动送给了她,她缓缓俯下身,在小朋友的口袋里偷偷藏了块碎银,这条船上,二三等舱共用这片甲板,而在二三等舱的人,无疑不是讨生活的人。
原主出生不算差,但比起陆家,只能说是小门小户,凭着祖上的恩情嫁给陆峪,原主感恩戴德,甚至卑躬屈膝,想起未来那么些年,心心念念丈夫的原主看着新人进,她这个旧人如何不悲的心,温沛宜暗自发誓,绝不会重蹈覆辙。
倒是年轻的管家总不放心她。
“太太,你这病还没大好,怎么能吹风呢?”
温沛宜简短地应了一声,她并没多余的话。
而管家象征性的讲起温沛宜原本应该最关心的丈夫的事情,“先生正在宴会厅与各路朋友讲经世致用的办法。”
又早知道她会拒绝地说,“太太要是有空,也可以前去看看。”
以往的温沛宜一定会埋下头去,恨不得在船上凿个洞,卑微地拒绝说,“我不要去,我不能丢陆先生的脸。”
而这一次,管家也感受到异常,太太说,“我不想去。”
原因是什么,只字未提。
宋迟隔一阵子仍然觉得纳闷,因为太太的口气就好像那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不是她配得上或配不上她丈夫,他也并没有多嘴提及此事,陆先生喜欢人文地理,热衷于英美流行爵士,对这样一个守旧传统的女人毫无兴趣。
温沛宜在这一天拿出娘家给的一张银票,只身住进了头等包厢。
几位穿着华美旗袍想要与她应酬的贵太太,与隔壁包间被包养的小老婆,用羡慕的目光围绕她的左右,她来这里,来这一趟,这一世不仅仅是旁观这个时代,也想要做出些什么来,当然,了解这个时代显得必不可少。
隔壁头等包厢的女人叫楚楚。
楚楚有双清纯的杏眼,看人时总让人觉得她无辜。
来回进出同一走廊,她没少帮忙,一来二去,也就熟了。楚楚也是吴越的口音,听着就是软糯的江南妹子。
“温姐,你一个人住那么大包厢啊?”
温沛宜料想她也憋了很久,忍不住终于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