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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仪挨着她落座,清隽的面孔上蕴着闲适地浅笑。他不说话,只管往那里一坐,就是孟窅最坚实的依仗。

高斌一看那对鸳鸯又黏在一块儿,紧忙识趣地清场。茶房的小子们轻手轻脚地起身,倒退着鱼贯而出。不一会儿,屋里只剩下孟窅带来的几个人,连同高斌也不在。

高斌一起退出去,臂腕上搭着的拂尘仿佛是牧羊人的软鞭,驱赶着一群被他驯服的羊羔。他得继续给宣明殿的宫人洗脑子,为太子把荣王妃高高捧起来。他故意对着荣王妃做小伏低,其实是做出姿态给这帮小子们,好叫他们看明白,谁才是太子心尖上的人。

屋里清静起来,孟窅迫不及待地招呼晴雨取来一个长条的匣子。除了寿面,她还正经准备了生辰贺礼——一副她亲手缝制的袖笼。

晴雨不假他人之手,双手捧来白地织金胡桃纹覆面的匣子。她走到太子与荣王妃之间,屈膝跪在罗汉塌前的脚踏上,双手高高捧起,恭谨地垂下头。

匣子向上一面是一色如意头的盖子,揭开后里头是酱紫绒面的里子,温柔而深沉。孟窅准备的贺礼是一副兔毛的袖笼,迷楼灰绣银线云龙的纹样,清雅且不张扬。

“里头镶的皮子是臻儿挑的。好说歹说,总算不磨着用纯白的皮子。”孟窅边往外取,边与他解说。臻儿属兔。她不许家里吃兔肉,却格外喜爱纯白的兔毛皮子。入秋后的衣衫上,裙摆袖口都绲着兔毛。冬天的衣物自不必多说,连靴子内里都是兔毛的。

崇仪十分珍惜地搭着袖笼一端,面上的笑意渐深。他虽然认不出针脚,但早有耳报神告诉过他孟窅在做什么。“这个好,立时就用得上。颜色也好,毛色水亮也软和。”

他的生辰过后不久就是立冬。眼下,早晚的寒意已是微微刺骨,出门都围着大斗篷。

孟窅听了,便露出三分得意,催着他带上。“你试试!”

她的手艺又是宝贝女儿选的皮子,崇仪必然赏脸,当即就拢在怀里,将两手套进袖笼里比划起来。他今天穿一身黛蓝,正好衬出迷楼灰的雅致。

孟窅微微往后仰,拉开了距离打量,俄而满意地点点头。

“好看。前儿你穿的那身圆领袍子就是这个色,当时我就觉得配你。”孝期里用这个颜色既素净又不显得惨淡,图样也不用显眼的金线,而是用银线绣,

“哪个好看?”崇仪眉峰微挑,凝视她的视线里露出促狭的意味。

孟窅一怔,转念很快略过些微的羞意,反而落落大方地又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通。

崇仪见她摇头晃脑,便把袖笼托一托,在她游走的视线下摆好姿势。

孟窅便被他的好整以暇逗乐了,半是无奈地承认:“好看,都好看。袖笼配着这身衣服刚好,最关键还是人好看。”

晴雨悄悄低头,假装听不见荣王妃对太子的调戏。

两人亲昵地说笑了一会儿,高斌又进来伺候。崇仪便褪下袖笼,嘱咐高斌收起来。

“就近收着,回头就用上。”

“奴才正预备这两日把大毛斗篷收拾出来,原来想赶着天好翻晒翻晒,什么时候北风一刮,立时就能穿上。还是荣主子心细,物件虽小,最是实用。”高斌飞快地答应,又顺势奉承孟窅一番。他掏出帕子擦擦其实很干净的双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袖笼和匣子都收起来。

孟窅觉得高斌今天太殷勤,等他走出去,忍不住与崇仪嘀咕。“他今天可真奇怪。从前可不见他这样殷勤。今天动不动夸我,张口就来的,叫我浑身不自在。”

崇仪失笑,揉着她的手。“他愿意捧着,你只管受用。若是不受用,骂他也行打发了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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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雨一惊,心道,得亏高总管这时候不在,若是听见太子说这话,那才心寒呢!她又警醒自己跟着荣王妃本分当差。高总管从太子年幼时就贴身伺候,太子都能许荣王妃随意处置。

反倒是孟窅觉得不妥,轻拍了他一下。“瞎说什么呢!高斌跟着你多少年,你却说这话。换做是我,听见这样的话,哭死的心都有了。今天你也怪怪的,净说孩子气的话。”

“胡说八道。”崇仪拿高斌玩笑,却听不得她咒自己,眉眼间的柔情都凝固了般。“不叫我轻率成语,自己怎么随便把生生死死的挂在嘴边。”

孟窅听齐姜念了不少规矩,也觉得自己口没遮拦,不由吐了吐舌。“那咱们谁也别再说了。今儿是好日子,只许说吉利话。”

崇仪这才满意地舒展眉头。他偏头看一眼长几上的时刻,孟窅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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