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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谢绾绾和苏景琰的出现,令王富喜家上下措手不及,老管事连去向姜氏禀报的时间都未有,暗卫就未做说明直接入宅搜查起来,动静着实骇到了在场所有人。
无人敢去阻拦,只得看着暗卫一丝不苟翻查着后厨及周遭每一处地方。
而王富喜的三个妻妾被唤到了一间平日为客人备留的厢房内,所有男人均已退出,唯留下谢绾绾和春雨在内等候。
姜氏眼神警惕万分,紧盯着谢绾绾,说话声音发紧得很,“这是何意?”
谢绾绾神态则不然,她淡淡一笑,向身侧摆手示意三人上前,“夫人姨太,莫要惊慌,臣女奉命为三位验一验身上的伤而已,还望见谅。”
她清楚地看到,当自己提到验伤时,眼前三人眸中瞳孔闪过的微弱颤抖。她将指令传达完,便一直等待三人反应,未有一丝强迫,却也态度坚决。
半晌,姜氏长叹口气,最先有了动作。她按着谢绾绾所说,一件件褪去衣裳,身上仅留下了亵衣。齐氏与张氏见夫人都听了命,也只得照着褪去的裙裾。
谢绾绾颔首微笑,以示感谢,继而仔细打量起三个人的身体,三人身上均有伤痕,但从痕迹上看已不是新伤。她略有遗憾地叹息,遗憾已过六日,若能早些来验她们身上的伤,或许就是不一样的情况。
这些伤显然并不普通,姜氏身上的伤痕最多,其中左小臂上有一处被烫伤后留下的烟痕,此伤也是最为严重。齐氏和张氏要比姜氏好上些许,可身上虽无疤,但也有仍未消退的浅淡青紫。
谢绾绾眉头微蹙,“这些可都是王富喜造成的?”
一听她这般说,姜氏急忙摇头,小声道,“不是老爷,是我们自己不小心……”
不小心?
谢绾绾瞬地被姜氏的回答气到,这些伤痕明明多出现在腹部和背部,都是很难自己造成的位置,怎可能是她们自己不小心?
而在这栋宅子里,又除王富喜外,谁又敢对她们拳打脚踢?
现如今王富喜已死,她们明明可以说出王富喜的恶行,可却竟然还为保全王富喜在外的名誉,选择继续忍气吞声着。
她越想越气,忍不住小声念叨着,“人都死了,何必还为他保全颜面。”
三人不敢言语,垂头默不作声着,她知晓这是古代女子从小就有的思想,在她们眼里,男子大为天,男子的名誉比自己的一切都重要。
既是如此,她也无需多言,道了声可将衣裳穿好后,便在厢房内随意溜达,等待三人着装。
倏忽间,视线无意中扫到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却偏偏让她顿了足。
谢绾绾是最后到中院厅与苏景琰汇合的,看到春雨已按照她的指示将姜氏她们带到,便长长舒了口气。前脚才刚踏入厅中,后脚出宅去段尚堂寻郎中的暗卫也恰巧将人请了回来。
她不知在自己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于是悄悄靠近汪绪去打听。
汪绪微微颔首,用手掩着嘴将自己所知尽数告诉了她。
方才在搜寻时,从下人口中得知王富喜的药向来是半个月一取药,王富喜死前才刚为其取了新药,本应是几乎未煎,可暗卫在后厨周边搜查无果,扩大范围到整个宅子,半晌却只搜得了一包被偷藏起来的,其余药包均未发现。
暗卫有询问过这包被深藏起来的药是何人所为,但却无人回应,只得暂且作罢。在向苏景琰禀报此事时,汪绪有提一嘴,说若是等她验完伤回来,重新问询下人,兴许可以寻得撒谎之人。
然苏景琰却称无碍,并未有要深究的意思,只是派人去段尚堂请来为王富喜看病的坐堂医。再接下来便是她来后看到的情况,坐堂医刚好被请到。
听完汪绪的话,谢绾绾轻轻觑了眼苏景琰,苏景琰并未在药包是谁所藏一事上分心是确属是正确的,因为在这起案子中,最为重要的事始终是这药包里究竟有什么,而并非有谁别有用心藏下了药。
她收回视线,目光转至被请来的段尚堂坐堂医身上,只见那坐堂医脸上略显紧张,向苏景琰行过礼后,拘谨地站在原处,一点怠慢都不敢有。
苏景琰打量过坐堂医后,瞧见中院厅的人几近到齐,便冷然问询道,“王富喜的病一直以来都是由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