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复活龙族，我要阻止灾难，其实我们的目的并不一定没有平衡。只是时间过于紧迫，或许在两者之间找到平衡难于阻止他的行为吧。如果龙族重现而大陆繁荣，那我真的就是愚者。但是，这些事情谁又能保证？人类总是生活在未来和历史之中，历史的经验总会成为人类的教训之一。五百年之前龙族带来的就是灾难，有这样的前车之鉴，又有谁会放心呢？或许，只是除了那些渴望力量之人吧。”叶古自言自语道。

在他说完最后感叹之时，周围昏暗的空间突然变得两趟了起来。这种明亮，叶古能够轻易感知出来，这并没有幻境或者梦境之中的那股违和感，而是真真实实地现实中周围视野的变化。

“大人，《龙籍》中的内容应该在很长时间内不会再对你开放了，或许对我们其他人，也可能是这种情况。”说话的是洛无，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走到了叶古的背后。

“什么？为什么不会开放了？”叶古惊讶道。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大人是读到了四条内容吧。从二十一到二十六。”洛无淡淡道。

“没错啊，是四条，你怎么知道的？莫非那些......”叶古猜测道。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洛无就带着一股急躁抢话道：“没错，大人你就是在房间中央拿着《龙籍》在读，而且很大声，我能听到。你想说那幻觉对吧，说实话，每个人在阅读的时候都会依据内容产生幻觉，这很正常，像是书写的时候就施加了魔源力。但是，一般人阅读只会出现一条内容，甚至有些只有图画！”洛无说着的同时，他自己或许都没注意到自己语气越发严重急躁。

“怎么会？”叶古震惊和不解道。

“你知道上一个阅读《龙籍》超过三条那人，阅读之后发生了什么吗？”洛无问道。

“我不知道，大概是有灾难？”叶古反问道。

“没错。在五十年之前，帝国平乱军将军炎武就来南都阅读过它，没过一年，他就死于帝国最东北部的暗远镇了。”

“是，是和龙有关的吧？我记得洛思洁提过一二。”叶古小心问道。他的额头，不知何时，已经因为这些故事而布满了汗珠。

一股从内心深处袭来的抽搐和刺痛，会合着恐惧，从叶古的后背全然蔓延到了全身上下。

“没错！就是因为龙。他为了做罪恶之事去了暗远镇的龙族遗迹，但他没想到，他遇见了真的龙，还被龙给杀了，这真是一种讽刺啊！而且，这四百年之间，凡是看到《龙籍》超过两条的，都会遭受这样的灾难。”洛无仰着头说道。

“没有，呃，没有例外发生吗？”叶古试探着问道。

同时，他也在好奇，像洛无这样一个少年面容，声音稚嫩的躯体之中，如何装下如此之多的久远信息。但现实容不得他多想，洛无接下来的话语，让他的恐惧加深到无以复加。

“没有例外，也不可能有例外。这些获取《龙籍》信息过多之人，都无法逃脱龙族阴影下的死亡。”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叶古质问道。

“告诉？是你自己想要看的，我只不过是依据老爷的命令带你来看。而且还要告诉你一点，炎武死后，暗远镇可是遭受了长达二十年的天灾，之后才逐渐归于平静。这些窥伺远古机密过多之人，只能带来灾难。”

“可这是《龙籍》给他......我，我们的，如果不是某种使命，它又为何让我们知道这么多。难道就是为了选出和龙族关系相近之人，再借龙族之手杀害吗？这说不过去。”叶古分析道。

不过，他的内心此时已经全然被文字话语间的未知诡异所包裹，显得有些不知如何组织语言合适了。

“这谁又知道呢？即便你们这些人本身可能带有使命，即便你们也可能是被龙族安排召唤的人。但是你们带来了明显的灾难，你们就只能遭受死亡的命运。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也是关于《龙籍》的，你想知道吗？”洛无嘴角微微上翘着问道。

“我，我倒是想知道。”叶古略微喘着粗气回答道。

“一百四十年之前，洛家当时组长洛永的弟弟，曾经也打开过《龙籍》，当时他阅读到的内容比你还多一条，一共有五条。”

“这么说灾难也会更多吗？”叶古问道。

这时，话语间一股不祥之感瞬间笼罩了他的思维和全部身体，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当然。其实当时《龙籍》打开后的第二天，南都就遭遇了百年难遇的暴雨，当天夜里，暴雨就夹杂着洪水冲垮了当时修建不久的码头。鉴于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向，你知道洛永他做了什么吗？”洛无以一种及其冷静但阴森可怖的语气问道。

“什么？不会是，让他......死吧。”

“答对了，洛永杀死他弟弟的第二天，乌云和洪水就突然退去，他的大义，避免了一场生灵涂炭。对了，别忘了东方龙族最擅长什么？”

擅长什么？翻云覆雨？还是对冰与火的操控？

听到这里，叶古的脑海中不住的思索，想象着谷离镇之中叶明远变成的龙，又想着遗迹塔中壁画上见到的两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