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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上打人打脸是大忌,有点素质的都不能这么干。 ~.当然有例外的,比如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之类。诗仙跟端王的怨仇来源已久,整个京城上下稍微有点门路的,还不查个一清二楚?脱去了皇室尊贵的地位,用老百姓通俗的话来说,这事情可以简单的概括为:奸夫勾搭人、妻,末了还想卖便宜女儿捞好处。

是个活人都不能忍啊!

是以,诗仙当街暴打储凤栖一顿,指指点点、围观的群众极多,可风闻奏事的御使上本的寥寥无几,而且要点也是――不该光天化日、当街打人,有损体面。暗意,等到天黑没人的时候爱干嘛干嘛,只要没人看见。

即便是跟储凤栖交好的同年,也没有替他说话的,反而劝告:好端端你干什么主动上门讨打?你跟俞清瑶确实交换了庚贴,但不是万无一失好不好!况且那庚贴是……文华真人给的,人家可是脱离红尘的出家人!母亲可以替女儿物色女婿,但没听说出家人做理会俗家事的。

在人家诗仙还没认同你的时候,上门以“女婿”自称,人家还不转移仇恨,怒火统统发泄到你头上。

至于始俑者端王……谁也没敢提。

仿佛这场闹剧由始自终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莫名其妙-多了未婚夫,莫名其妙-又解除了婚约,俞清瑶对此无语望天了许久――她已经做好了长久战斗的打算,哪里知道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所有担忧的问题已解决了!当胡嬷嬷欢喜的告诉她,储凤栖已经派人把庚贴还回来时,她彻底呆了。

按道理说,父亲连文人的风骨都不要,替女儿解决心头大患,应该得到感激。可轮到她感激?笑话,怎么可能!倒霉催的俞清瑶长这么大就没遇到过什么幸运事,尤其是天上地下罕有的父母,早就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危机意识,想的是自家老爹疯癫了?打人这种没品的事情,太有损形象了!退婚有一千种法子,何必用这种?

她却不知,是她给俞锦熙的压力太大―砸了满地的碎片,指着鼻子骂“俞探花你给我听好了”,“我绝对不嫁”。可怜女儿都气成这样,当父亲的要是再没反应不跟木头一样?所以快刀乱麻,用最简单粗暴的法子解决了……

至于再也没有身家清白、文骨稍弱的士子敢求娶女儿,俞锦熙根本没想到,想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回到京城的第四日上午,父女两个才对坐宽大的黑檀木錾福寿纹圈椅上,中间的桌子上摆着清漆团花雕绘小茶盘,上有两个白瓷绘五彩花卉茶碗,里面碧色茶叶起起落落的散发一股清香。两人都沉默着,一个想的是,我该不该致歉?先前全无仪态忘了为人子女的孝道。另一个则疑惑,女儿还愁眉不展,难道是嫌我打储凤栖打得不够狠?嗯,下次遇见,直接打成猪头……

气氛安静极了,许久,俞清瑶才咳了一下,“听说朝廷上有御使参奏,你,没有事吧?”

“几个酸儒不打紧。”

见俞清瑶挑眉露出担忧之色,诗仙很是无赖的往后一靠,笑着道,“不成就往大里闹。皇家人好面子,是不敢把家事闹大的。”言下之意,幕后推手端王就别想藏身幕后了假装不知情了。

俞清瑶想了想,想明白了,松了口气。投鼠忌器就好,想不到她的婚事居然也跟堂堂亲王的脸面扯在一起,这让自觉是个普通少女的俞清瑶有些怪异。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另一个重要人证――沐天华。甚至这些年他们都没有提到这个名字,实在不得不说,比如在金陵收到沐天华的来信,俞锦熙就用一个“她”来代替。“她给你的信”,“她送来的东西”,俞清瑶只是默默收下,好也罢、坏也罢,从不在父亲面前说什么

这回,也没有提起。只是两人同时觉得,沐天华这回过份了!事关终身大事,居然想在人不在场的情况下来个“先斩后奏”?要是俞锦熙在士林文坛中没那么高的声誉,或者他性子犹豫一些,害怕给女儿退婚造成伤害,那拖得越久,将来的婚事越难办。.

现在暴打了储凤栖,只是一时风波,人们当成笑话笑骂储凤栖,要不了多久就忘了。可没当机立断呢?被笑话的就成了俞清瑶!

当母亲的不该这样。从不指望她帮忙了,也别拖后腿啊!

就在父女两个暗自琢磨的时候,有访客了――俞子轩登门。看门的门房消息灵通,俞清瑶前日砸东西时他就直咋舌,惊讶诗仙原来是怕女儿的。后来暴打状元郎更证明了这一点。这会子老爷正跟闺女和好呢,当然是说“我家老爷有要紧事,不方便见客”,

俞子轩气呼呼的踹了一脚,“你当老子是谁?老子看自己的叔叔,也是你一个下贱的仆役能阻拦的!”不用人带路,自己闯了进来。

俞子轩底气从何而来?一,他是俞家的长子长孙,将来要继承家业当族长的!换句话说,所有俞家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有资格过问。再者,他自己觉得是俞家下一代最出色的人才,后继者,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不是光靠一个“诗仙”就够了。想破脑袋,想不出俞锦熙会不待见他的理由。

因此榧.昂首挺胸的进来,随便抓住一个人问了俞锦熙在哪里,就接冲进来。

一进门,见俞清瑶跟父亲对坐,想到门子说的“重要事”,忍不住讥讽,“子轩拜见三叔!三叔可真是逍遥,办公时不在翰林院,却回家跟堂妹闲聊?三叔不怕人言,儿女情长吗?”又见俞清瑶脸上露出厌烦,迟迟不给他行礼,

“子轩本来想请教三叔,可昨日听说了庚贴一事,实在不吐不快!想我俞家,也是书香门第匹配储状元是天之合!就是曾爷爷在也只有点头答应的,怎么三叔竟无礼的把人打了?平白跌了自己清誉,还让人以为堂妹是骄狂任性之辈!”

“日后,谁还敢娶?她生母已经是不洁之人再添了这个名声,实在大大有损俞家名声。望三叔早做决断!子轩与储状元是同年,还说得上话。三叔有意,子轩愿意摆桌酒席,请他过来商谈,两厢私下交流,龃龉尽消也能称一桩美事。何乐而不为?”

俞清瑶瞪大了眼睛。

她就知道,俞子轩此人外表精明,实则精明都在小处。真遇到重要抉择时,不该胆大的时候他去挑拨虎须,该理直气壮争取利益的时候,他懦弱的往后一缩――简而言之,此人做什么都不合时宜。 ~十分不会看人脸色。

俞锦熙淡淡的一瞥。

用什么来形容这一瞥的风情呢,哦错了,是这一瞥中隐含的杀气。平日俞锦熙是嘻笑怒骂、诙谐风趣的,等闲不会动气对待女人更是风度翩翩。至今金陵的花船上、青楼里,都流传着诗仙的风流美名。

尽管,天下人都知道他在北疆呆了十年,是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双手干净到不曾沾染人血的。可那又怎样呢,胡人的血好像不是人血,杀了一百个胡人,大周子民也只会叫声“好”,不会觉得其间的杀戮,以及杀人时的血腥可怕。

俞子轩非常迟钝的没认出来“杀气”他被俞老爷子保护的太好,对家族过往一无所知。在京城逗留一个月,大约听说了三婶跟三叔之间的旧事,心理有些鄙薄。娶个侯府千金有什么用,还不是守不住,趁你去北疆的时候跟亲王眉来眼去!还欺瞒所有人说什么在临州养病!要是他见了,非得痛骂不可!

也因此,他对俞清瑶、俞子皓的态度更是轻慢――以前是自卑(母族不如弟妹的母族显赫),自傲(读书有天份,深得老爷子喜爱),现在则把自卑统统抹去,换上了居高临下的怜悯。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我就说嘛,曾祖父为什么连见都不肯见你们,原来是讨厌啊!

浅薄无知的他,太过冲动了,根本没发现俞锦熙自打他进门,就没正眼看过!

那是对待侄子应该的态度吗?

慢的啜了一口茶,诗仙脸上没什么烟火气,“你是瞒着老爷子,偷偷来京城的吧!”

“嗯,啊7不是!吏部三年一次轮选,我是特意来京城轮选,跟曾爷爷有什么关系!”

俞锦熙轻轻冷哼,

“因为他知道了,绝对会千叮万嘱不让你登我的门。我在京城,所有姓俞的,除了我的女儿,其他都不许在!来呀,给我把这个大胆狂徒叉出去!”

话刚说完,来了两个浑身煞气的士兵,不由分说把俞子轩左右一架。俞子轩是什么人,读书读得清高自诩,目下无尘之辈,感觉自己被深深冒犯了,挣扎着大骂,“我是俞家长子长孙”

“堵上他的嘴,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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