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行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外科技能,本院的那个主任睁大了眼睛,这小哥果然是高手啊!/p
别急,遇到这样的高手不学两招不行,他想起了另外一个病人,背部一个大伤口,久病不愈。/p
“刘博士,还有一个病人,希望你帮个忙,有个老人,背部一个痈,久治不愈,想尽了办法,没有治愈。”/p
“痈?”/p
刘牧樵回忆过去玩的伤口,只有两个病人是痈,这种病已经很少见到了,不由得兴趣来了。/p
“好哇,不过,痈,不是几天能好的,我也不可能在这里呆久了,你安排一个人,今后,我走了,电话联系,告诉他怎么换药。”/p
这位主任姓戴,巴不得有这么一说,“就我自己了。”/p
来到病人床旁,揭开衣服一看,果然一个好痈啊,又大又深又园,和教科书上的插图一模一样。/p
“这个,要不要进手术室?”/p
刘牧樵摇头,“就在这里做了。不过,另外两床病人要移开,因为,等一会,会很臭很臭,你们都要有思想准备。”/p
很臭?/p
戴主任倒是有些疑惑,怎么会臭呢?/p
臭味是有,但不至于太臭吧。/p
恶臭,一般都代表厌氧菌感染,大多存在于深部无氧的地方。/p
戴主任也是资深的主任医生了,在当地是有名的专家,这个伤口,他每天都会,有时候还自己换药。/p
怎么可能有明显的厌氧菌感染呢?/p
戴主任是不信的。/p
刘牧樵主动对另外两床病人说:“你们先出去一下,等会是会很臭的。”/p
“没事,没事,我们都是农民出身,粪便做肥料,闻习惯了。”/p
刘牧樵哈哈一笑,“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臭了。”/p
刘牧樵从换药车上取下弯钳,又找出一块纱布,用双氧水浸透了——“哦,对了,还没有把你麻了啊。”/p
他伸出手,放在患者的鼻子附近,“睡吧,睡吧,睡个好觉吧。”/p
病人睡着了。/p
然后,刘牧樵拿起钳子、纱布,往伤口里一桶,一直捅进去20厘米。/p
“啊!”/p
戴主任尖叫一声。/p
“你这不是捅进腹腔里了吗?”/p
刘牧樵也没回答,拔出来,一股恶臭,喷射而出!/p
晕倒!/p
两个病人,外加三个陪人,大呼一声,“真臭啊!会死人的!”/p
拼命地往外跑。/p
戴主任也想逃。/p
但没有。/p
还有几个实习生,紧捂着鼻子,不敢呼吸。/p
“你们按过去的换药方式,一辈子也不会好的,看到没,这个痈,老巢在更深出,确实是在腹腔里,被包裹了,几年的臭气都窝在里面。”刘牧樵边讲边操作。/p
“这应该是世界上最臭的气味了。”戴主任说。/p
“不是。有种尸臭,千年的尸臭,那才叫臭,谁沾了一点臭气在衣服上,可以臭十年,唯一的办法就是丢掉。”/p…
刘牧樵闻过最臭的尸体,那是在清江大学解剖实验室,一具宋朝的古墓尸体,那臭味,最后不得不逼得清江大学医学院重新装修了房子,连地面砖都彻底的翻修了一遍。/p
所以,今天这臭味,刘牧樵根本不在意。/p
“你们对这个伤口探测错误,以为只有10厘米深,而里面,还有一半,基本上与外界隔绝了,在痈的深部,这就是病好不了的原因。”刘牧樵继续讲解。/p
他平常的话不多,但一旦开讲了,对专业知识的传授,他是很乐意的。/p
“你是怎么发现深处还有脓性组织呢?”/p
“经验。知道吗?我见过几个这样的伤口,你要是给他做一个CT就好了,就能及早发现这个痈分了两层。最外面一层是有氧菌感染,最里面一层是厌氧菌感染。”/p
刘牧樵说着,又用双氧水冲洗了一会伤口,接着,又用了十块纱布清洗了伤口。/p
“给我两片奥硝唑。”/p
实习生很快从护理部拿来了两片奥硝唑,刘牧樵捣碎,放进了伤口,又说:“连续开7天抗厌氧菌的抗生素,每天用双氧水彻底换药,一周后,看伤口情况,要是没有炎症了,就可以分阶段缝合,先缝里面,再过7天,才可以最后缝合。”/p
第一次换药结束了,刘牧樵也是一身的臭味,他借医生值班室里的浴室洗了一个澡,从自己的旅行箱里拿出新衣服穿了。/p
戴主任也大呼小叫,冲进去洗了一个澡,最后出来还直喊,见识了,真的见识了。/p
刘牧樵心情很不错,刚才这样的伤口,十年难得一见,在他的知识库了,总共才十例,非常的宝贵。/p
戴主任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想刘牧樵传授一些经验,留他吃饭。谁知,才开口,就被一直伴随不远的女子制止了。/p
“可以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走。”/p
刘牧樵朝戴主任笑了笑,叹了一口气,说:“气管炎,管得紧,没办法。”/p
“谁妻管严了?我才不是你妻子呢!”/p
刘牧樵咧嘴一笑,“现在不是,不代表将来也不是吧?”/p
女子狠狠地剐了他一眼。/p
回到宾馆,很快就有人送饭来了。/p
伙食不错。/p
一份小米椒炒牛肉,一份红烧肉,一碗苦菜汤,一碟子豌豆苗,一小碗小鸡蘑菇汤,两碗白米饭。/p
看着这精致的菜肴,刘牧樵狼吞虎咽,吃了一大半。/p
不过,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冷静得有些阴森。/p
在床上躺了一会,又想起了梁军师他们。/p
会不会有他们的信息呢?/p
他拿着自己的手机,忍不住想打开手机,只看一下有没有信息。/p
犹豫了一下。/p
虽然那女子警告过他,但是,他还是忍不住。/p
手机开了。/p
没有信息。/p
突然,手机响了。/p
刘牧樵吓了一跳。/p
一个陌生的电话。/p…
“哈哈哈哈,你也终于开了机了呀!听着!我要你帮一个人去看病,十分钟准备,别耍花招,带好你的行囊,我们一到就出发。”/p
电话里的声音很霸道,很显然,他们就在刚才片刻,侦查到了刘牧樵的具体位置。/p
怎么办?/p
刘牧樵预感到,这次去看病,一定是国外。/p
会不会跳进狼窝?/p
谢敏说了,一定不能出国。/p
这个警告是对的,在国外,鞭长莫及,赵一霖之所以这么久没有就回来,就是因为出国了,难度太大。/p
刘牧樵没客气,大声说:“治病可以,但是,必须把病人送到景城医院。”/p
“小子,这个可由不得你了。”/p
“医不医,只能由我,我不愿意,打死我,我也不治。”/p
“别啰嗦!赶紧准备!马上出发。”/p
刘牧樵关了机,拖着行李,慌不择路,在院子里跑了好一会。不一会,果然,迷路了。/p
这是哪里?/p
周围都是大树,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p
再走?/p
再走也是茫然。/p
他决定不走了。/p
喜欢全科医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