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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她的话杜雨晴是相信的,只是她还是很紧张。
之前几次都是意外在没有吃药的情况下睡了,这一次是她自己主动进入睡梦中,未知的恐惧和已知的恐惧,真不知道哪个要更可怕一些。
阿肆一直关注着杜雨晴的情况,她的呼吸逐渐平稳,只是眉头依然紧紧地皱着。
夜已深,阿肆眨了眨干涩的双眼,见杜雨晴没有做噩梦的迹象,微微放松一些,闭上眼小憩。
迷蒙间,身侧的衣服被拽了一下,阿肆睁开眼,看见紧闭双眼的杜雨晴脸上全是冷汗,嘴唇因为脱水而发白,挨着她的手牢牢抓着她的衣角。
阿肆抓住她的手,侧身在床头柜抽了纸巾替她擦汗,“做噩梦了吗?”
杜雨晴无法回答她,连呼吸都急促了些。
手心的温度让如入冰窖的杜雨晴状态缓和了一些,她像追逐温暖的小动物一样回握住了阿肆的手,眉头稍稍舒展开来。
“你知道我在。”阿肆说。
杜雨晴知道阿肆在,黑暗之中被梦魇纠缠,身边看不见人,但却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她在不可视物的黑暗中行走,耳边是厉鬼的哀嚎,那只手一直没有松开。
等杜雨晴醒过来,已是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下个不休的雨终于停了,几声小鸟叽喳从窗外传进来。
杜雨晴轻轻动了下手,被人下意识握紧,她抬眼去看躺在身侧的人,脸上有些许迷茫。
阿肆一晚上没怎么休息,眼底一片青灰。
杜雨晴第一次看到阿肆对她不设防的样子,很温和,看不出她平时寡言冷语,倒是格外有亲和力。
她这样的人,在变故没有发生之前,应该是有很多人愿意和她做朋友的。
杜雨晴胡思乱想了一阵子,敏锐地察觉到阿肆快要醒来,急忙闭上了眼。
阿肆醒来后习惯性地去看杜雨晴,却发现她睫毛不受控地轻轻颤抖着,不由觉得好笑,索性也不拆穿她,松开手起身去洗漱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浴室里传来洗漱的动静,杜雨晴睁开眼,安静地起床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
等阿肆洗漱完出来,房间里已是空无一人。
真搞不懂她,阿肆无奈。
杜雨晴病了这么一场,一天的饭菜都做得极为清淡,看来管家是纯纯把她当成病号来对待了。
“今天的工作邮箱发给我。”杜雨晴在书房开着电脑,给助理打电话说。
助理犹豫道:“小姐,医生说您得多休息。”
杜雨晴喝了口热水,重复道:“邮箱发我,就这样。”
助理望着被上司挂断的电话,抿唇苦笑。自家老板是个工作狂现在还要带病上班,最佳劳模奖应该发给您啊好嘛!
一分钟内,邮箱传来了新信件提示,杜雨晴慢慢喝水,鼠标点击打开。
她这小助理别的什么都好,就是内心戏太多,偶尔还会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
管家敲门进来,把金开好的药送到杜雨晴身前,“小姐,该吃药了。”
杜雨晴拇指抵着唇瓣,皱眉看着电脑,随意说:“谢谢,放桌上就好。”
“是。”
书房门被重新关上,杜雨晴看着最新的企划案直皱眉,手指在键盘上优雅地敲击着,在对话框给助理远程输出。
“嘤……”
“……”键盘声骤停,杜雨晴眨眨眼,疑惑地左右看了看。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杜雨晴什么都没有看到,书房里也安静得很。
“幻听了?”杜雨晴摇摇头,继续跟助理讨论企划案里的失误和漏洞。
“嘤。”
声音从桌下传来,杜雨晴猛地后退,滑轮椅带着她迅速远离书桌,惊疑未定地瞪着从桌下蹿出来的小东西。
那金黄的毛发,那标志性的微笑,那小小的体积,这不就是她之前心血来潮想要养的小狗吗?
“小柴。”杜雨晴还记得它的名字,没办法,这个名字起得不是一般的好记和草率。
小柴听到自己的名字,欢快地摇着尾巴上前,两只爪子抱住杜雨晴的腿,塌着腰似乎是想邀请她一起玩,嘴里还在“嘤嘤嘤”地叫着。
挺有意思。杜雨晴弯腰把抱着自己腿的小柴提到自己腿上,让它仰面躺在自己大腿间,好让它能够睡得舒服一些。
小家伙一到她膝上就乖乖趴好,尾巴像个螺旋桨似的转个不停,嘴里发出撒娇般的“嘤嘤”声。
“叫小柴真是屈才了,该叫你嘤嘤怪的。”杜雨晴笑着揪了揪它的耳朵,任它拿自己几万元的定制衬衣裙来磨牙。
都说撒娇女人最好命,小狗当然也不例外。
负责照顾小柴的女佣到了饭点没看到小柴,惊出了一身冷汗,又不敢大声呼唤,只得挨着别墅各个角落寻找。
管家见了,问她怎么回事,女佣急得话都快说不清了,“小狗突然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我保证它没有离开别墅,我很认真地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