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秋雨,一辆老式的黑色别克轿车停在女生宿舍楼下。东方阅读网
韩雪和陆无双林倩雪三个人行色匆匆的下了楼,提着背包,冒雨钻进车子,林逸发动起车子,车轮在积水溅起一道道水线,渐渐驶校园那条宽阔的柏油路。
任谁都沒注意到,女生宿舍楼斜对面的居民区,有一个年男人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三个女生钻进汽车,一直目送汽车消失在蒙蒙细雨。
居民楼是一个机械厂的家属楼,早先坐落在云海医科大学附近,早划入拆迁的行列,楼的居民大部分都已经搬走,只留下几户钉子户。
年男人不是钉子户,他是租户,他租下顶层六楼已经有四个多月的时间,除了平时的起居饮食之外,年男人经常做的事情便是遥望对面的菁菁校园,以及从女生宿舍楼里走出的青春洋溢的女学生。
年男人的视力很好,即使隔着如此远的距离,他也能看到韩雪和陆无双,一百多天如一日,他都在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对小女生,送走酷夏,迎來寒秋,年男人身添了件灰色的风衣。
迷蒙细雨,秋风吹來,微风拂动他风衣的下摆,使年男人看去多了丝飘逸出尘的气质。
年男人很瘦,很高,面容白皙,嘴唇很薄,只是一双眼睛清新灵动,完全不像是一个年男人该有的眼睛。
年男人缓慢的收回目光,关窗户,转身回屋,洗了洗手,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随着一声次啦的声响传來,厨房里弥漫起一股炒鸡蛋的香味,沒过多久,年男人脑门冒着汗,端着一碗鸡蛋面走进了餐厅。
手握筷子,年男人小口小口地吃着面条,他吃的很用心,一小把面条外加两个炒蛋,沒过多久便被他吃完,最后他端起碗一仰头,把剩下的半碗面汤也喝光。
用雪白的纸巾擦了擦油油的薄嘴唇,年男人回厨房去刷碗,经过到客厅时,年男人习惯性的扭头去看挂在墙壁的那张老照片,薄薄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他的脸露出一个孩子般的笑容。
一手拿碗,一手持筷,年男人走到已经断了自來水的厨房,用桶装水用心的清洗着碗筷,洗完碗筷,他用洁白的毛巾擦拭自己那双修长的双手,他的手很白,很柔软,手沒有一个老茧,指节圆润,十指修长,这天生似乎是一双用來弹钢琴的手,这是一双令女人们都要嫉妒的双手。
只是有谁能想到,有数以百级的人在这双手下伏尸、饮血。
咚咚咚。
咚咚咚。
外面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年男人擦拭干净双手,举步走到门口,伸手拉开了房门。
一个身材粗壮的年汉子正站在门口,肩膀扛着一个大水桶,年汉子对清瘦的年男子微微一躬,然后扛着水桶,走进厨房。
年汉子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白袍人见到身材消瘦的年男子后,面露兴奋之色,对着他深深一躬,毕恭毕敬的说道:“属下拜见主!”
年男子脸色一沉,双手负于身后,转身走到一盆仙人球之前,冷声道:“这个房间里沒有主,更沒有什么蚕皇,只有一个心有愧疚的父亲,在远远遥望自己的女儿!”
此言一出,不亚于平地起惊雷。
这个高高瘦瘦,面容白皙,看去有点儒雅的年男子,竟然是操控数以万计人的生死,令人闻风丧胆的神蚕九变杀手组织的首脑,神蚕九变的至高存在!!蚕皇。
白袍人微微皱眉,但沒敢多言,自己主人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向來都是说一不二,想让他改变主意除非太阳从西边出來。
身材粗壮的年汉子在厨房里放好水桶,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回身走进客厅,从腰一抓,拿出一个黑漆漆的棋盘,走到茶几旁,把棋盘小心翼翼的放在面,这时,蚕皇和白袍人都走了过來,俯视黑漆漆的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