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守着几个空壳子的铺子,全靠庄子上的出息过日子,老侯夫人便不敢再放手他花销。
他每日过的是紧紧巴巴。
今日来捐银,好说歹说,老侯夫人才给了一万两。
说什么孤儿寡母,一万两已是不少。
孟致沛怒道:姜零染还丧父丧母新立门户呢,不照样捐了两万两?他们怎好低过她?
老侯夫人一听这话,竟连一万两都要收回去。
孟致沛不敢再犟,拿着银票便出来了。
这会儿听燕柒问,想到他壕手一挥捐出了两百万两,还不算粮草,这“一万两”这三个字就有些说不出口。
看书桌后姜零染铺册等着记录,他声若蚊蝇道:“一万两。”
姜零染面无波澜的记下。
听得他没有再反唇相讥。123。心里赞他一句。
不管是谁,不
空话。
想到如今的侯府已禁不起波折,他心有忿忿的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
文叔跟了上去。
姜零染自然能看出孟致沛身上的不甘。
燕柒他虽桀骜不驯,但从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以至于在一众纨绔里是风评最好的。
今日说出这些,不知孟致沛会不会乱传,坏他名誉?
不过就算是乱传,也撼动不了燕柒分毫吧!
她放下了心。
燕柒看她望着房门的方向出神,眼睛都红了。
“你就这么舍不得!”
姜零染回神,还没等开口,他就站起了身。
她看着那孤独嶙峋的背影将要走出房间,出声道:“我没有!”
身影顿住。
她道:“我若舍不得,便不会和离了。”
顿了顿道:“多谢公子替我解围,只是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公子不要出面了。”
他们终究有别,搅合在一起,谁都落不着好。
她说完,就看那笔挺的脊背好像坍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