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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
某废弃工厂的最佳制高点。
“看见那个拎着箱子的男人了吗?若他有一丝的异动,即刻击杀;交易完毕,掩护我们离开。”
琴酒咬着一根燃着的烟的烟蒂,向下方微微抬首,神色冷峻。
在与组织有关的事情上,他总是表现出不同于平常的冷酷,锋利无比,危险无比。
“好的呀。”
云笙微眯着眼俯视下方,摆好狙击枪,做好狙击的标准姿势。
“不许轻举妄动。”
琴酒最后警告了她一声,在她点头之后带着伏特加前往交易。
云笙摸着前世碰都没碰过的狙击枪,幽幽的叹了口气。
穿越的第一天,云笙就到组织的训练场试过原主的狙击能力。
结果令人惊喜,八百码内精准命中目标,无一例外。应该和赤井秀一有得一拼,甚至更胜一筹。
而且可以肯定,她一定是组织内狙击最强的人,不然,组织首领也不会派她和组织的topkiller搭档。
像伏特加,虽然他没有某一方面特别的突出,但他所掌握的技能数绝对排名第一,还都不差,可以在很多方面协助琴酒:他擅长的以及不擅长的。
组织给予琴酒的,好像一向都是最好的、能配得上他的。
云笙透过瞄准镜看着那个原先一脸惶恐惊惧的矮胖社畜男在发现琴酒给他的不过是原定黑料的一部分后的愤怒神情,若有所悟:
哦,组织要再勒索他一次吗?
真是不讲诚信呐……
已经确认过证据真实性并被耍了一次的社畜会不会继续认栽呢?
他是会懦弱的给钱,还是自首并举报组织的存在呢?
如果选择了后者,gin会不会直接让她杀了社畜呢?
最重要的,卧底被迫杀人犯法吗?
云笙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
地面上。
处于整件事情中心的社畜男,一脸崩溃的答应了琴酒那绝对是要掏空他家底的要求,呆滞的面向地面。
手不断握紧又松开,白白胖胖脸上像打翻了调色盘,不断变化。
伏特加不屑的吐了口口水,“做出那种事情,就要想想被发现的后果,现在后悔了?晚了!”
“你懂什么……”
社畜男身体颤抖着低低的说,抬头看他,眼中满是愤恨,大吼:“你懂什么!”
“那个男人不过是个小白脸儿,他凭什么可以做我的上司,还趾高气昂的训斥我!”
“我和他有仇——!他活着一天我就一天不会有上升的机会!”
“杀了他我绝不后悔!”
准备离开的琴酒转过头,双手插在风衣里,讥讽的扯了扯唇角。
他道:“不后悔为什么要倾家荡产买我手里的证据?为了那可笑的前途?啧,不过是害怕被判刑而已。”
“没杀他,虽然前途有碍却没有大的污点被抓;杀了他,时时刻刻担心被揭露罪行,一旦被揭露就要被判刑。不可能不后悔。”
“不!我确实后悔,但我后悔的……是没有彻底销毁证据,让你们有机会勒索我……”社畜男握紧拳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再留下把柄!”
琴酒冷哼一声,从腰间摸出伯/莱/塔2f对准他的脑门,“你要反悔吗?”
“……不。”
珍惜生命的社畜没有反抗,向一看就是非法组织成员的两人“倾诉”了一番,再三确认下次一定会收到全部证据后走了……
从通讯器里听到全过程的云笙:“……”智障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
没派上用场的云笙把狙击枪装进吉他包放好,背在背后走下制高点。
不用杀人,云笙整个人连同步子都轻松了起来,天知道她在明白做卧底可能会杀人时是何种的感受!
让连一只鸡都没杀过的人去杀人,跨度未免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