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月华如霜。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许心安又问了一个问题。

“柳姑娘方才说，三教的缔造者是天外来客，那天武王朝的武道的由来，是否也是如此呢？”

柳茹点点头。

“天外来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许心安追问道。

柳茹摇摇头道：“天外来客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清楚，只有一些古籍残卷上提到过，但也都言语不详。”

闻听此言，许心安不由得皱起眉头，随即又问道：“现在出现的天魔跟你所说的天外来客，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天魔就是天外来客，天外来客就是天魔，只不过称呼不同罢了。”

“果然......”

柳茹的回答看似出乎预料，可仔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同时也证明了许心安的猜测。

“为什么又要猎杀天魔呢？”

柳茹闻言，转过头，深深看了许心安一眼，说道：“以公子的聪慧，难道真的想不到其中缘由吗？”

许心安默然。

柳茹收回目光，低下头，缓缓说道：“天外来客的出现，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三教祖师在创立了三教，给这个世界带来新的知识和新的事物，以及诸多好处，无形中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可也因为他们的出现，才导致了千年大战的发生。”

“作为一个后世者，每当我看到关于千年大战的记载的时候，我都无法想象，那场战争到底死了多少人，给这个世界的人带来了多少痛苦和灾厄，天外来客带来的苦难远胜其带来的好处，对于王朝统治者来说，对天外来客的恐惧远远大过欣喜，为了杜绝千年大战的事情再次发生，猎杀天外来客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闻听此言，许心安下意识点点头。

随即，他问出了一直以来最关心的问题：“现在还有天外来客出现吗？”

柳茹摇了摇头。

“没有？！”

“有没有天外来客出现，我也不清楚，即便是有，像我们这种人也接触不到。”

“那倒也是。”

许心安再次点头，然后又皱起眉头，问道：“我在下山的路上听说，现在依旧有天魔现世，这......”

柳茹转过头，看着许心安，饱含深意道：“天魔只是一个名头，一个人是否是天魔，谁又能说得清呢，所谓的天魔，或许真的有天外来客出现，但更多的只是有心人强行扣上的帽子罢了，这是王朝统治......”

“小姐，慎言！”

就在此时，宋伯出声打断了柳岩的话。

柳岩闻声，先是一愣，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正常，看着许心安说道：“不好意思，小女子失态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还望公子不要往心里去。”

许心安看了一眼柳岩，又看了一眼老者，笑着摇摇头道：“无妨，闲聊而已。”

接下来，双方都默契地转移话题。

“公子此行，打算去往哪里？”

“此次下山只为游历，去哪儿都行，我打算去一趟伯阳县。”

“伯阳县？公子要去伯阳县？”

此话一出，柳岩和老者的脸色都是一变，看向许心安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