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 X

熏笼的火挑得旺旺, 邵箐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她眉心紧蹙,汗湿乌鬓,最后忍无可忍,踹了一脚他的胸膛,让他快点。 魏景捉住那只小巧玲珑的玉白脚丫, 亲了亲, 加快速度一阵, 这才结束一场鏖战。 二人交颈相拥, 重重喘息, 邵箐很快昏沉过去,魏景刚唤了水,左稍间姁儿“咿呀”一声后, 就哭了起来。 他心里记挂, 给妻子掩上锦被, 跳下床匆匆套上绸裤, 也不怕冷, 精赤上身就往外去了。 乳母正哄着, 见他来,忙见礼将姁儿交给他。 他接过女儿, 熟练地轻晃,“阿爹的姁儿这是怎么了?可是饿了?” “禀殿下,婢子刚喂了小主子。” 魏景威势极重,乳母和守夜侍女垂头屏息, 半眼不敢多看。 这个身份贵重威仪赫赫的高大男人,正柔声哄着他怀里的小女儿,他轻轻哼着童谣,来回踱步。父亲的气息让姁儿分外安心,很快她就砸吧砸吧嘴,不哭了,继续呼呼大睡。 魏景微笑,大拇指轻轻抹去女儿眼角的残泪,小心将她放回悠车,吩咐好生伺候不得懈怠,这才折返内房。 “姁儿哭了?” 母女连心,邵箐模模糊糊醒了过来,她很困很累,眼皮子有点撑不开。 “没事,她又睡了。” 热水已备好,魏景俯身将人抱起,轻吻了她的眼皮子,“你也睡罢。” 事后清洗一贯归他,邵箐安了心,搂着他的脖子蹭了蹭,闭目就睡了过去。 …… 春闺暖意融融,夫妻交颈,养儿之乐无穷,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秋意浓重,冬雪漫天。 去年的这个时候,邵箐偎依在夫君的怀里听他讲述雪景,今年她亲眼看素雪纷纷扬扬。 姁儿一天天大了,四个月的时候就学会了翻身,五个月的时候学会了靠坐,等满了六个月,她能坐得很稳了,抬胳膊蹬腿,小脑袋左顾右盼,非常活泼好动。 小女儿的成长,为夫妻二人增添了无限惊喜,午间傍晚,正院欢笑声不绝于耳。 当然,在私生活越发多姿多彩的同时,军政二务也没有落下。 魏景治世之能同样出众,手下能才济济,拿下已久的益州荆州蒸蒸日上,新近所得扬交二州也渐安定平和,政务虽多,但无甚难题。 至于军务,需特地提及的是,先前魏景特地遣人去查探的豫州将吏情况,信报陆续回来了。 果然,人多了情况就复杂,济王那边是正规军倒还好些,王吉草莽出身的麾下,乱七八糟的事就有点多了。 谁和谁曾经争过功劳,导致关系微妙;谁和谁又曾酒后肆意得罪过谁;还有哪几个是竞争对手。种种情况,不足而一。 但这些信报,却未必合用,毕竟关系微妙的没驻守在一起,而竞争对手看着也不是容易煽动的。挑挑拣拣之下,暂时未寻到比较合意的。 这般到了十二月初,魏景终于接到一则很有意思的讯报。 “王吉长子王琼 ,……” 季桓接过魏景传下的讯报展开,见大家都盯着他,他干脆念了出来。王琼,此人随其父掺和扬州战局,年初已死于突围战中。 “王琼遗孀之弟任施,驻南屏关;而西阳关驻将,乃王吉次子王珞心腹郑鹤。” 季桓刚念罢,张雍惊喜:“这西阳关守将居然是王珞心腹?!” 无怪张雍反应这么大,随着数月来的细查,郦陵诸人对这桢泉军的状态是越来越了解。据他们先前分析,这王吉次子和兄长一房远不如表面和谐。 王吉器重长子,视长子为接班人,王琼历来势大,其余诸弟均得避其锋芒。不过,诸弟中又以次子王珞战功最多,也颇得父亲赞赏。 王珞此人,笑语晏晏,一贯表现温和,极服从父兄之令,因此即使王琼很忌惮这弟弟,也很难给他穿小鞋。 那要问王珞有心思吗? 即使本来没有,被兄长坑了两次差点丢命以后,也该有了。不过他知道父亲的心思,也深谙隐忍之道,表现得更加敬爱兄嫂,关注侄儿,俯首帖耳,让王吉极欣慰。 王也只能咬牙配合,表现得更加关爱弟弟。 于是,这兄弟俩手足情深历来是为人称颂的,要不是看讯报里双方小动作频频,旧日对桢泉军了解不深的郦陵等人,还不知其中猫腻。 王琼战死,很让人惋惜,但万幸王吉还有个同样优秀的次子。 在这种战乱的时期,战将谋臣是很重要的,一般的王琼党,王珞也不是容不下。只除了以前差点陷他身死的,以及天然带王琼烙印洗不脱的。 作为王琼的内弟兼心腹,任施两者具备。事已至此畏惧无用,桢泉军还不是王珞的,以后的事难说得很。他们一群人位置不低,索性拧成一团,明争暗斗。 “险陷身死,此仇不可解也。” 事实上,双方关系也极其恶劣。季桓和上首的魏景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眸中看见相同的东西。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这南屏西阳二关。 “去年任施于兖州一战,曾两度将风雪误判为敌袭,将士夜半而起,复归。又于月前陈留一战,……” 韩熙办事很仔细,后脚来的,还有任施和郑鹤能查到的具体消息。 魏景一一翻看:“此人是个胆气不足的。” 而郑鹤,出了名的爆脾气。 这二人的性子,倒能适当利用。 魏景沉思良久,招韩熙至近前,如此这般吩咐一番。 …… 连续几个大寒冬季,今年也不例外,进了腊月,风雪咆哮之势越发凶猛。 铺天盖地一片白,积雪厚厚,人瑟瑟发抖,粮车越发行走艰难。 每每错过宿头,运粮的军士更加难熬,桢泉军军侯吴平看看天色,回头吆喝:“兄弟们快些!入夜应能到驿馆!” 他们昨日从大部队分离出来,要将粮油等军资运往一百余里外的南屏西阳二关。路很难行,粮车还重,摸爬打滚一天二十里已是极限,很苦很累,然热水热饭的吸引力还是极大,兵卒们齐心协力,好歹自酉望见驿馆。 谁知这时乐极生悲,连续几声惊呼,漆黑夜色中浮雪覆盖破损的路肩,一下子十数粮粮车翻侧,麻袋破损,粮食撒了一雪地。 “他娘的!” 陈平怒骂一声,也不知是骂人还是骂天气。不过这天气推粮车,这意外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能咒骂一句,大家七手八脚扫粮收拾。 落在雪地的粮,自然混了雪花,但好在没泥土,换了麻袋装起来,还能继续送。 一般情况下,这混雪的粮是一家一半的,但任施这人比较精,早早就命人迎出十数里,塞了点银钱,顺利拿下好粮草。 这一幕落在晚到一步的郑鹤心腹眼里,立即呸一声,冲上前理论要均分。 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偏偏这破天气,粮车翻侧事故比上月频繁很多,有时候,一半粮食都混了雪,这不筛出来无法存放。且就算筛也不能完全干净,入了较温暖的粮库,这粮食总会潮的。 郑鹤那边吃过亏,哪里肯放过?可惜推搡一阵,最后还是任施方获得胜利。 先到先得,郑鹤的人也不敢真打起来。 眼睁睁看着对方扬长而去,郑鹤心腹恨得咬牙切齿,回去后添盐加醋,狠狠告了一状。 郑鹤一点就爆,拍案大怒:“该死的任老狗!” 可惜又能怎么样,不服只能憋着。 年关将近,补充的物资不少,类似矛盾又发生了几次,双方矛盾激化到顶点。 魏景淡淡道:“差不多了。” 可以进行第二步了。 …… 正旦岁首,雪终于见小,不过依旧不断,山间风野,狂风卷着雪花扑进关口,城头驻守还是一件苦差事。 天冷黑得早,点燃篝火,赤红的火焰驱散昏暗和寒冷,一甲兵搓了搓手上发痒的冻疮,对同伴说:“听说今儿膳房劈了羊,……” 这是做羊肉汤了,想起火辣滚烫的肉汤,他咽了咽唾沫,刚想说时间差不多该换班了,谁知余光一瞥,却隐隐见关口下远远似有什么动静,他一惊。 “看,那是什么?!” 南屏关卡在山腰,从左边往下望,刚好能望见羊首山南麓下连片丘陵。众甲兵闻声看去,只见风雪夜色中,远远似一大片什么在晃动。 距离太远,又无月无星,黑漆漆根本无法判断,有人说有什么动了,但有人又说没有,风雪夜里都是这样的吧?。 但无人敢轻忽,立即报了上去,疑有敌袭! 任施冲出来一看,咬牙:“必是敌袭无疑!传令,准备拒敌!” 他回头点了一心腹:“赶紧去,通知郑鹤来援!” 子母关的其中一个大优势,两关之间有一条便道,快速便捷,能随时互相增援,一倍的驻军能发挥出双倍的效果,给攻关者带来的难度却不仅仅是一加一等于二。 南屏关严阵以待。再说接到报信的郑鹤,他再与任施不和,也不敢在此处怠慢丝毫。观察己方关口无异常,他匆匆点了一半守军,令副将率之紧急驰援南屏关。 齐王之名赫赫,众将士如临大敌,本以为会面对一场激战,但谁知抵达南屏后,风平浪静,天地间仅听见簌簌雪声和呜呜风声。 等了一个时辰,那所谓的突袭之敌还没有见人,副将忍气,任施尴尬,忙吩咐哨兵出关察看。 折腾半夜,结果出来了,实地勘察,没发现丝毫大批敌军的痕迹。 副将怒气冲冲回去了。 郑鹤破口大骂:“任施这个胆小如鼠的老匹夫!” 这是又把风雪当敌袭了!! 这事不落在自己头上,当迭闻听听是挺捧腹的,但真和自己搭档上了,能气炸肺。郑鹤怒骂一通,麾下大小军士也怨声载道。 但谁知,这事居然没完,第二天第三天又发生了,都是在夜间,尤其第三次,还是在半夜,都吃了诈糊。 西阳关被弄得人仰马翻,将士疲惫不堪,第三次接报的郑鹤怒不可遏,一把掀起被子暴喝:“老子亲自去!!” 要是再是虚报,老子揭了那任匹夫的皮! 郑鹤一行通过便道,旋风般刮到南屏关,吃了一肚子冷风照样风平浪静,连续三天没睡好的郑鹤目泛血丝,在城头上戳着任施的脸破口大骂。 “你个老匹夫,再三虚报军情,老子若再信你,就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这当着双方兵卒的面骂,任施脸上火辣辣的,郑鹤怒气冲冲走了,他扫己方兵卒一眼,恼羞成怒:“看什么看,还不各归各位!” 他一甩袖走了,不少人偷偷呸了他一口。 “行了行了,该当值的当值,不当值的赶紧回营房歇息。” 有人打圆场,大家就纷纷回去了,累,这么折腾受不了的不仅仅是郑鹤一行。 抱怨的抱怨,叹气的叹气,经过三回,就算一开始认为真有动静的甲兵,也觉得这其实就是风雪吹拂令树木摇曳所致,任施过分敏感了。 这一夜,也该和前两夜一样安静等天亮。 所有兵卒都这么以为的,连已回营房的任施也如此。 但谁知在下一刻,敌军突袭就真的来了。 …… 郑鹤在城头痛骂任施折返之时,关口不远的一处雪地上,一身披银白斗篷的人悄悄收回视线,无声站起冒雪往回疾奔。 “陈将军,事成了。” 这是第三次事成了,火候已差不多了。 “兄弟们!” 奉命率骑兵营急行军了半夜的陈琦,两道浓眉沾上雪花也没来得及抹去,他肃然扬手:“急攻南屏关!主公率大军随后就到!” 《骗了康熙》 急攻,火攻,魏景率三万大军,随后就到。 距离汉寿北边关口最近的潞城,魏景驻了三万精兵。郦陵是他的新大本营,在北边关口多驻点兵,这很正常。但其实,这三万驻兵不仅仅是防御用的。 年节当天,他告别妻女,无声去了潞城。 三万精兵,攻南屏关足矣。然南屏关难攻之处不仅仅在于险,它还和西阳关呈犄角之势,能互相增援,撑到大军来援不难。 砍断西阳关增援,攻克南屏关难度低了不止一半,魏景率潞城三万精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来,而作为先锋军的陈琦等,已对南屏关发起了进攻。 “快!快通知郑鹤来援!” 由于前三次诈糊,一直到陈琦逼得比较近了,甲兵才慌忙报上去,任施连忙吩咐心腹通知郑鹤。 刚睡下没多久的郑鹤又被拍醒,这回他真的出奇愤怒了;“又来?!” “耍老子好玩吗?老子是傻子吗?老子不去!!” 他光着脚冲出来,抓着报信心腹的甲胄领口,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你们敢肯定真有敌袭吗?啊?!” 那心腹其实没看清楚,犹豫一瞬,被郑鹤一把掷下,怒喝:“赶出去!” 就这样,南屏关失去了增援的最好时机。等心腹灰头土脸回到南屏关,关口已陷入一片战火中。魏景率三万精兵奔至,他立即下令,以最迅猛的动作叩关。 任施满打满算,以为援军到了,谁知心腹身后空空,他怒吼:“怎么回事?!” 怒骂无补于事,只能下令心腹以最快速度再跑一趟,任施大概也明白过来,转头看关下的南方兵卒,切齿:“可恶的齐王!” 魏景目光如冷电,冷冷扫视南屏关城头,见守军数量并未增多,他沉声令:“加紧攻势,辰时正前必须取下南屏关!” 否则,西阳关援军该到了! 现在距离辰正,大概两个时辰。 魏景猜测得很对,心腹再次打马狂奔,过去后一开始那边还不信,纠缠了一阵,终于通知了郑鹤,郑鹤匆匆率兵而来。 但此时的南屏关,战事已进入白热化,连续几日不得安眠的南屏守军,精力实在远不如关下的敌军。 火箭如雨,喊杀声震天,不断有敌军从攀上城头,檑木撞门的巨响一下紧过一下。 最终在郑鹤堪堪赶至的那一刻,“轰”一声巨响,关门已被擂开。 潮水般的南方精兵顷刻涌入,郑鹤心口一凉,举目看去,正见晨光一银甲英武将军远远抬眸看来,目如冷电,杀气凛然,手上湛金斩.马刀在晨光下折射出刺目寒芒。 齐王?! 他大骇。 作者有话要说:缺口打开,北伐正式开始!! 给你们比一颗小心心~ 宝宝们,明天见了啦!(*^▽^*) 还要感谢下面给文文投雷的宝宝呢,么么~ cathyc扔了1个火箭炮 洛白无城扔了1个地雷 木偶波儿扔了1个地雷 24074102扔了1个地雷 罗妮扔了1个地雷 点击下载最好用的追书app,好多读者用这个来朗读听书!
页面连接:http://www.redsulphuralchemy.com/list_0_444wg/nv4fft4l.html

首页 目录 +惊喜 末页

耽美小说网书虫小说贼吧小说网镇魂小说网贼吧小说网宝书网笔趣阁5200新笔趣阁bl文库宝书网bl文库贼吧小说网贼吧小说网猪八戒小说网 宝宝起名