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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仪绕过她的阻挠,又圈下一个“琛”字,犹是意犹未尽的样子。他坐拥一方天地,为儿女留几个字罢了,有人敢置喙。

“不许画了!”孟窅又羞又臊,飞快地抽走他的笔丢开,仿佛那笔杆烫手一般。

李鹤大惊,探出双手纵身一跃,堪堪在笔身坠地前接在手心里。李鹤握着蜜蜡笔管,吁了口气,一双手犹不自主地发颤。他心道,这位娘娘气性真大,竟敢摔御笔。

李鹤是新来的,在屋里伺候的机会极少。这一扑反倒把孟窅吓了一跳。虽说地上铺了厚厚的毡子,李鹤摔在上面一点声响也没发出,可一个大活人突然四仰八叉地扑在地上,实在抢眼。

孟窅一愣,抱着肚子直觉脸上发烫,嘴里埋怨崇仪。“都怪你。”

“分明是你耍赖在先,又是你动的手,怨不得我。”崇仪语出无辜,有条不紊地折起宣纸,交给高斌保管。

孟窅瞪着一双水眸,无声控诉。若不是他信口开河,自己怎会失态。

李鹤爬起来,感觉自己好心办坏事,惴惴不安地祈祷,两位主子可别为此生出口角。他正心中不安,忽然被人轻轻踢一脚。

“大惊小怪什么,还不出去。”高斌踢一脚半趴着的李鹤,唤人打水来伺候太子洗手,刚才抽笔的时候墨渍画在太子的手心里。

那一脚踢在李鹤大腿上不痛不痒,但在他听来,高斌的话仿若天籁般。李鹤不等爬起来,手脚并用着往外倒退。恰好,他也不敢在这里多待!

“新来的小子没见过世面……都怪奴才调教不得当……”

往外爬的时候,他听见高斌笑着揽下罪过,话里不闻慌张。他不由心生佩服,到底是追随太子多年的高总管,想来荣王妃也要买他的面子。

崇仪抖抖袖子,在温水里搓去一道墨渍。

宫女双手奉上棉巾,却被孟窅拂开。她抽出绢帕,捉过崇仪的手。

崇仪自然地把手送到她面前,瞧出她的不自在,便打发宫人们出去。

“都到屏风外候着。”

高斌会意,体贴地放下与明间相接处的帐帘,方便太子哄人。

孟窅手下轻柔,仿佛绢帕裹着名贵的玉器,每根指间都仔细擦拭干净。等人走得差不多,她闷声嘀咕:“谁耍赖了?!我都二十一了,再生十三四个,岂不是是老蚌怀珠成了别人嘴里的笑话!”

她眼波微漾,撅起嘴口是心非:“你要是嫌儿子太少,那你……”

崇仪立刻察觉到话锋不对劲,低头咬住她赌气的小嘴,吞下她惹人生气的话。

孟窅本是违心之言,边说边心口酸楚。一时间被他堵住,一颗芳心又酸又软。她自知失言,柔顺地接受他的惩罚,甚至悄悄讨好地迎合。

崇仪几时经历过这般优待,亦是意动不已,不觉急切地纠缠起来。半晌,两人皆是呼吸焦灼,“口是心非的小骗子!你便是仗着我对你的心意,竟敢说那样的混账话。”他竭力克制心中的热意,不由咬牙切齿,嗓音透着不自觉的暗哑。刚才若不是无意间碰到她的肚子,他险些控制不住心底的灼热。

“我错了,再也不说了!”孟窅呜呜着认错,环着他的脖子。

崇仪捧着她的脸,长久地审视,余光扫见落在榻下的苍葭色夹袄,领襟上绣着粉白色的小花。孟窅便是他的菟丝花,细小无辜却深深扎根在自己的血脉,成为他生命中不容忽视的一部分。

他还记得她刚嫁过来时,明媚而干净,脸上细细的绒毛映着莹莹细碎的光芒。许多年过去,她还是那个纯粹的姑娘,为他退去稚嫩,为他生儿育女,粉颊退去稚嫩的绒毛,变得如玉般细洁,泛着如水的光泽。

“傻子。”崇仪在她额头印下温热的轻吻,把人抱到膝盖上,怕她挺着腰不舒服,一手在她后腰上轻轻揉捏。“何苦想些没根由的事,徒让自己难受,又来惹我心疼。”

孟窅闻言,又是甜蜜又是羞愧,垂下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

崇仪眼角微红,心中犹有躁动。他细细啄着那截白皙,懊恼于眼前的困境。

须臾,他慨然长吁,挫败地低目凝视孟窅硕大的肚子,语出幽怨。

“这日子越发难熬了”产室的地龙烧得比普通宫室更热,方才意乱情迷间脱了她的小袄,里头的罗裙又轻又软贴合着曲线。空气里弥漫着细微的香气,是墙角静静绽放的茉莉送出的清甜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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