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狡诈：“秘密。”

“我受累刑后，你对我的态度突然转变，还替我扛下最后一日的天雷……”

皓夜的身子突然有些僵硬，我突然明白了什么，眼里满是惊讶：“是你！”

皓夜扭过头，眼神躲闪：“什么是我……”

我掰过他的脸，正视着他：“是你偷听了我和黑狼的话！”

皓夜的脸上表情有些怪异。

“你越来越觉得我这个徒弟其实是很可爱的，后来看我受罚不忍心，就暗中偷偷的观察我，怕我死了对不对？”

皓夜挑眉：“想象力不错。”

我想起那夜几乎死掉的痛苦，叹气道：“不过幸好有黑狼，它救了我。”

皓夜紧绷着唇角，语气却格外温柔的问我：“你怎么会与妖族走的那么近？”

我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有些话想问，却张不开口。

皓夜感觉到了我的异样，拍拍我的手像是安抚的轻声道：“没关系，你失去了掌门大弟子的身份，才被他们刁难，这并不代表你错了。”

“那些人披着光鲜的外衣，站在自以为的道德制高点，俯视他们眼中的蝼蚁。认为自己可以随意操控蝼蚁们的生死，可没有生命天生就是卑贱的，六道轮回，自有它的道理。逆天道而行，再走下去恐怕是一条不归路。”

我静静地听他说完，总觉得他好像是知道了什么，话中隐隐有所指。抬起头看着他，黑暗中他的眼睛格外清亮，挺拔的高鼻呈现出一张精致的侧面线条，看上去比十五年前更成熟了些。

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覆上他的心口，真想知道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皓夜……”

“嗯？”

我将脸伏在他的肩头，小声问：“你……是妖吗？”

皓夜愣了一愣，笑起来：“你看我像吗？”

“不像……所以我觉得奇怪，你是仙身。可是那夜我分明看见……”

他眉眼弯弯的，语气分外柔和，听上去就像在说别人的事：“那夜我的确有些异常，师父说或许是因为受到了炼鼎和木妖心的影响。”

是因为炼鼎和木妖心吗？

我觉得事情并没有像他说的这么简单，那日分明我两都在，为什么我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我想不通，“他们引你我去后山，就为了炼鼎？为什么是我们？都说炼鼎是上界宝物，现在下落不明，说不定已经被他们拿走了，他们故意栽赃到我们头上！”

皓夜听我说完，神色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恍惚了一瞬道：“炼鼎……的确在那夜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