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浪滔滔，与这时代的节奏似乎十分合拍，血浪卷动苍穹，似是上应天运，带有无与伦比的磅礴伟力，宛若不可违逆的洪流，代表着一股大势，重重碾压而来。

在那股大势面前，所有的阻碍，都像是微不足道的小石子，就算在岁月的河道中激溅出少许的水花，又算得了什么？到头来还不是注定化作碾粉？

“轰！”

就见这时，祖龙同样升起一枚道果。

那道果流转着光晕，带着一种黑水独特的深沉，似是深不见底，宛若无底的寒潭。

望之让人着迷，而后在那其中，黑光暴走，升起一道拥有璀璨明光的玉柱。

玉柱高悬，顶天立地。

“水元立道？”

祖龙挥持玉柱，横天砸去。

凶兽携带滔滔血浪，那似是无穷无尽的血焰，带有时代的大势，要打崩这所有。

两者相互抗衡，却是两股大道在血拼。

一为水元大道，一为血之大道。

而姬重明，居然沦为了看客。

姬重明感觉到一股巨大压力，就这样旁观？姬重明很不乐意。

有实力，选择作壁上观，那没有什么，可没有实力，只能作壁上观，那就让姬重明有些受不了了。

明明与祖龙还有那凶兽实力，相差不大，可在那两股大道对抗的过程中，姬重明没法出手。

姬重明若是掺和进去，相当于打破均衡，那是要直面两股大道的冲击的。

也就是说，除非姬重明能一次性抵挡那两股大道，不然改变不了什么。

“我的道是什么？”

姬重明扪心自问，“绝对不是星辰大道，若我待在紫微星上，等待漫长时间后化形，或许我走的会是星辰大道。”

“瘟疫大道，那更不可能，与我并不契合。”

姬重明心中微动，“皇道？皇道呢？当下的时代，皇道不出，人道未曾演绎至绝巅，眼下不是皇道出世的合适时机。”

“可这皇道，还有其它演绎，斩杀凶兽，走凶兽王的路子，凶兽之中称王，也是一种皇道，这是否可行？”

“这固然是一条很让人绝望的路，凶兽王又能如何？将来的结局早已注定，可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正常情况下，姬重明绝不愿意走这样的路子。

可姬重明现在心态都要崩了，姬重明原本以为在这样的时代中，提前出世，总能抢占一些先手的。

祖龙的出现，打破了姬重明的妄想。

姬重明还只是见到祖龙，这不表明没有其它生灵在暗中落子。

姬重明按部就班的修行，到头来未必能占据什么上风。

而不能冠绝天地，待得大劫演绎的如火如荼，是否就是授首之时？

这样一来，命运可以改变吗？

姬重明扪心自问，自己确实没有占据太多优势。

若与寻常先天神圣相比，姬重明自然不赖，可姬重明想要决定自己的命运，要与那最拔尖，才情最出众的一批神圣相比肩，那就还有些差距。

“我不做人了。”

姬重明心中冷静，“就做凶兽，做凶兽王，不走寻常路，才有可能弯道超车。”

“跟祖龙比起来，我有什么优势？”

“就是跟这凶兽比起来，我又算的了什么？”

姬重明死死盯着那凶兽看了看，一尊太乙层次的凶兽，还拥有灵智。

等到那凶兽真的成为凶兽王，后面还有姬重明什么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