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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君,这就是你要的资料。多谢照顾生意。”安室透把文件袋递过去,脸上带着微笑,就像一个真正的生意不怎么好的私-家-侦-探一般热情。
江溦在沙发上坐下来,完全没有待客的意思,也没有请这位态度非常好的侦探先生坐下来聊一聊,而是直截了当就那么拆开资料看了大致看过几眼:“嗯,确实很不错,谢啦。”
安室透也没有过多纠缠,面上仍是微笑,眼神里却透露出几分不耐,好似不愿意在这里待下去似的飞快告辞:“那就好,让客人满意是我的服务宗旨,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拜拜!”江溦伸出手随意挥了两下,就好像他们真的只是普通的侦探和客户,在做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交易似的,完全没有挽留的意思。
送走安室透之后江溦在果盘里找了找,没找到橘子,失望的皱了皱鼻子。
然后朝松田阵平的房间喊:“阵平哥,他走了,赶紧出来!还有那个胆小鬼研二酱!”
松田阵平没好气的拧开房门:“那时来送身份证明的吧?明天就把你送到学校去!”
江溦丝毫不惧:“去就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萩原研二听到他俩的声音才从房间里出来,和松田阵平对视了一眼,神情有点尴尬。
江溦趴在沙发靠背上:“你们认识那个侦探吗?”
松田阵平表情平静:“你不是说是公安?”
江溦无辜的一摊手:“我认识的又不是他,再说,公安也不会为这点小事特意跑一趟吧?说不定他只是公安的线人,因为能力不强有没事做,正好被抓来当壮丁呢?”
能力不强、当壮丁……
松田阵平露出微笑,赞同的点头:“你说的对!”
萩原研二不忍直视的别过脸,假装自己看不出小阵平脸上的得意。
但是小阵平,如果警校第一能力不强的话,那我们岂不是更加废物吗?
所以说,零那个家伙一定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在房门的边沿内侧,一个细小的圆片卡在缝隙里,处于视线的死角,静静的收取着想要的信息。
一根半透明的灰白细线如同无处不在的蛛网轻轻掠过,将那枚圆片往更深的缝隙里藏了藏。
另一边找了个咖啡厅坐下来的安室透打开耳机,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阵平……”
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起来。
然后似风月酒慵懒的拉长了调子喊:“阵平哥,我——饿——了——”
萩原研二:“咦?我现在能吃饭吗?”
松田阵平迟疑的掐了掐他的脸,然后再度陷入自我怀疑当中:这真的是纸做的吗?真的是纸吗?我的触觉真的没有出问题吗?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脸,没什么感觉,感觉摸到了有点粗糙的纸张,不过手感倒是意外的挺好,不禁想再搓一搓,最好搓到指尖发热。
“不过小阵平,你这个动作真的很像调戏诶~”
松田阵平无所谓的道:“哦,抱歉,我们阴阳两隔,不适合。”
萩原研二:“!?这次居然没炸毛?”
松田阵平青筋暴起,这个家伙刚才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是吧?!
“喂喂!还有人记得我吗?”江溦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
松田阵平顺手就弹了少年一个脑瓜崩,动作无比熟稔,而江溦也自然而然的就得寸进尺捂着头靠过去撒娇像蹭一个抱抱,被无情的推到了萩原研二的怀里。
江溦:“……”互相嫌弃的各自往后退了一步。
两个人都在心里吐槽:这家伙好冷啊。
江溦:“阵平哥幼驯染回来之后就不要我了……马上就要失宠了呜呜呜!”
松田阵平狠狠攥紧了拳头,然后依旧是一个脑瓜崩,“闭嘴吧你!有没有萩我对你都一样!”
萩原研二大笑:“哈哈哈对啊,只有我在小阵平心里才是不可动摇的!”
江溦:“所以说到底还吃不吃饭了!!!”
“你想吃什么?”
“橘子!”
“寿喜烧!”
“哈啊?”
即使多了一个人,但依旧是熟悉的令人心慌。
偏偏又处处都充满了违和感,亲密到令人反胃。
安室透忍不住弯下腰,捂住了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在旁人惊讶的视线里近乎狼狈的逃离了这里。
那是什么?那是谁的声音?
萩原研二?
不,不可能。
他曾亲手在那座墓碑前放过花,也曾亲眼见过松田阵平在墓碑前整夜整夜的坐着喝酒。
“所以说还是不能吃嘛。”萩原研二幽怨的坐在旁边看着江溦大快朵颐自己点的那份寿喜烧。
而松田阵平则是点了一份饭团。
江溦:“你要是实在想吃也行啊,用阴气在里面兜着,吃完用阴气消化掉,反正也尝不到味道就是了。”
萩原研二的眼神更幽怨了:“尝不到味道那还这么麻烦的吃饭干嘛?”
“仪式感?”江溦歪头思考了一下,搜寻出了这么个答案。
前世他见过很多人都跟他说过这个词,不过他是不太能理解。
松田阵平:“死掉的人要求就不要太多,你可以看着我吃。”说着他还放慢了动作,仔细的嚼每一口,微笑着享受。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小阵平,我们打一架吧。”
松田阵平立刻道:“好啊,时间地点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