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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自始至终,无论潘佳如何威逼利诱,乔帆都只是摆出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双方来不及僵持太长时间,潘佳背后的老板打电话过来,说警方即将在精神病院周围设下埋伏,想将绑架乔帆的犯罪团伙一网打尽。
“撤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潘佳咬牙切齿的跺着脚,扬起地上一片稀薄尘土。“搞笑,区区失踪一个小演员,也值得警方如此兴师动众?”
“他们应把骆以宁的死并案了,可能还外加东湖星熠的偷逃税问题。”中年人抓着潘佳的胳膊,试图把她从愤怒癫狂的情绪中带出来,“不要管这里,按照开始的约定,咱们从员工通道走。和值班的副院长一起。”
内心再怎么愤恨,潘佳也知道眼下不能再恋战下去,迅速带着人换了衣服来到地下停车场。值班的副院长早已按照约定等候在一辆七座商务车前,潘佳轻飘飘的撇撇嘴,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剩下的人随即鱼贯而入。
“地下车库的监控上个月就出了问题,你们大可以放心。还有,我找人把病房的门都从外面打开了,待会儿警察可有的折腾。”瘦小干枯的老头堆笑着,忙不迭把抛进他怀中的一大包现金塞进随身的公文包里。
“……干得漂亮。”
半小时后,警察对这家坐落在江都市郊外的精神病院发起强攻,破门而入。巨大的声响让楼内本就神经脆弱的病人们吓坏了,一时间院内随处可见哭闹乱跑的精神病人。
带队的警长见此情形,只得兵分两路。一路协助医护人员控制四处逃散的病人,另一路则挨个病房搜索过去,试图寻找困在院内的乔帆。
又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乔帆才身着宽大的病号服,出现在警察门面前。失踪时穿的衣物背的包包也在楼下住院部门口的储物柜被找到,警长忙不迭的把东西交还乔帆,又催她赶紧给萧秋晚报平安。
“让他多担心一会儿,谁让吃个饭就能把我弄丢。”乔帆微囧,索性扭过头,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可惜,晚了!”熟悉的磁性嗓音在窗外想起,萧秋晚大步流星走了过来,皱着眉头拉起乔帆的手,上下打量一番。
“这病号服穿在身上太晦气了,还是换回自己的衣服吧。”
“我没有……”
“小乔姐·,终于找到你了。”谭芹芹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出来,随即卸下双肩包,从里面拿出一套她平日常穿的丝绸连衣裙。
“先换衣服,剩下的咱们到车上再去说。”
乔帆白了萧秋晚一眼,绕道后方更衣室里照做了。
“现在东湖星熠总部被查封了,一时间所有工作人员都进不去。”回程路上,谭芹芹熟练的开着车,萧秋晚则和乔帆并肩坐在后排,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生怕她又不声不响被人虏去似的。
乔帆望着窗外汹涌的车流,沉默半晌,终究忍不住开口,“是因为骆以宁的事情吗?”
“他死了。”萧秋晚干脆利落地说,“跳楼,在警方进入东湖星熠大楼调查的时候。当时你的经纪人金雪也在场。”
乔帆小动物似的把脸凑近萧秋晚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贴了上去,“可惜了,好好一个金融才子,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他并非没有问题……”
“那也罪不至死。”乔帆气息微乱,胸口由于哀痛急剧起伏着,“最近几个月,我看得出来,骆以宁行为有点古怪,现在回头想想,他也在试图做某些平衡……只可惜失败了,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夏静言在北京也失踪了,就在你被抓到这里的时候。”萧秋晚侧过身,把乔帆拥入怀中,“搜查东湖星熠总部不只是为了骆以宁,可能也想寻找与夏静言有关的蛛丝马迹。金雪作为经纪人,已经带着我的助理杜白飞往北京,协助警方进行处理。”
乔帆虚脱地躺在萧秋晚怀里,她实在是太累了。这几天的僵持看似气定神闲,内里却犹如强弩之末般硬撑着。谁都不知道死亡、伤害和第二天的太阳哪一个会先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