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零染眉峰轻动。
文叔立刻抽出别在腰间的短刀架在了翠娘的肩膀上。
众人一看动了刀,皆是惊慌失措,连退数步,若不是大门被人墙堵着,都有人要夺门而出了。
但人群中也有不少官宦家的子弟,并不怕事,与这翠娘也有些谈笑的交情,见状不满道:“你们就算是平肃侯府的人也不能随意的舞刀弄枪!这可是天子脚下,你们当王法律令是摆设吗?再说,平肃侯逛窑子那是他自己私德有损,修身不正,关翠娘何事?”
此言一出,附和声四起。
姜零染抬眼看向说话的男子,微微颔首致礼,道:“公子所言极是。我生于将门,从小耳闻目睹皆是忠义之举。123。又怎敢违背父兄警训去触犯王法律令?”
音若清泉潺潺,说到“忠义”二字时音调加重,多
好方便。众人陆陆续续的往三楼去,却不敢大张旗鼓,个个像踩着屋脊的猫儿一般蹑手蹑脚。
来到挂有豆蔻木牌的房门前,姜零染看了眼翠娘。
翠娘磕磕巴巴的点头:“就就就是这里。”
厢竹上前叩门。
叩到第三声,房间里一声懒懒的轻斥:“谁啊?不是说了不让人来打扰吗?”声音酥媚娇滴。
姜零染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眉头不自觉的轻轻抬起又放下,眸中闪耀着细碎冷芒与猎手看到猎物时才会露出的急切兴奋,唇角微动,一缕笑未牵起便已经消失。
前世她得知兄长死讯后不久,郑清仪就前呼后拥仪态万千的去了她的院子,畅快又得意的与她说,她兄长的罪名是他们合谋做下的!
她杀了孟致沛,可郑清仪还欠她的...。
文叔听着房里的声音,老脸铁青,愤恨的咬紧了牙关,在心里将孟致沛骂了个狗血喷头!
翠娘觉得这刀上的煞气又重了几分,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扬声道:“是我,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