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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申屠烬刚要从开府离开时,就遇到了下朝回来的开老爷,
“申屠指挥使还请留步,下官回来路上特意从银局取了些薄礼来报答指挥使两次搭救我家小女之恩。”
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数额为五百两的银票作势要塞。
说时迟那时快,申屠烬抬手一把止住了开老爷的动作,“在下所为都是举手之劳,不是为了开老爷的钱财。”
申屠烬心里自是清楚,五百两对于大将军府、侯府这样的门庭自然算不得什么,但是对开府来说,这必然需要十几年才能积攒下来。
一般这种积蓄都是给子女嫁娶用的。他当然不能也本就不需要这所谓的报酬。
开老爷还想坚持,但两者的体力本就有差距,更何况他一届文人怎敌得过习武之人的臂力。
申屠烬毫不费力地把开老爷拿银票的手顺势推回他的衣袖里,话锋一转:“今日搜府实乃职责所在,还望开老爷莫怪。”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多余蹦出这一句解释,但就是控制不住……申屠烬是清晰地知道他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别说搜个府还要得人家一句谅解了,他就算抄个家也是面不改色的,压根不会在意旁人的看法。
但是心底默默有个声音在说:因为他是开妧的爹……
“不不不不敢,申屠指挥使言重了。下官自是知道您是奉命行事。”开老爷双手围拢在胸前相贴,拜道:“既然指挥使不愿收下官的微薄心意,那只好向您郑重行一礼,表示对您的不胜感激。”
两人都不知道,今日之事一天后会被传得怎样天花乱坠,引起新的轩然风波。
就说和开老爷分开后,申屠烬先是见了前来汇报的言青,
“小郎君,您说的那人,在京城确实找不到他的踪迹。”
“嗯,猜到了。那天佑教藏在明面下的窝点呢?”
“属下确定了两处,城北一家包子店和它两条街之隔的杀猪摊。这两处的商贩来往过密且行为鬼祟。”
“退下吧,继续留意那人的蛛丝马迹。”
“是。”
幽深黑暗的戍京卫地牢,一处牢房的门被打开,
一名狱卒冲里头喊到:“出来吧,裴副,今日您就可以复职了。”
话音刚落,一名披头散发的男子渐渐地从黑暗处走到光影下。倒没有任何皮外伤,看得出来伙食也很充足,就是蓬头垢面,邋遢兮兮的样子,与昔日的裴燚相去甚远。
他一步一步往地牢的出口走去,咬牙切齿道:“申屠烬,此仇不报我跟你姓。”
不过令裴燚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到他报复的回合呢,申屠烬竟然叠加伤害了?
他坐侯府的马车回程的一路上,街上三姑六婆讲的八卦一字不落地进入了他的耳朵。今日,她们情绪好似还格外的高涨,裴燚都不需要费力去收集。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那开府的二姑娘和申屠小将军才是两情相悦。”
“早就知道了!你这个已经不新鲜了。我和你们说啊,我七大姑八大姨她妹昨天亲眼看见开老爷给小将军嫁妆了,那足足有这么厚一叠银票呐!”
说这话的大婶,为了取信于身边的姐妹,连忙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一公分的厚度。
“哇——”果然,引起了一片惊叹声。
这时,却有不合群的疑问之声冒头:“那这开妧姑娘和裴三郎是有圣旨赐婚的呀,她不好嫁给小将军的呀,这怎么办啦?”
“哎,你管它那么多哦。咱们申屠小将军是那种会把喜欢的女人拱手让人的人吗?我支持小将军横刀夺爱!”
“我赌小将军会横刀夺爱!”
“那我赌小将军不会横刀夺爱!”
七嘴八舌之声最后分成了两派……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好你个申屠烬……”
马车内的裴燚气得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小几,“噼里啪啦”声中,杯具碎了一地。
“车夫,加速!”
以雷霆之速回到了侯府的裴燚立马沐浴更衣,换上戍京卫的官服后,就命人驾车去开府。
连老侯爷那都来不及去一声招呼,裴槿跟着裴潾来看他,只来得及捕捉到他踏出府门的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