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约束律者聊了很久，小午零发现约束律者和自己的性格真的很像，而且她竟然真的是个修女。

有证件的那种。

在看到约束律者的证件的时候小午零整个人都麻了，但还是把证件还给了她。

“给你发证件的这个城市都没了，嗯，人类社会也差不多要崩了。”

约束律者：“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小午零：“......”

约束律者：“那是，神的使者的味道，非常的浓郁，但现在却有些淡了。”

“我就说嘛，我从见面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碰到你一下，怎么可能有你的味道。”

小午零向着楼下走去，崩坏兽缓缓死去了，小午零也就可以下去拿点东西了。

拿了一些吃的还有一包烟，两瓶白酒，看包装挺贵的也不知道是真的酒还是假酒，但是真的还是假的都能喝。

然后在爬楼梯上来，失去了力量之后，爬这三十三层的楼梯一上一下小午零都感到累了，百米高楼，应该称得上是大厦了吧。

虽然远处还有更高的，但那太远了，而且爬三十三层楼就已经让小午零腿哆嗦了。

“唉，果然我的身体素质还真是差啊，如果不是有特殊能力的话也许我连这个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比不过。”

约束之律者：“但现在只有你在我的领域里活了下来，这何尝不是一种你体质强悍的证明呢？”

小午零开了一瓶酒，抽着烟，吃着真空包装的花生蚕豆继续看城市里寂静的风景。

“很美，我很久没有那么安静的在高楼之上看整个城市了，行政大楼才七层。”

约束之律者：“是吗。”

小午零：“反正你也要死了，听我一些抱怨应该可以的吧。”

小午零微笑，吐了个烟圈端起酒杯靠在围栏上说道。

约束之律者点了点头。

“如果你想说的话，我随时在听。”

“说实话我觉得我蛮幸运的。”

约束之律者：“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能在我的结界里活下来本身就证明了你的体质。”

约束之律者重复的说了一遍。

小午零摆了摆手指，“我的意思是，我的人生还是蛮幸运的。”

喝一口酒，小午零耸了耸肩：“有点像是轻小说男主角亦或者是网文男主。”

“当然，只是之前像，现在的话我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配角，一个.....观察者。”

“为什么这样说？”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这个世界对我而言就是一款二次元的美少女媚宅游戏，策划假高明的想让游戏不在媚宅，所以就变得很虐，也就变得很难。”

“当然，我是强度党，这些都和我无关，我只觉得越来越难，后来，我穿越了，那个时候我刚成年吧，一觉睡醒，就在黄昏街的港口。”

“苏醒的那一秒我感觉很迷茫，但看到菲莉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在幻觉之中，直到逐渐清醒，我才知道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

“我是独一无二的，我是穿越者，我拥有特殊能力，菲莉丝莫名其妙的很喜欢我，千劫也莫名其妙的很喜欢我，阿波尼亚也是莫名其妙的很喜欢我。”

“我来到了逐火之蛾，我加入了第五支队，只是轻轻松松的杀死了一些崩坏兽便让第五支队重新成了逐火之蛾当年杀死崩坏兽数量最多的支队。”

“我一跃成名，我的战斗视频开始在战网上到处被发，在军校里被学习，爽不爽。”

小午零斜眼看约束之律者。

约束之律者点了点头：“天之骄子，年少成名，天命之子。”

约束之律者本就是修女，修女的职责不就是安慰那些迷茫的人吗？专业对口，所以约束之律者很耐心的在听着，听得也很认真。

“梅比乌斯莫名其妙的喜欢我，凯文莫名其妙的和我交好，甚至连i都对我另眼相看，米亚阿瑟送我战车，weng也和我攀亲带故，现在想想，我人生的最高峰应该就在那时了吧。”

“我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但是沉迷在骄傲之中的我什么都没有试图改变，嗯，也许有改变，我让他们过渡的依赖我了。”

“我人生的转折点也许在一些研究员公布我的基因数据并且在网络上传开，但我更觉得我人生的转折点是在第七律者，也许是第九律者，还是第九律者吧。”

“明明在第七律者的时候我就应该反应过来这个世界发生的崩坏已经失去了我的控制了，但我去并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察觉到自己早已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我甚至连融合战士实验都不敢做。”

“还心中想着自己重要如果死了就再也没有另一个我了，想着我对这个世界而言多么多么的重要，她们多么多么离不开我，她们疯狂的劝阻我，更是让我觉得自己过于重要。”

“我本身就是一个战士，学历也不高，脑子也没多好，但我却自负的想着制定什么计划对抗第九律者，虽然计划成功了第二部分，但却让这个世界走向了原本的落寞。”

“你问我为什么不恨你，我没有理由恨你，这一切本该发生，也就应该发生，我无法阻挡，也没有能力阻挡。”

“我常说自己有自知之明，但时间越是流逝，时代越是变动，我越是发觉自己最没有自知之明。”

“这个世界少了我一样转，多了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你杀死了六亿人，让这个世界重新回到了原本的正轨，让这个时代回到了原本我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零点。”

约束之律者：“他们只是提前离开了这个悲惨的世界，未来终会回归。”

约束之律者：“所以现在你改变了吗？”

小午零：“......并没有，我依旧没有自知之明，我妄图与你口中的神明作对，我想要握着大剑高高跃起给它一刀。”

“我想要卡着它的喉咙把它摁在星球之上自负的问它：神也会流血吗？”

约束之律者：“与神作对，你会死。”

“我可以用一条命，十条命，一万条命和它打，可以用一年，十年，一万年和它耗。”小午零喝着酒，“修女哦，现在换个神信仰也并非一件坏事，你觉得我怎么样？”

约束之律者：“......此刻的你还没有被奉之为神的资格，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用一万条命，用一万年的时间去做你心中所想的事并且不曾改变的话，下辈子见面，虽然我不会信仰你，但我会承认你的确是神。”

“话说起来，你是神州人吧。”

“血脉如何，并不能改变我修女的身份。”

小午零：“你们似乎都喜欢说下辈子，和我一样。”

约束之律者：“你也是神州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