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几年不见的缘故，偶尔家里有事，也只是在网上联络罢了，看着眼前的儿子，嗓子眼像被堵住似的，直愣愣地看着。

看到爸爸两眼直盯着自个瞧却不说话，实在按捺不住“爸，干嘛呀，儿子比以前更帅了。让你惊呆了？”

“去你的，”校长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恢复常态，“你帅啊？你都不及当年我的十分之一！不过，有一点，老爸是不如你”

“什么不如我呀？”难的爸这么谦虚，可要探个究竟。

校长抿一下嘴唇，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儿子的面前，瞅一眼，勾起嘴角“摸摸你的脸”，再转到儿子的后面站定。

“哦”，左风依言行事。“皮肤不错，你是说这个？这个是毋庸置疑的，我比你年轻嘛！”嗯，不错，自己的皮肤触感真得没话说呀！

此话进入耳，校长脸抽搐着，深吸几口气，平稳了自个的心跳，一字一字顿挫道“脸－皮－厚－，谁都比不过你！”

搀扶着左风的萨莉听到这话，低下头看着地板，肩膀那是一抖一抖的，发出类似咳嗽的声音。

被说者嗖的后转，死盯着自己的老爸，音调调高了八度“几年没见，你对我就是这种评价吗？我的脸有多厚，与你有关系吗，校长？”称谓的改变，情感的疏离。

“我今天是来报到的，校长没有别的事，我就告辞了，明天我会正式工作的。”

粗重的呼吸从儿子那传过来，一句话竟然生这么大的气？校长以一种陌生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儿子。他变了！从美国回来的儿子他变了！

脑海中不断闪现着以往的父子相处的画面，学下棋时，不乐意乖乖的坐在那，身体东摇西晃的，一个眼神，便乖乖的坐好，拿起毛笔不学写字，而是画出一个个的圈，自己紧握住他的手，加重手劲，那也是乖乖就范……

纵然以前也有过争吵，但最终儿子还是按自己的意愿行事，可是今天，竟用如此强硬的语气和自己说话，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常青快步向前拽住已走到办公室门口的左风“干嘛这么说？他是你父亲。回来第一次见面应该多聊聊的。”

“聊什么？再聊下去我的脸岂不是更厚啦？”愤怒的眼神望向常青，甩开常青，砰的一声，被甩的门因为惯性来来回回的晃悠着。

“萨莉，跟着他，他胳膊还有伤呢，注意点”常青赶紧吩咐萨莉，忧心地看着校长。

“校长－”，听不到回应，不由地加重语气，“校长－”

“嗯？”毫无生气的应答道，感觉全身的力气被抽尽了似的，大脑一片空白，晃晃悠悠的瘫软到椅子上。

“校长，可能是刚回来，左风还没到过时差，所以情绪不好，才会那样的”，常青俯下身子，蹲到校长的一侧，放软语气道。

“常青，我突然觉得很累，我要想休息会儿，没有其他的事，你就先走吧。”校长闭上了眼，不愿再说话。

“好吧，那我先走了，要保重身体，有事打电话。”心里直犯嘀咕，左风怎么回事？他是怎么想的？

走到办公室外，常青轻轻将门合上，恢复了漠然的表情，刚才的焦虑已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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