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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甫一回到茜阴,陶花就捏着鼻子去了旱厕,将补在了旱厕里的那块匾额的“尸身”给敲了下来,又寻来几块半新的木头,将旱厕里的窟窿给补了上去。

从旱厕里出来,她周身都是脏兮兮、臭烘烘的,但她一刻也不想停,她又去挑了水来,给那块破得四分五裂、令她无比心疼的匾冲洗。

被一整日的烈阳晒得暖融融的水一遍又一遍地淋过匾额的每一寸纹理、每一个角落,她擦拭地极为小心、细心,生怕错过了一星半点的泥垢。

陶花做得极为专注,专注到以至于手指被木板上的倒刺刺了几下也没察觉到,还是等出了血,手又浸湿了水才感知到了一星半点儿的疼;自然而然的,她也未察觉到自家师父是如何一步一步地走到自己身后的。

芮瑛看着陶花半跪在地面上、细致地将那几块破板子冲擦了一遍又一遍,一时之间心里又是气又是心疼,连问话的声音都有几分暗哑:“你这是在做甚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陶花手下的动作不免一怔,见是师父,她停下手中的伙计,有些心虚地低下视线,“师父……这匾滑溜溜的,放在茅厕里怕是容易让人打滑失足,徒弟就把它拆了下来,补了寻常的板子上去。”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想出这个理由来,师父曾告诫过她少与周故往来的,若是让师父知道了自己的真正意图……一顿藤条炒肉怕是少不了了。

寻常时候,芮瑛是个温柔、善解人意的主儿,对徒弟们也是够好;可若一旦触及到原则之事或是徒弟们犯了错,她也不会轻饶。

“为师是在问你,你现在在做甚么?”芮瑛眯了眯眼睛,语气里的温度一点一点儿地降了下去。

陶花抿了抿唇,真假参半地应道:“徒弟觉着这块匾或许能有别的用处,想洗刷干净,来日以作他用。”

“洗了几遍了?”

陶花一下子答不上来,她只专注着洗,真没有关注到自己到底花了多少心思在上面,可她不敢不回应师父的话,只好低下脑袋,嗫嚅着继续扯谎:“刚、刚洗。”

芮瑛忽的蹲下来,一只纤纤玉手忽的捏住了陶花的下颌,迫使后者抬起头来与她对视,“陶花,你作这件事,原因究竟为何,你比为师更清楚,为师往日是有些偏爱你,以至于你这样没了分寸,将为师看作傻子玩弄。”

说话时从芮瑛的口唇里喷出的薄薄热气扑在陶花脸上,一时间,羞赧不安的情绪从她胸口游过,好似一排排密密麻麻的虫蚁在胸口上游走一般,她说不出话。

芮瑛扫了一眼因羞愧难当而哑口无言的陶花,心中更是有一股怒其不争的火气涌上来,她冷哼了一声:“为师素日教了你不少道理,你却没有悉数记在心上,那今日,为师便拿实例,再教你一个!”

话尽,芮瑛甩开桎梏着陶花下颌的手,气势汹汹地就往伙房的方向走。

陶花早已跌坐在原地,不敢叫住师父再作辩解,亦不敢就此溜走。她向来得师父喜爱,从未惹得师父动这样大的火,原先她也只见过师父罚犯了大错的师姐,手段虽让人觉得有些心惊胆战但她还是有些不以为意,自以为这些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却没想,师父厉害的手段还未使出来,自己便在师父眼中的层层寒霜和语气中的片片寒刃下胆战心惊、缴械投降。

不多时,芮瑛便这番回来,将一把磨得锋利的斧头扔到她面前。

利斧砸在匾额上,却好似一把铁锤重重地砸在陶花心里一般,她受不住那阵揪心的痛,眼泪一下子就被逼到了眼眶上,她看着那把斧头,几近是哀求着:“师父,在这件事上,为何你不能成全徒儿?徒儿要求的并不多,徒儿只是想给自己留一个念想啊!”

芮瑛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轻启的薄唇像一把寒刀:“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为师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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