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红樱不知是不是被触动了内心柔软的那一点。

她沉默了下，坚定地点了点头：“能！”

“很久以前，妖帝不少。”

血灵王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所以，他们的史料，其实还不是全部，还有更遥远的记忆，更遥远的记载。

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也好，至少了结了一个心愿。

血灵王道：“那你看我，如果没有被污染，是不是也能成帝？”

“你不能。”涅红樱淡淡道：“走现有的体系，就算是秦易都成不了帝，更别说你了。”

血灵王在被燃烧，身体慢慢烧焦，慢慢漆黑。

“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你们现在这样修炼下去，永远无法成帝，但是如果走不通的方式，比如澹台皇帝那样，就可以。”

“功法问题么...”血灵王呢喃一声，又问道：“换了功法，我能成帝吗？”

这回，涅红樱点了点头：“可以，你的天赋成帝没问题的。”

“这样啊...”

血灵王恍然大悟，然后笑容灿烂，好像心愿已经彻底了结。

“刚刚那位龙帝没有说错，我啊...确实愚昧！愚蠢！”

砰！

血灵王身体炸开，但是却没有被火焰燃烧，而是气血汇聚，道蕴汇聚，化作了一枚殷红的透明红色果子。

血灵王身影逐渐虚幻：“这是我毕生的修炼精华，你未必看得上，可日后若是有机会，希望你能将这道果交给龙族后人。”

“哪个龙族后人都可以！”

“我这一辈子，做错了太多事情...许多龙族都被我杀了个干净，因为我始终认为，我们不成仙帝，是因为龙族太多了。”

“但是现在想想，何其可笑的借口！”

“难道人族人口不多吗？可是人族依旧能够诞生仙帝，而且一个纪元基本上都能诞生一位，有时候还能诞生两位。”

“终究是自欺欺人的借口啊...”

血灵王说着，身体彻底消散，在这天地之间彻底消失了。

不过，他的道果，还是留了一部分下来。

若是有龙族小辈拿走了他的道果，将来能够快速的精进到仙王层次。

涅红樱看着面前如红桃子一般的道果，里面好像有一条血色巨龙被封印了一般。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没有将这一道果戳破。

她将道果收了起来，然后升空，俯瞰整个龙族领地。

没有任何龙族活着，所有的龙族，都已经成为了她的手下亡魂。

这就是灭了一个妖族的感觉吗？

涅红樱自嘲地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痛快的感觉，有的只有空虚。

从今以后，天大地大，她去何方？

何处是她的归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