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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后面的讨论阿肆没有看到,因为她接到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杜雨晴给她打的第一个电话。
杜雨晴那边风声很大,不知现在是在哪里,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阿肆,你在做什么?”
阿肆在房间里,说:“项目组前段时间休假结束了,现在都跑实验室去了,我帮不上忙。”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风声好像更大了,“我可能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我会让助理给你安排其他合适的工作室。”
“……好。”阿肆到嘴边的拒绝没能说出口,她很喜欢研发项目组的氛围,离开一个熟悉环境再去适应另一个环境,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是有些牵强了。
“你……可不可以用那样的声音跟我说话,我想听。”杜雨晴说。
或许是杜雨晴的声音听起来太让人难过,阿肆没法拒绝。
“好。”
阿肆问她:“你现在在外面吗?”
“嗯,有点累,喝了一点酒。”杜雨晴说。
“……不要喝太多。”
杜雨晴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旧金山的雪并没有持续,反倒是雨水淅淅沥沥下了很久。
过段时间就要到圣诞了,阿肆对这个节日并不感冒,但这个时间提醒着她,距离国内的除夕已经很近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一个人度过。
“zoe,你怎么一直不进来?”陌生的女声透过手机听筒传到阿肆的耳朵里,她愣住,抿着唇没再出声。
杜雨晴应了一声,对阿肆说:“我这边有点事,下次再跟你联系。”
“等等!”
阿肆猛地出声,让电话那边准备挂断的杜雨晴顿了一下:“你说。”
阿肆眉头微蹙,突如其来的危机感使得她没办法不袒露自己的真实感受:“小姐,你记不记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那边似乎还在催促,杜雨晴冷声打断那人的话,走远了些,回答道:“我记得。”
“我想对你坦诚,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你离开的这么长时间里,有没有偶尔想起过我?”
杜雨晴沉默了一会儿,说:“有,但是你要知道,我比较忙。”
“嗯我知道。”阿肆说,“我没有想无理取闹,我只是……有些不安。”
杜雨晴垂着眼,轻声道:“我知道了。”
阿肆坐在房间里,窗外的雨一直不停,空气都变得有些潮湿,“你注意休息,我先挂了。”
“我给你带礼物。”杜雨晴忽然说。
阿肆的指尖微微颤抖,她还没有按下挂断键,呼吸都停滞了,“礼物?”
杜雨晴“嗯”了一声,“我特意为你定制的礼物。”
定制的,礼物。
阿肆唇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她以为她会特别开心,结果却并非如此。
“好,那我等你回来。”
通话结束,阿肆把手机放在桌上,看着那一页通讯录发呆。
比起听到后来许诺的礼物,杜雨晴主动给她打的那一通电话还要更让她欣喜。
或许那位何小姐跟杜雨晴在一起时,也是这种心情吧。
既想被关心,又怕自己的出现太过打扰,所以只能在原地踌躇不定。
欧洲某国,杜雨晴站在当地最高级的酒店顶楼,身后是以透明玻璃为墙的大厅,灯光绚烂,里面觥筹交错,高脚杯碰撞的脆响没有停过。
刚刚叫杜雨晴进去的人也在里面穿梭游移,她是商圈内有名的交际花,说她身份低微卑贱吧,她又有一定的经济实力,若要说她在商圈内能排几号,那就是末流也算不上。
也是因此,她和圈内的许多知名商人与企业家都有那么一段不可言说的关系。而那些人,只要不危及自身利益,也就顺理成章地偶尔帮衬她,让她多捞些油水。
杜雨晴打完电话返回大厅,她就像自带磁场一样,很快又有人朝她走来。
杜雨晴轻轻叹了口气,挂上完美的微笑面具,继续打起精力去应对他们。
酒会结束,助理循着杜雨晴发给他的位置一路找过去,刚推开门就听见卫生间里传来杜雨晴的呕吐声。
“小姐,我给你拿来了药。”
助理声音有些急,正要过去就听见杜雨晴一声冷喝:“别进来!”
冲水声响起,过了好一会儿杜雨晴才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