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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都知道，将戚琳琅心中的疑问尽皆解开。

戚琳琅蹙眉看着他，嘴角翕翕，却不知道该跟陈霆越说什么，该怎么解眼前的局。

“你是金陵戚家的人，”半晌，他才开口，似乎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整情绪。因为此时他的语气已经平淡如水，“因戚家人都不能吃桔子，所以永安侯从戚家选了你，让你假冒苏大将军的后人。”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戚琳琅讷讷的问道，神情茫然又苦涩。

陈霆越看着她，眉尖微微拢起，“上次在得意楼见过戚重轩，我就派了人跟踪他，通过谢辰查出他是金陵人，我便派人去了趟金陵。金陵府内，并没有与戚重轩青梅竹马的女子，倒是戚重轩的亲妹妹之前在来京城的路上沉船而亡，她的闺名，叫做戚琳琅。”

两年多没有听到别人唤自己的名字，乍然听到，戚琳琅只觉得即熟悉又陌生。她苦笑着摇头，“所以，你什么都猜到了。可你为什么不将这件事告诉殿下呢？”

上次来得意楼的时候还是去年秋天的事，去金陵查她的底细并不难，骑马两、三个月人就能回来。也就是说他早在几个月之前就知道了她的底细，却没有告诉皇帝，也没有告诉安平大长公主。

她现在倒希望他那时候就将她的底细兜出来，也免却了她现在的愁闷焦虑为难。

早死早超生吧。

他望着她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眉尖拢的更深。

“那殿下现在想如何处置民女？”见他沉默，她便开口问道，“民女之前的所作所为的确都是装的，民女已经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可又想保住性命。所以，才豁出脸面想……”

话没说完就被他沉声打断，“上次你逃走我不该拦你……”

这个时候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呢？她哀哀的看着他。

“你既不想做苏大将军的后人，不想嫁入皇室，不想……”他说着忽然顿住，眉峰紧拧，“我成全你。”

一句话四个字，低沉而轻柔，似呢喃似哀叹，却无以伦比的沉重。

“什么？”她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问道。

成全？他所谓的成全是指什么？

“我会想办法，送你离开。”他看着她，话说的很慢。

这次他眼中的苦涩之意她看的清清楚楚，她的心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揪紧，闷闷的痛。

他为什么会如此？她又为什么会这样？一时间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有一团乱麻似的剪不断理还乱。

可她还没来得及细细思忖，她面前忽然多了张放大的脸，他将唇狠狠的印在她的唇上。

她怔然的瞪大双眼，看到他双眼紧闭，睫毛颤颤。

似乎只有一瞬，又似乎过了很久，他倏然离开别过头转身毫不迟疑的掀帘而出。

她呆呆的看着晃动的车帘，抬手轻触唇瓣，上面似乎还留有他的温度。

“主子！”沈放的声音传来，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下，素衣和如英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