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看见死亡的眼睛么……”阿兹尔喃喃道,“想不到竟然还有如此克制我魂渊的能力,而且我最终……也死在它的手上。”
“不不不,你误会了沙皇,我并没有直死之魔眼。”
“???”
这时候也顾不得烬叫错了它的名字,阿兹尔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没有?那你特么是怎么杀死老子的!?”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很显然,它目光中所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别误会,我只是知道有这样的眼睛,然后‘获取’了它的能力而已。”烬一边拿出终端看了眼时间,一边随口说道。
“获取?”
“也可以说是学习。123。模仿,自创,随便你怎么想都行。其实所谓的‘直死之魔眼’只是虚幻的被人幻想出来的东西,我认为这世上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既然有人能想出这样的眼睛,那我没道理做不到这眼睛所能做到的事情。”
烬收回终端,回应了阿兹尔惊诧的目光,“【必然之死】——这是我为自己的招式所命名的名字,暂时只能配合剑招一起使用,只要在我使用了【必然之死】的情况下,被我的剑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致死性的伤势,那么……”
“伤势无法愈合。/
“开什么玩笑!”阿兹尔状若疯狂。
“怎么会有如此不讲道理的剑招,这根本不是人类……不是生命能掌握的力量!什么‘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这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烬嗤笑了一声,“哲学家与疯子的区别在于:一个只是在想,一个真的去做了。”
“沙皇,你听好了,那些具备常人所不及、不能完成的技能或成就的人。虞玖宸常常被人们誉为‘天才’。”
“然而,天才之上,还有天才。众生想不到的事,我能想到。众生不敢做的事,我敢做。——在此基础上,众生万物做不到的事,我能做到。这,就是终极的天才。”
“虽然稍微有点自夸的嫌疑,但毫无疑问,我就是那样的人。”
“你的不幸在于遇到了我,当然……所谓的‘不幸’本身,其实都源于自己的弱小,临死前好好反省一下吧,弱者。”
嘴里念叨着“贫弱”、“贫弱”,烬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了。
阿兹尔作为恶魔所活过的一生,在最后的时刻,所听到的只有“贫弱”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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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强过头了啊,我。”
从要塞的某口出口出来,自由落体后降落在某个平……某个曾经是平地,现在被砸成深坑的地方。…。
烬从坑里走出来,打了个哈欠。
瓦莉拉所说的援兵还没来,恶魔的老巢就被他给捣毁了,感觉这些npc……嗯,除了美丽的刺客小姐姐瓦莉拉以外,都是些没存在感的废物。
“难怪那么多强者都喜欢归隐归隐的,我多多少少可以理解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连战斗本身都变得不有趣了。”
恶魔已经杀光,这个恶魔要塞他就懒得处理了,到时候让魔人族姗姗来迟的杂兵们想想该回收利用还是就地销毁吧。
他要回去了,告辞吧深渊。
真没意思。
烬加快了脚步,这一战对他的魔力消耗很大,但体力和真气还算充足,杀那个阿兹尔百来次……呃,好吧,只能杀个几十次。
烬也看得出那个沙皇确实比之前的恶魔要厉害不少。123。要从因果上彻底“杀死”,必须要多花不少的心力。
“嗯?”
烬皱了皱眉,侧过身。
“刷——!”的一声,一柄黑色的长剑插在他身侧的地面上。
“我赶着回家吃饭,有屁放。”烬抬起头,看向树枝上的身影。
漆黑色的恶魔站在有些年代的巨大古树上,它身着厚重的铠甲,粗糙的脸上有着密密麻麻的伤疤,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武器,腰间也没有剑鞘。
烬看了一眼身边化作黑雾消散的长剑,挑了挑眉,“哦……?有点意思,你这个是炼金系的魔法?好好的法师穿成一个骑士的样子……不。/
回想起之前那个神经病,它的扯淡思想根本就不是烬能够理解的,他要是理解的了,那八成也被传染成了一个神经病了。
“这是我天生的能力。”
漆黑的恶魔开口了,又是一个会说通用语的家伙。
“我乃变异狂魔,剑之魔王——约萨。”
“……然后呢?”烬愣了一下,“不要担心我会趁着你自我介绍的时候揍你,你看起来比之前那只黄鸡顺眼多了,即便你嘴里报的名字比那家伙说的还长两倍……好吧,大概讲到那么多我就会揍你了。”
烬果然还是不能欺骗自己的内心。
他听不进那么多废话。
“我出生狂魔一族。虞玖宸没有姓氏。”
“哦,说起来你们这魔幻的画风看起来确实挺像是那种贱种没有姓氏的套路。”烬的说话风格还是一如既往的容易得罪人。
“你安然无恙地出来,而从要塞那里也感知不到任何生命气息,这就意味着……没有想到魂之魔王阿兹尔会死于你手,即便是我,想要杀死它也要费很多功夫。”约萨没有在意烬言语中的蔑视,它从树枝上落下,慎重地注视着对方。
“不过这也意味着,你现在的状态与全盛期相差甚远,击杀你——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哦,原来你杀它要费很多功夫啊。”烬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那你赶紧滚吧,我对你不感兴趣了。”
连秒杀黄鸡都做不到,根本不配和他打。
除非出现够水准的敌人,否则他暂时对战斗不感兴趣了,只想回去搂着瓦莉拉当一段时间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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