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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温泉活水是取自山间,经过挖掘的通道进入后院里,没那种刺鼻的硫磺气息。温泉池子是精心打造的,通体是纯白的大理石,雕刻成金鱼吐水,虽不十分华丽,可配着原木色的梁柱,清幽幽的石砖,有一股独特的、洗脱宫廷华丽气息纯朴,令人可以无拘无束的放松。料想当初那位设计者是位妙-人,才想出把男女主人的卧室相连,共用一个温泉池子。

俞清瑶慢慢的靠近,掀开垂下轻柔的帷幕,只觉得呼吸停滞了。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了?脚步好像有千斤重,想进,进不得;想退,又退不得。眼前的“风景”让她自幼学习的“妇德女训”受到极大考验――非礼勿视啊,怎么能偷看男人洗澡呢,太丢脸了。也不对,景暄是她丈夫啊,为妻子不应该服侍夫君吗?俞清瑶的脑中天人交战,进行着激烈斗争。一只脚迈了一步,然后又缩回

“谁?”景暄敏感的察觉来人,没有听到回音,偏过头,**的黑发就那么垂下,玉色的肌肤上滑落几颗晶莹的水珠,没有焦距的目光……虽然无法传的表达主人意思,可眸子里的幽深迷离的碎光,更让人热血冲动。

这冲动是俞清瑶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可怜她两世活了这么多年,并不曾真正体验过男女交欢的快乐,自然也不知道冲动是正常人都会有的“欲”。此刻她只是觉得脸上发烫,觉得自己很想亲吻那双被温泉水气蒸得颜色红润的嘴唇是很不知廉耻的。女扮男装再像,她也是女人啊,怎么能“好色”呢?

“是瑶儿吗?”景暄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伸长胳膊,在旁边的酸枣木架子上垛着的厚厚棉布上拿了一条,擦拭身体。因为看不见,摩挲过去时不小心一碰,把架子上摆放的澡豆、润体的香膏都碰倒了。俞清瑶见状,赶紧过去捡东西同时拿着棉布帮景暄。这时候,进退不得的尴尬没了,可她举着棉布做什么呢,只能帮他擦拭身体了。一边擦,一边听景暄笑着道,“你这几日累了吧?”

“累到不累。”最亲密的周公之礼都行过了,可那是黑夜,俞清瑶还没这么直面的见过一个男人的身体,她尽量让自己仰着头,不往下面看只注意景暄健硕的上身。可随即,胸前的颜色诱人的两粒红豆又让她止不住的红了脸。纠结的她狠狠的骂自己,脸红什么啊,不过是两颗豆豆,谁没有啊!

越是乱七八槽的胡想,越是心不宁、呼吸急促。近距离的靠近景暄,他的身体一览无余,骨骼均匀,肌肉平均,肌肤如上好的素色绸缎一丁点疤痕、黑痣都没有。被温泉水泡过后,散发的慵懒迷离气息――这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气息,跟任何含着香料做成的香包、香囊的味道都不同。

呼吸着这股气息俞清瑶觉得自己的心噗通噗通跳得飞快。赶紧闭着眼睛帮景暄擦干了水,绞干了头发,从架子上拿了亵衣给他披上了,好歹遮掩住一片春光。

“…知道了吗?”

“啊?什么?”俞清瑶恍惚的问。

景暄笑笑,也不介意自己说的话被忽略了,牵着妻子的手,“我刚刚说,你在外行走一定要注意身体。”

“哦。”

哦的太快了景暄本打算传授在酒宴上如何躲酒,避免被罚可听俞清瑶的语气,似乎心不在焉?算了说了也是白说,何况别让她以为自己点头她一男装外出,同时还答应她可以随便饮酒!万一失了谨慎怎么办?想了想,道,“我前两日下了帖子,邀请王銮、晓天他们来庄子游玩。唉,这几个月追查逆王余孽,阄得人心惶惶的,让他们来这里松泛松泛也好。”

“哦。”

“还有你。”

“哦,啊?”

景暄轻轻一笑,“我是说,也往姚宅下了请帖。到时候,可请一定要赏光哦!”

“可是我、我怎么能…”一人分饰两角?同时扮演女主人和宾客?

“没什么不能的,到时候我请岳父帮忙,便说你临时被岳父请去了。”

“好。”

这回不是心恍惚了,因为提到俞锦熙,俞清瑶想到自己大概有两个月没去驸马府了?上次上门,妲妲公主突然冲出来,冲她大喊大叫,说的是北狄语?那眼中的凶狠怨毒,明显是最恶毒的诅咒,吓得俞清瑶差点站不稳了。父亲同样用北狄语言跟妲妲公主说了什么,后来妲妲公主由怒气冲冲变成震惊无奈,最后不再看她,眸子里的灰心、哀伤、绝望,让人同情。

可惜,俞清瑶再也不敢随便同情任何人了,妲妲公主怎样,真的与她无关。她的父亲虽然是驸马,但可能是有史以来完全不靠公主才得到权势地位的驸马了。她唯一担忧的是,同父异母的小妹妹,父母不和,关系疏离,反目,最痛苦的还不是孩子!奈何她稍微提了一句,就被父亲怪异的笑容阻止了,只能偷偷跟曹姑姑说了,让她多照顾小妹,等小妹大了,千万别疏忽了教养问题,免得跟她亲娘一样,不被大周贵族社会接受。曹姑姑一一都应了。

俞清瑶的心绪混乱,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被景暄牵住了,想要挣开,但…怕景暄脸上下不来,只能小心的说,“我去外面看看”。

“看什么。”

“祖母那边……”

“放心,祖母身边有人照顾。”

“那,不知道厨房安排了没有”

“放心,都安排好了。”

两个借口被轻易的化解,俞清瑶无可奈何,只能一只手被牵着……进了卧房。好吧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大白天的

酸枝木的架子床,一应绫罗被套都是新的,松软的在太阳下晒过,带着阳光的气息。景暄先躺下,往里面移了移,随着动,那雪白的亵衣松垮垮的露出胸膛,两粒小红豆恰到好处的半掩半藏加上嘴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漆黑的眸子里泛出点点碎光,模样居然很是无辜,可动可一点都不无辜。收到十分的暗示,俞清瑶抱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脱了衣裳躺在景昕身边。

不就是……那个吗?一痛算什么,比起景昕给她的信任,对她的包容,难道她就不能稍微牺牲些满足他的……愿望?

俞清瑶做好了充分准备,便放软了身体,准备任景暄“予取予求”。不想景暄搂着她的腰肢,却在她的耳朵边上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无关话,比如他小时候最喜欢来这个庄子,因为这里可以用弹弓打鸟雀,没有长公主的允许,就是齐国公跟景昕都不能来,自然那些从小教导他规矩的宫廷出身的老嬷嬷也不许,他在这里最轻松快活;他最喜欢的是后山的热泉可惜太热了,可以煮鸡蛋,所以让人修建了管道从后山流到他的院子里,这样不用出门就能享受到泡温泉的乐趣;小时候,他养过五只兔子、九只八哥,两只西洋点子哈巴狗,还有一只安南进攻的老虎;老虎,他给取了名字叫威风,刚来的时候还在吃奶,洗澡喂奶都是他贴身照顾的可惜父亲来过一次说虎如丛林才是王者,一味娇生惯养跟只小狗有什么区别。

“那后来呢?”

“送到西山猎场了。”那时皇家的猎场,如果皇帝不去里面所有的动物都是要精心饲养的,轻易不得伤害。送去的时候,觉得那是一个好地方,可以跟其他豺狼虎豹一,懂得丛林生存的法则。可惜,小老虎被他养废了,胖胖的徒有架势,被虎贲卫梁星指挥使活生生撕了,成就他的美名――自然,这些话,景暄不会告诉,因为,那会涉及到如今梁星的下场,以谋反罪名,被凌迟了。

因为说的都是琐碎小事,俞清瑶听着听着就放松警惕,加上连日来她的确精紧张,时间一长,就歪着头,靠在景暄的肩膀上睡着了。

等到迷迷糊糊睡醒,才知道天已经黑了,自己竟然太不该了,怎么就不懂风情的睡着了!这会让景暄多失望啊?

气怒的骂了一会儿,景暄已经换了一身家常衣服,让丫鬟们摆好了色香味俱全的晚餐。

“祖母说,今日让我们自己用饭,不必过去了。”

“哦。”俞清瑶连忙起来,一边偷瞄景暄的脸色,一边有些愧疚的说,“我……”

“嘘!不要说了,快尝尝饭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还有青菜?这个时节怎么会有青嫩新鲜的青菜?”

“因为后山那几口热泉啊!以前我让人在热泉边上种菜,没想到成功了。”景暄笑笑道,命几个丫鬟都下去。他随意的坐在椅子上,面前摆好碗筷,只是不动手,似乎再等着。俞清瑶连忙净手过来服侍。

“你坐下、坐下。今儿没有外人,我来服侍你一回,如何?”

“那,那怎么行?”俞清瑶吃了一惊。

“为何不可,你在外参加宴会,不都是有丫鬟侍婢服侍的吗?听说上次,还跟王銮去了‘红香楼,?”

俞清瑶的脸,腾的红了!那种地方,岂会是好人家女人踏足的地方!可她不是故意的啊,王銮说他做东,不说他本就身居高位,不好得罪,就是看在曾经欠了人情的份上,也无法拒绝啊。等到去了,她才知道原来竟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心理恨死了王銮跟段晓天的“热情好客”,可不能实话实说吧!只能咬着牙熬了过去。

“红香楼的头牌莲儿姑娘的才艺如何?”

给妫‘挖个洞,让她钻进去吧!她的夫君问她,青楼妓馆的姑娘怎么样!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还是她的经历太过匪夷所思?期期艾艾的咕哝一声,又听到景昕含笑问,

“岳父大人也去了?”

一定要把自己埋了!逛青楼遇到亲生父亲和父亲共同欣赏花魁的舞姿,那是怎样一种天雷啊!

俞清瑶记得自己当时拼命的躲,往人后藏,却被可恨的段晓天拉了出来,唯恐天下不乱似地,数落她“假正经”“假道学”,“明明看着怜儿姑娘眼睛都要掉下来,还假装洁身自好”――因王銮买下莲儿的初夜,送给她而她不赏脸的拒绝了!一句“是名士自风流,伪装做什么”,得她无话可说。

真是敬谢不敏了。她要是个男人,估计会感恩戴德,可她是女人啊!

俞清瑶颤颤巍巍的,不敢抬头看着景昕的两片唇,生怕下面还会吐露出什么让她胆颤的话。

“对不起,我”随便哪一件,如果传出去,都会让齐家的门楣彻底蒙上污影。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景昕轻轻一叹“岳父大人,是我派人去告诉的。”

“啊?”

俞清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景暄微微侧过头,似乎难耐她过于“热烈”的目光,低声解释道,“我……怕你把持不住,所以特意让人偷偷去了驸马府,不然岳父大人公务繁忙,怎会特意去红香楼。”实话实话,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诗仙大人名声在外,若去那家青楼妓馆,必定被当成贵宾中的贵宾招待花魁莲儿姑娘还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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