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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 apr 28 20:14:26 cst 2015

世间有这样一个传说,话说几千年前,人间本无修道练武之士,更别说有何门何派。

人,妖共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相互依靠相互制约。

然而许多年后,人间却经历了史无前例的天劫。无数的妖发生了异变,开始变得残暴不仁,肆掠人间,所到之处,血流成河,白骨累累。

传说在人与妖的矛盾日益加深,人类面临灭种之时,产生了许多修道练武之人,进一步产生了门派。

后来人,妖,经过无数年的战争,终于平息了天劫之灾,妖族实力大减,逃守于天山之上。

传说在几十年后,妖族诞生了一位旷世奇才,一出生便被尊称为妖君。此子出生之际,据说天生异象,晴空霹雳,风雨交加。伴其而生的,还有一把剑,上面写着“天罚”二字。

人族得知消息后,惧其成长起来。于是人,妖二族再战与天山之下。此役战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天山脚下郁郁葱葱的森林被毁坏,取而代之的是断臂灼身,满目黄沙。

传说,在大战中妖君的肉身被人族一位尊者击毁,元神遁入了天罚之内。天罚剑也随之被封印于天池之中,由人族高手看守。后世称这些人为天罚的守护者。

妖族残力逃往苗山——一个保持着混沌出开的原始之地。

由于苗山生存环境恶劣,人族料想他们也无法生存,加之人族在战争中也是元气大伤,便放而任之,没有追杀。

从此,数千年来人妖再无战事,

传说,老人们说,这只是个传说。

******

天山,绵延千里,自西向东横亘于北疆广阔的脊背上,是天洲大陆上最高的,也是最美的山峰。

眼下正值盛夏,远眺天山,只见几块白云悠然天际,蓝天衬着常年积累高耸云霄的珠峰,银光闪闪。还有那色彩斑斓的不断的山峦,宛如雨后彩虹,美丽艳人。

沿着白皑皑的雪线往下,是蜿延无尽的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那密密雪松伸腰立枝,像一座座挺拔的宝塔。扶摇直上青天,又宛如撑天的巨伞,重重叠叠的枝桠,密的吹不进一丝风息。

视线再往下移,就可以看到,天山脚下的慑人的戈壁滩,那一望到无际的黄沙。

这是一片死亡之地,看不到生机,太阳散发着惨白无力的光芒,令人窒息的热浪一波高于一波。

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战场。

传说曾经,是无数尸骨在烈日的烘烤下慢慢风化,形成了这茫茫无边的沙漠.

天池便位于被沙漠包围的天山之上。

湖水深幽清澈,方圆十里,草木葱茏,宛如碧玉一般镶嵌在群山之中,不失为人间仙境。

旭日东升,阳光倾写而下。湖边古木在水中映下斑驳的影子,犬牙交错。

西风惊绿,乱点碎红,附带着惊起一片碧波,湖水浮沉泛金,旖旎一圈一圈驶向远方。

池边,站着两个人。一位华发老者,一名白衣青年,老者看上去已过五旬,青年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此时,他们都静静的注视着湖面。只见老者剑眉倒立,双目放光,眉心处有几道极深的皱纹,透出了一丝凄苦之色,淡然的神情中,却有一种遮不住的威严。

而老者身侧的男子,左手提着剑,右手自然下垂,漆黑的长发随意而垂,长眉清眸,容貌极为俊雅。细风吹过,荡起一片绿波,望着碧波,绿草,他们就这么一直站着,站着。

许久之后,老者缓缓开口道:“为师昨夜观天象,发现北斗斗柄指向北方,而眼下正值盛夏,斗柄应指南。”

他顿了顿,又道:“且摇光暗淡,天枢耀青光,西南方向被瘴气环绕,荧惑之光旺盛,此大凶之兆。但这封印又完好无损……”

白衣男子眉头一纠,道:“是妖族。”

“嗯”。老者微微颔首

男子道:“封印未动,会不会跟人族有关”。

老者稍微抬了一下头,道:“至少和妖族有关”。

男子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

老者斜望着中原的方向继续道:“封印之事关系苍生,不容有失,我脱不了身,你代为师去苗山走一遭,查个究竟。看何物作怪,回来与为师禀报,在做定夺。”说着便给他一样东西,好像是副地图。

男子把其收入怀中,随即拂手一揖,道:“师父,徒儿这就去了。”

“不要鲁莽行事。”老者好像不明白少年要去何处,连头都没回只是淡淡补充道。

二十年前是这样,二十年后还是这样,这个倔强的老头,看似一点都没变。

男子离开了,花木葱茏的天地再度陷入默然,老者刚刚舒展的眉头突然拧了一下,不知是想起了何事。

微风拂过,花发和着青衫摇曳着。阳光照在他坚毅的脸上,好似金铸的铜人一般伫立在那里。

十年前的战争,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那场由蝅教惹起的席卷整个中原大地的灾难。

难道真与人族有关,他一时间思绪万千。他终究没有了当年自信。

他的思绪如同风一样柔和悠然地荡漾在空气中,飘向深深的往昔。

西川,地处边陲,生态环境较中原恶劣,近百年来被中原各大派所奴役,掠其资源,夺其珍宝,也是中原几大势力暗中较劲的场所,百姓生活苦不堪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然而,阴盛阳衰,物极必反,这是大自然的法则,就在二十年前,西川突然崛起一股势力——蝅教,其教众皆精通巫蛊之术,他们的教主更自称为天子,宣称自己是上天派下来拯救西川的。他们在路边施粥,道旁放茶,到处宣传教意,大肆网罗教众,一时声名大振。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几大势力各自观望,无人插手,任由其发展,终于经过十年努力,蝅教在西川扎下了根,势力强盛,于是他们剑指中原,在教主的领导下开始了他们的复仇之路。

开战之初,他们很顺利先后拿下了西北几个大派,但随着战事的深入,中原各派见势不妙,便联合起来,经过许多次战斗,最终将蝅教逐出了中原。

良久,只听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向山下踱去。

他没走几步,忽的定住了身形,盯着自己的脚下,是一条长长的影子,即便在烈日的照耀下,也没有绝对的光明。

他呐呐道:“弟弟,难道当初真的是我错了”。

******

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

青山横亘,峰峦如翠。

一个身穿斗篷,牵着马的男子走在蜿延的山道上,他看起来疲倦极了。

沙漠里的暴风将沙土扑满了他的全身,斗篷几乎看不出原来的底色。

他身后高大的马儿此时也耷拉着脑袋,深一步浅一步地走着。

微风吹过,路旁的树木随风摆动,在一片高树绿荫的掩映间,镇口的一面古老的白色布旗迎风飘扬着。

仔细一看,赫然有着“蒲阳”二字。

蒲阳,位于中原最高的山峰蒲山之南因南水北阳为“阳”,故得此名,其背靠中原,面向苗疆,也是进入苗山的必经之地。

由于接近凶地,蒲阳的规模不大,只有一条街。

进入镇子,男子径直向街头走去。

柳香客栈便在那里,地图上是这么标的。

此时他已脱下了斗篷。清秀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忧虑。他的白衣上也沾满了风尘。直到现在,他才看出来,这里并不是个很繁华的市镇,也并不太大。

他便是奉师命前往苗山归海湛。

此际正是中午,归海湛刚到客栈门口,一小二便近了上来笑脸道:“客官里边请,马儿交给我了。”

他说着接过了缰绳,向后牵去。

归海湛嘱咐了一句照看好后,没等其回答,便径自向里走去。他已经奔波了三天了,实在太累了。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四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一前三后都是中等个子。

轻风拂来,乌篷随风鼓起。归海湛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心道:“看来跟我一样,都是红尘过客啊!”

人们总是会对跟自己有相同经历的人表示同情,因为大家都心疼自己。望着他们渐渐远去,他感叹着转身上了台阶。

然其刚欲进门,却又一胖男子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口里还嘟囔着:“不带我,我自己去。”叨念着尾随那四人而去。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戴着斗笠,佝偻着背的怪人。

前面蹑手蹑脚地走着一个年轻汉子,后面跟着一个身手敏捷的老头,任谁都会多看一眼,归海湛看着二人,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他又说不上来,不禁摇摇头,他索性不去想,大步流星地进了门。

堂内很宽敞,人也不是很多,还有几个空座。

湛挑了个窗口的位置坐了下来,未等坐定,又一小二迎了过来。笑盈盈道:“客官想要点什么,我们这里的菜都是……”

小二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湛拿起一块银子放在桌角道:“来一盘水晶肘子,一斤千年醉,还有,备间客房。”

“嘿嘿,客官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刚好有几间空出来,这就去为你准备”见湛点了酒菜,小二不再介绍,于是抓银子的同时点头哈腰地唠叨着。

客栈不大,但厨子还挺麻利,不一会儿,小二吆喝着把酒菜端上来。看着盘中冒着热气的肘子和喷着香气的千年醉。湛也不顾形象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引起旁人一通乱看,因为看他的装束打扮实在不像挨饿的主儿。

湛在吃饱喝足之后,感觉精神许多,便满意地起身叫小二领他回房。

走在路上,他才注意到这个客栈不同于一般客栈,大部分客栈客房在楼上,而这家客栈没有二楼,客房在前堂,饭店后的山脚是面对面的两排客房,相距半丈左右。

前堂与客房之间有一条走廊,大约百米廊身是由杂木搭就而成的。木料甚至未曾去皮,廊顶则覆盖着深褐色的芦草,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西风惊绿,廊边的野草儿随着微风左晃右摆,好不自在。

然而归海湛却无心欣赏,只是跟着小二向客房走去。

“嗯……,就这间吧!”小二指着一间客房犹豫了一下道。归海湛也没多想,便推门走了进去。

他关上了门,把剑置于床头伸了个懒腰,而后重重的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最近几天他实在太累了。

蒲阳的天比天山的黑的更早。不知不觉中已是黄昏时分归海湛还睡着,甚至姿势都没变。

“吱,吱”,有人在外推门,但由于门是关的,并没有被推开。

湛忽地睁开了眼睛,抓起剑已飘至门前一尺外。前后不过一吸之间,太快了。

这时,又一道声音传来。

“嗯,怎么是关着的,我刚走这么一会儿,是哪个王八蛋在我房里”说话间便抬脚向们踹去。

然而这时,门却突然打开了,一个冷不丁,将踹门之人摔到屋内。

归海湛一手扶着门,定眼向地上之人望去。

“哪个王八蛋,不想活了吗……”只见一个胖子蜷缩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叫骂着。

这厮便是中午在门口差点撞了归海湛的家伙。

看到此,归海湛不由摇了摇头,这小子肯定是让人家摔回来心里不平,便来这儿撒野,唉,富家的纨绔子弟啊。

“他在这儿,那怪人……”,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霍然抬头向门外看去。

只见门侧站着一个人,他戴着一斗笠,看不清脸庞,膝盖微曲,双臂下垂,佝偻着背,姿态颇不自然。

归海湛直勾勾的盯着他,心里在打鼓。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他肯定此人正盯着自己,用冷酷的眼神。

门外一阵骚动,看客随之多了起来。

俗话说酒足饭饱闲的慌,没事来看打架又何尝不是一种消遣,当他们看到归海湛手里提着剑,也不敢靠太近,一个个只是伸着脖子往里瞄,只恨他娘的脖子不够长。与此同时小二也闻声赶来,一进门便看到湛拧着的眉头和寒着的脸,再加上手里还提着一把剑,小二以为其要发怒。便去劝说那位胖子。

此时胖子已经站了起来,当然也注意到了眼前的形势。

只听小二道:“这位公子,小店照顾不周,还请见谅。这间房子已有人住,我们为您再备一间。如何?上等房”。由于紧张,这边,小二说话已有点语无伦次了。

胖子大骂道:“你们这是什么狗屁客栈,这间房我还没退,有人也不打声招呼,害得小爷摔了一跤。”说着便走了出去。出去时还不忘扫了湛一眼,冷冷的。

那怪人也跟他走了。

“客官,打扰了,您休息,您休息。”小二说着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旋即去追那胖子了。

归海湛一直注视着那怪人,直到三人没入另一间房中。他才关上了门。

门外一阵扫兴声传来,没戏可赏了。看客也做鸟兽散,又一阵关门声后没了声息。

然而,却有一人除外。

他就站在对面房间的门口,是一个男子,身穿白色劲装,手里拿着一把折扇。

只听他用轻颤的口吻道:“墨齿,那是墨齿”。

他刚从这里经过,无意中看到了那把剑。不,是剑柄,但这就足够了。

良久之后,他的神色恢复了正常,折扇一摇,便转身回了房,关门时留下了一隙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已经有主意了。

夜已经很深了

月亮悄悄挂上了枝头,四下一片寂静。

湛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那怪人的身影在脑海中反复回放。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因为他的第六感通常是很准的。

或许,与其说是感觉,不如说是经过仔细分析得出的结论。

反正,一直以来他很是依赖这样的感觉。

突然他有种恐惧,与生俱来的恐惧,一种对无知的恐惧。

他不由向窗口望去。

乌篷。怪人。

湛迅速拿剑起身,立于床前,薄唇紧抿成一线,寒着脸盯着窗外。

只见窗口的缦布上,映着一个人的轮廓,耷拉着脑袋,佝偻着背,双臂下垂,膝盖微曲……只不过没带斗笠。

但他确定是那个怪人,那危险的气息,那熟悉的模样。

归海湛静静的站在那儿,没有动,此时的他平静下来,悠然看着窗外,只见他眉梢轻挑,轻声自语道:“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的心中填满了喜悦,因为他的第六感是正确的,这个人的确很危险。

倏然之间,窗格缦布后的人形。额头突然高高隆起,脊背渐渐高耸凸出,全身长出了诡异惊悚的长毛,身躯陡然间增高,双腿变粗了二倍有余,轮廓竟由人形变成了一头猿。一头巨猿。

“妖”,归海湛的声音有些战栗,他已激动不已,作为天罚的守护者,他却从来没见过妖。

就在其变为巨猿的同时,归海湛出手了。

下一秒,缦布已被撕裂。

短兵相接。巨猿竟用双手握住了剑,随即狠狠地把湛向外甩去。

在一丈之外,湛稳住了身形。

借着月光,湛仔细端详着这张脸。只见其额头隆出,瞳孔漆黑,鼻子塌陷,是一张猿猴的脸。微张的凸唇中露出森森的獠牙,寒气逼人。

见此情景,湛折身向后掠去,他可不想惊吓到镇中的百姓。

巨猿也跟了上来。

天上嵌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横躺在青色的天穹上。

月亮撒下淡淡的光辉,斑驳地落在林间。

大地已经睡了,除了柔和的风,轻轻的吹着。

“砰,砰………”,一串串巨响划破了寂静,定眼望去,只见在山坡上,一头巨猿正追逐着一白衣男子。

男子正是归海湛。

在山腰的一块空地上,湛停了下来。此时,巨猿离他一丈之遥。正用嗜血的眼神盯着湛,口中还不停地发出咆哮。

突然,湛眼神寒冷无比,周身一道狂横的气势突然爆发出来。手中的剑微微一震,向巨猿投射而去。

只听“铮”的一声响,剑锋击在巨猿的胸膛之上,就如同砍到了铁上一样,浑不似血肉之躯。

巨猿暴怒,挥动铁锤般的拳头向湛砸来。

湛嘴角上扬,道:“好家伙”。同时他手腕一震,真气嗡然喷发,将自己震了回来。

巨猿见一击不中,便踊身而上,高举双拳带着狂风向湛砸来。

见状,湛不由精神大振,一声历啸,“流风抚云”手中的剑倏然化作一团黑雾,向巨猿疾卷而去。

“铮、铮、铮、铮”。一串响,直击的巨猿倒飞出去。剑呼啸回旋,在空中疾弧运划,又射入了湛的手中。

与此同时湛左腿一点,向前疾掠而去,倏然之间,手中墨齿已抵在巨猿喉间。

“嘶嘶……”剑已没入巨猿喉咙,顿时血流如注。

喉咙,终究是身体上最脆弱的地方。它又怎么能抵挡墨齿的全力一击了。

一切来的太快了,巨猿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在草草掩埋了巨猿的尸体后,湛提气纵身,一头向山下扎去。

他心中的疑云越凝越重,重的让他有窒息的感觉,作为天罚的守护者,他当然知道千年前的传说不只是个传说。

但就近千年来,妖族一直居于苗疆,不曾涉足中原,可如今出现在蒲阳,更与人族混在一起……。还有这与那四个戴斗篷的人有没有干系,或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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