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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因为胳膊不方便不能骑马,李慎这一趟去泗州府衙耽搁了四天,寒山不在,只有徐成陪着。
徐成见李慎在车中闭目养神,也不敢打搅。但从知县的神色也看得出来,这趟去泗州府衙十分顺利。
李慎在心中琢磨着后续要做的事,此次结果在他预料之中,并且帮他推动另一件事。
冯烁曾说过邢骏将兵器卖给南边的事情,但这事他没办法查,林笙也难查,只能靠三教九流的人暗中查探。但这事情危险,若没有巨大的利害关系,冯烁不会接手。
可经过他这次和邢骏的一番对话,或许会让邢骏对于彻底平息凤城的匪患的念头又加深了一重。在邢骏计划里,彻底放弃冯烁是迟早的事,只是他现在还有用得上冯烁的地方,是以一直没有动手。
李慎等的就是邢骏彻底与冯烁闹翻,他与冯烁的合作便能更进一步。
这次赈灾中,冯烁暗中出了不少力。冯烁此人十分识时务,懂大局,做匪也真是可惜了。
李慎惦记起另一件事,寒山不在,需要他跑一趟乘风观。
许久,徐成轻声道:“大人,到凤城了。”
李慎撩开车帘看向外头,本来疲倦的神色看到田间不再狼藉的模样,嘴角含上一丝笑。
发生水灾后也有十余天的日子,这十余天里,县衙众人一日未休,帮助百姓修葺房屋,筹措物资,才使得凤城逐渐恢复了原先的样子。
但这一场水灾,毁了农田,许多人家少了一年辛苦的成果,等雨季过去,得重新耕作。
也是一筹莫展之时,李慎想到了曾经在卫王府中的那片药圃,给了他此时救急的思路,有几味药材,成熟周期短,正好事宜凤城的土壤和环境。
对于他来说,此时最重要的是凤城百姓的民心安定,只要有了粮食和种子,各家再种些药材,那么这一年便也没有那么艰难。过一阵子再继续耕种粮食,便有了来年的盼头,人心也就稳定下来。
徐成将李慎所做的努力都看在眼里,此刻看着知县大人脸上无法掩饰的倦意,感慨道:“大人一心为民,不出两个月,都会好的。”
李慎看向他:“风调雨顺才得安定,徐成,咱们去趟乘风观。”
徐成一愣,立即吩咐车夫,心中却疑惑:大人这是要求风调雨顺不成?
这些日子来乘风观还愿的人不少,有不少是受灾时受了乘风观救济的人。
林笙又重回算卦的老本行,却是没想到一开张便迎来了知县大人。“赵大人,可是还有事需要效劳?”
李慎摇头道:“寻不见寒山,我始终不踏实,劳烦道长帮我卜个卦。”
林笙将他引入静室,低声问:“大人有何事安排?”
李慎嘱咐道:“你传信回京,若是有邢骏请求剿匪的奏章,让段相将原件截下送到这来。”
“大人是要保冯烁?”
“邢骏与鹤拓的交易我们不好查,但是冯烁有办法。”
林笙点头:“属下懂了,可大人如何知道邢骏有此打算?”
李慎:“此次冯烁在凤城赈灾中露了脸,西川酒坊出钱又出力,他定然怕冯烁太过于得民心,夜长梦多。我猜他已有这个念头,但还犹豫不决,不过今日之后便不一样了。”
“大人,寒山这些日子不在,大人尤其要当心。”林笙想起李慎失踪的事,还心有余悸。
李慎点头,又想起一事吩咐,“找几张泗州和附近几州常用的战船的图纸来。”
寒山在失踪了快二十天后,终于回到了衙门,众人都觉得这是个奇迹,却不知道他实际上混在灾民中在兵器场待了十余天。
兵器场也遭了水灾,因为人手不够,从当地临时雇用了些人帮忙修葺和搬东西,寒山便混了进去,当了十余天的劳力。此时回来,灰头土脸,一双手都糙了好多,让人觉得他遭了多大的罪。
周雨微默默地听寒山对众人瞎编他这十多日的经历,据他说,他落水后被冲下十几里地,命悬一线之际,被渔民救了,花了时日养好了伤,才一路跋山涉水步行回凤城,日日风餐露宿。
周雨微不由得笑起来,真是假身份装久了,演戏的功夫也见长。但总归受了十几日的累不是假的,她特地炖了补汤送去,寒山正在李慎屋里。
李慎看了眼汤又看了眼寒山道:“为何我当日没有?”
周雨微白了他一眼道:“那几日有饭吃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