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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我语文895没及格!为什么不能给我四舍五入!”旁边看成绩回来的同学撕心裂肺地大喊道。
哪怕在实验班,这样的同学也大有人在。
“嘿嘿,你要被老梅关心疼爱一段时间了……你默写有没有错?默写错了更严重!”
“真是要了老命了,六分的默写我错了三分,哭了……”
旁边看成绩回来的宋诗闻有些沉默,她坐在位置上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拿出了本子开始写写画画。
姜映荞偷偷弹了一颗牛奶糖给她。
这是和习凝学的坏习惯,学校规定不准带吃的进教学楼,但是哪个值班的老师能每个学生的兜里都好好检查,有些老师办公室里一堆吃的,有同学来问问题就塞点东西给人家吃,还有学生专门买东西送给老师吃。
举头三尺有监控,课桌下方偷偷漏。
宋诗闻十分给面子,当场就弯下腰拆开牛奶糖的包装纸,把甜甜的糖果塞进嘴巴。
吃了甜甜的东西,心情会好一点,倾诉欲也变得有些呼之欲出。
“荞荞,我数学又考砸了。”
“高一的时候虽然数学不太出色,但最起码也有100多分,这次的考试我直接不及格了,81,我都没想过我怎么会考这么低,明明我每天花在数学上的时间是最多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宋诗闻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
“这次月考的数学确实很难,我听周围人说数学平均分比以往低了将近二十分,这么看的话其实你还是一百多,只是卷子变难了。”姜映荞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只能先这么说,试图缓解同桌的情绪,“这只是一次月考,最重要的是找出问题,弥补知识和技巧的漏洞。”
道理谁都明白,情绪却不是一下子就能过去的,姜映荞明白要让宋诗闻有个过渡的时间。于是她一边捏着宋诗闻肉肉的手,一边看政治书,达到一心二用左拥右抱的自洽境界(?)
过了一遍政治的知识点以后,姜映荞合上政治课本,看着还在e的亲亲同桌,她开始了另一个话题。
“你知道那个廖炜今天有没有来上学嘛?”
宋诗闻看着凑得很近的美丽同桌,她好像在跟你偷摸着八卦的姐妹,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有些狡黠,突然就从毫无感情的学习机器的人设里脱离出来。
“我不知道。”宋诗闻懵懵然,她神色里也有几分好奇,小心翼翼地问道,“不是说只会痛么,会痛到上不了学?”
姜映荞悄咪咪地说道:“应该也没有,他可能不是被痛到不能来上学的,不过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来上学。”
“我觉得你应该做了别的坏事,对不对?”宋诗闻一眼看穿,偷偷笑道。
姜映荞嗔了她一眼,正好上课铃响,她端庄地回到自己的座位,见同桌似乎振作了一些。
然而这节课就是数学。
所有成绩会在晚上统一张贴出来,老师网上阅卷,不会再专门在答题卷上用红笔再改一遍,一般都是自己对,再去老师的电脑上看答题卷的阅分情况。
答题卷都发了下来,发卷期间,没几根头发的数学老师已经开始在黑板上写选择和填空的答案了。
五班的有些同学脸上开始出现便秘般的表情。
等到对完了客观题的答案,已经有同学自发站了起来。
姜映荞不明所以,一脸懵,旁边的宋诗闻也站起来了。
“喂,怎么回事啊?”她偷偷问向站起来的同桌。
“老数头的规矩,选择前三和填空前二,错了就要站起来,等教鞭!”
“不是不能体罚的么?”姜映荞惊了。
“这算什么体罚,疼痛都在当下,其实也不怎么疼,顶多丢脸了些。”宋诗闻看起来很有经验。
果然,数学老师十分满意地看向大家,并且再次复述了一遍规则,以防有些从前没有教过的学生不清楚。
“同学们啊,你们是实验班嘞,怎么还有这么多同学站起来,这次的考卷确实是有几分难度,可是选择题前三道和填空题前两道都是送分的啊,这怎么能错呢,本来简单的三角函数这次也出了个难的,你们说说还能得什么分!”
头秃的男人一组又一组走过来,形成一个s形打手顺序。
有些同学一边挨打一边惨叫,打完还在嘻嘻笑,朝天呐喊“爽!”
“唉这一片只有你一个幸存者啊!唉!”他挥舞着教鞭,毫不留情地操纵着“利器”鞭笞了姜映荞周围的每一个人。
她就是九宫格中央的幸存者,真是喵了个咪的。
“痛不痛?”姜映荞揉了揉刚被打完的宋诗闻的手。
刚e过的她还嬉皮笑脸道:“我这是个哑炮,高高挂起,轻轻放下,没多大感觉。老数头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其实一大片都是哑炮,叫得越狠的打得越轻,可能是他请来的托儿。被打得最惨的一般都是平时和他混得最熟的那几个,和他的关系好着呢,课后还有小灶,著名端水大师就是他了。”
姜映荞不禁有些佩服,搞个威慑性的“体罚”还有这些门道。
她瞧了瞧左手边的庄洵,他已经神色如常地开始订正试卷了,但是左手还在无意识地抓握着,可见是疼得有些狠了。
果然,一下课庄洵和其他几个学生就被数学老师点名叫走了。
“荞荞,你对你的成绩都不感兴趣么,课间去看成绩是我们每个文华学生的文化传统。”
“啊?晚上不就知道了么?现在办公室人很多吧。”根据班级剩余人员的数量,姜映荞做出了合理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