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辈子不结婚，你的前途怎么办，婚姻和家庭也列入军官的考察之一，你单身，不结婚，没有家庭，就算有穆家庇佑，你又能走多远。”

“我不在乎。”穆远说，“妈，你想要儿子幸福，还是想要一个将军儿子。”

穆远深呼吸，“你想要一个将军儿子，我拼了命，我都会给你挣来，你想要你儿子幸福，我求你，不要逼迫我，再说，我今年才多大，去相亲，你不要搞笑了。”

“你……你还小，不要任性。”

“许多事，我早就做了决定。”

“你告诉我，你和那个叫杰克的，到底什么关系？”

穆远闭口不言，穆远妈妈渐渐红了眼睛，难过极了，穆远，“妈……”

“你是我生的，我怎么会不了解你。”她说得十分难过，穆远心里也不好过，只能相顾无言，穆远也是一个硬脾气，明知道家里要听什么，他就是不肯撒谎。

不是不能撒谎，只是不愿意。

杰克又不是见不得人。

他可以一辈子不结婚，可以一辈子止步于将军前，也可以一辈子没什么作为，以后不能上前线了，当一个文职，他都没什么所谓，可他不愿意去撒谎。

夜晚。

夜深人静了，大院里，没什么声音，家家户户都很安静，没有喧哗，穆远打开了窗户，他是特种兵，身手好，这点高度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他顺着爬下来，轻轻地落在了地上，还差一点一脚踢翻了她妈养的花朵，穆远怕有声音，蹑手蹑脚地抚着那盆花，微微扶正了。

二十余年了，他是第一次做贼一样离开家，不走正门。

正门早就落锁了。

穆坚信一定门卫说过了，穆远也不会自讨没趣，直接翻墙出去。二楼，窗户处，穆坚信黑着脸，看着他儿子又是翻墙又是爬窗的，气得血压上升，一旁的穆远妈妈不断地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